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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本是两情意缱绻 自私人无情拆散

第275章 本是两情意缱绻 自私人无情拆散

她说着又深吸一口气,转而神情淡淡道:“我从未在汤里下过药,殊不知是不是夫人在天有灵,看不惯已经烂了底子的沈家人,要将你们一个个都带了去。”

米姨娘这一番话堵的众人都说不出话来,观望着他们每个人颓然的神情半响,她忽然笑了。

米姨娘笑的前仰后合,边讥笑边道:“还有何氏,在府里作威作福,对我们何时好过半点?我想当夫人,我想让我的女儿过正常人家闺中小姐的日子。”

她说着走到沈以成面前,瞪着通红的双眼,故意放缓了声音道:“我有错吗?”

她说罢扶着忍痛咬牙的沈怡欣朝外面走。

走至门口旁,她顿了顿脚步,偏头看向榻上的英国公夫人,语气异常平淡道:“您记得吗?当初是您纵容大老爷退了亲,娶了夫人过府的。”

念稚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氏,听闻米姨娘这句话后,白氏微微抬眸望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英国公夫人。

本以为今日这场闹剧得的结束,可尚未等米姨娘的脚迈到门外,外面乱哄哄的人便将善德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念稚透过窗外看清状况,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屋内不知所以的众人,她才缓缓行至英国公夫人面前,轻声道:“不必惊慌,外面是沈戎带着人围起来的,只为了防止有些人......逃跑。”

她话尾时,弯着腰身将目光转向身侧的白氏,她还真想好好看看这张脸,怎么会如此狠心到要杀害婆母。

她若有深意的双眸望着她,柔声道:“沈家今日-的一切,应该让白姨娘很是开心罢?”

白氏作势擦了擦泪眼,抬起颇委屈的小脸道:“表小姐说的什么?婢妾不懂。”

念稚也不多与她纠缠,直起身子,望着外面攒动的人影,口气中略带警告意味:“外祖母如此维护你,事已至此也不曾戳穿你,你不知收敛,却愈发得寸进尺。”

英国公夫人抬手扯了扯念稚的手,略带愧意道:“算了罢。”

见着外祖母事到临头还想饶恕白氏,念稚不免蹙了蹙眉,有些难以置信道:“外祖母,如今沈家诸多事端,皆因她而起,即便你心怀歉意,可也不该是对她!况且,若说亏欠,也不是您亏欠的。”

沈长培见状如此,虽不解其意,一听关系着沈家,也不容置喙得说:“即使如此,母亲便不要阻止了,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伤了您。”

满屋子的人,念稚觉着只有沈三爷沈长培说的算作是人话,比起糊涂的沈以成,自私的沈林义,沈长培自是最孝顺的。

沈戎押着那人进来时,见两旁椅子上坐着沈家所有的长辈,而兄弟姊妹都聚在一处,讶然的望着他身旁的人。

那人一瘸一瘸的出现在堂屋后,白氏的双眸不由放大,瞪着被沈戎按住的男子,险些叫出声音,又下意识的掩住嘴,只能蹙了蹙眉。

念稚睨了一眼白氏的反应,将手里的信交给沈三爷,认真道:“外祖母受伤那日,正逢盛南王府的人路过,便救下了外祖母,还将凶手的腿刺上,她追着凶手直到英国公府就丢了。”

见着沈长培展开信,念稚才继续道:“这是白氏写给情郎的信,心中所提及的正是祖母遇害一事,所以这个白氏的情郎,就是伤害祖母的凶手。”

这封信是无心在那男子的马棚里找到的,那人时而会与白姨娘在府里相见,那时不时来府中喂草的马倌儿便是最好的选择。

念稚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见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沈以成,满眼的愤恨,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神情,让众人很是吃惊。

沈佳期匍匐着朝着白氏身旁靠近,一张惨白的小脸布满震惊:“娘,是真的吗?”

未等白氏先出声,只听得那男子先厉声开口道:“关别人什么事?我喜欢她,我就进府接近她,这些事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沈戎瞥了一眼沈以成,见他脸上毫无情绪,可他却忍不下此人这般猖狂,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斥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明白,不然你这条不值钱的命,就要死在这。”

这番话让一直沉默的白氏有了动静,她不理会沈佳期的责问,径直爬到那男子的身旁,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忙用衣袖替他擦拭着。

浅白色的衣袖上沾染着血迹,望之令人触目惊心。

“和他没关系,是我主动写信给他的,他不是长京人,是我主动的,我愿意一死赎罪。”

白氏扭过身对着上方的英国公夫人猛烈的磕头,口中喃喃道:“我一时糊涂,还请婆母饶过他。”

念稚看着一旁哭到力竭的沈佳期,又望了望不住为对方开脱的白氏,内心五味杂陈。

沈长培仔细看着那人的容貌,饶是他是个温雅的教书先生,也不免气急道:“你既是为着白姨娘进了府,为什么要害人?觊觎别人的妾室,还要伤害人家的母亲,你真是......败类。”

白氏闻声连连摇着头,带着哭腔解释着:“他不是败类,他不是,他是水元国第一勇士。”

她说罢回头看向那男子,看着他穿着下人的衣服,一条腿还受了伤,如此狼狈落魄模样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第一勇士截然相反

这种落差让她心里愈发觉着对他不住,声泪俱下道:“卓海,是我对不住你。”

她说着就忽的起身奔着沈戎腰间的佩剑而去,念稚心里一惊,正当她要冲过去阻止时,只见沈戎反应极快,瞬间将她拔起的刀柄按回刀鞘内。

白氏寻死不能,却让名叫卓海的男子紧张起来,他趁着沈戎收剑那一刻,极快的朝白氏扑过去,望着熟悉的面容,他情难自禁的问道:“你做什么?要杀也是杀了他,你寻死做什么?”

卓海指着的男子,正是有些无措的沈以成。

见白氏泣而不语,卓海生怕她再生寻思之心,指着沈以成怒喝道:“当初若不是他在杨家醉酒,你又怎么会被他强迫,若不是他,我们怎么会两两分离,若不是他,我们早就成亲生子。”

听着卓海诘问的声音,沈以成不敢反抗,当年的确是他瞧上白氏的容貌,借着酒劲强要了他。

眼见着卓海要取沈以成的性命,沈戎一个箭步挡在沈以成的身前,也挡住了卓海那束恶狠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