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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柳老夫人言语泄 金念稚一改初衷

第243章 柳老夫人言语泄 金念稚一改初衷

念稚脸上的恼怒愈发明显,一双灼目盯着柳老夫人错愕的面容,继续道:“柳老夫人,我敬重您年岁高,可您若是自持而不自重,那也不要责怪晚辈不识礼数。”

柳老夫人早已被这一番话惊得哑口无言,有些无措的扭头望向身旁的谢三,她心下有些忐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如此小丫头震慑住了。

谢三的眼睛似乎盯着念稚身后收拾残渣的婢女,半响才咽了咽口水道:“你所说实情,难道不是柳老夫人所言么?金夫人......咳咳......你母亲指使自己的亲信害的么?”

“荒谬!道听途说之言竟也成了你们污蔑我母亲的证据!”

念稚本不想与他们难堪,可是柳老夫人竟不知好歹的扯上沈氏,沈氏如今怀着身孕,本就因着这等事搅的寝食难安,现下还要被他们冤枉。

念稚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盯着谢三那张略显狡猾的脸又道:“难怪你们如此心急,难道是要丞相府夫人的孩子替偿还一个姨娘的孩子不成?”

无论是谢家还是柳家,为了谢婉心来要个说法还可勉强为之,可若是他们逼着丞相府的正室夫人以命抵命,那可真是枉顾礼法,不知人伦。

柳老夫人和谢三闻言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而后有些惶恐的望向上方的金老夫人,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金家接受柳宣为养子,哪里想过要沈氏的孩子。

偏偏这个金大小姐是个伶牙俐齿的,三言两句就成了他们枉顾礼法,不知礼数,暂且别的不提,将正室的嫡子与姨娘的庶出相提并论,就是不妥当的。

“姑母,您晓得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表嫂有喜,自当是金家和谢家的大喜事,我们又怎会如此想呢?我们也只是讲个事实的。”

当年的事在金老夫人心底也是一根刺,扪心自问,她心底也不知沈氏是否是冤枉的。

如今沈氏有孕,她自是不愿意再提及往事,这些日子外面的传闻沸沸扬扬的,说到底,金老夫人心底是有些自责的。

“自然如此,以后这件事便不要再提了。”

念稚眼角微微翘起,讥讽的视线在柳老夫人一张变了色的面容上停留着。

看着她腾的站起身的叫道:“怎么就不要再提?婉心也是我的侄女,金家好歹也要给点补偿,眼下我们柳家正有难题,金家若是对婉心有那么一点愧疚,就该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而且当年您不是也知道此事与夫人脱不了关系,才将夫人关进了祠堂么?老太太,您也行行好罢。”

柳老夫人说话声音之响亮,让屋内的婢女都纷纷侧目,那模样里分明还隐忍着方才大小姐摔茶盏的怒火。

她的话落音半响,也不见金老夫人有所表示,一双精光的眼睛盯着金老夫人不移分毫,又道:“当初金夫人残害姨娘子嗣亏损的阴德,就该让她偿还,我们也不想要她如何,只要她能认下我孙儿为养子,我们柳谢两家也就不计较了。”

“什么阴德?柳老夫人说话可要注意,你们所知道的那些流言蜚语......说起来。”

念稚话音陡然一转:“我还想问问柳老夫人,这等金家内宅之事,您又是如何知晓的?凭您在畿中那点本事应该也不会一夜之间便传至街头巷尾罢。”

柳老夫人方才振振有词的样子,顿时泄了下来,略显闪躲的眼神不敢瞧人,支支吾吾半响才道:“大小姐说的什么?我可听不懂。”

这幅模样怎么会是听不懂?念稚轻轻勾了勾唇角,缓缓道:“柳老夫人莫是还弄不清楚状况,晚辈不妨与您讲上一二,您想让柳宣成为金家的子孙,怎么敢伙同外人构陷金家正室夫人,难道不想想一旦柳宣进了金家,日子会不会好过?听信旁人之语,诬陷金夫人,柳老夫人您活了大半辈子,怎么还想不明白?”

“什......什......什么?”

金老夫人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念稚,她隐约察觉出念稚话中的深意,她这是答应了柳宣进金家不成?她是沈氏的女儿,难道是沈氏的意思?

念稚在心底冷笑,可脸上却露出几分笑意道:“柳老夫人和表叔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能撺掇您毁掉金家名声的,定是金家的敌人,只要你肯将此人告知我们,收柳宣为养子的事,还可再商议商议,若是不能,反正金家的名声已经毁了,也不愿再做那冤大头。”

柳老夫人是被谢三搀扶着出去的,满脸的恍然无措与茫然,她真是年岁高了,有些时候脑筋竟转不过来,信了金雪妮的邪。

本以为事情闹的越大,对自己越有利,可事到如今,她突然发觉闹成这幅模样,金家很有可能气急,干脆甩了袖子什么都不管。

岳嬷嬷送走了念稚才一脸沉重的回了堂屋,看着倚在罗汉床上的金老夫人正合着眼假寐。

老夫人听见脚步声才微微睁开缝隙看向岳嬷嬷道:“送走了?”

岳嬷嬷垂首恭敬道:“送走了,老夫人您看,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她如今是愈发不懂大小姐了,先是那般为难柳老太太,字字句句将柳老太太逼的哑口无言,可随后又好似突然间妥协似的让了步。

金老夫人没睁眼,手指却在身上一下一下的轻敲打着,片刻才疲累道:“这丫头精着呢,咱们只管看着吧,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她。”

这厢念稚方进小陶然,画扇便等不及问道:“小姐怎么松口了?真的要让柳公子进金家吗?”

冬日里的风好似刀子一样在脸上吹过,脸颊有些微红的念稚偏过头道:“一个养子换一个金家的敌人,也不算吃亏。”

她本是要逼得柳老夫人自己知难而退,可在清风苑时,柳老夫人那番话让她改了主意。

一个能晓得母亲被关进祠堂的人,必定是与金家十分亲厚的人,她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撺掇柳老夫人针对金家。

而且,挑在沈氏有孕时说出来,显然是心存更大的目的,既然如此,威胁到金家,威胁到母亲的人,她怎么都要从暗处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