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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思正为念稚出气 何氏手段极阴毒

第129章 思正为念稚出气 何氏手段极阴毒

金旭伦闻笑声也朝着门口处望着,一位陌生的男子正站在那,带着讥讽的笑意在自己身上打量着,他下意识的朝着念稚的方向看了一眼。

念稚的神色一如方才,可那双深渊似的眼眸里,分明噙着一丝笑意,金旭伦忽的就升起一股恼火,脱口的话也冷冰冰的:“不知这位是……”

沈思正仍旧抱着双臂,迈着大步来到金念稚的面前,好像并未听见金旭伦的话似的,一脸笑意的望着小表妹烦闷的模样:“几句话就能把你气成这样?”

他故意不理会金旭伦,是在给自己出气,金念稚心里清楚,瞧着他的模样也觉着顺眼许多,有哥哥为自己出头的感觉甚好。

沈思正不同于金旭伦,沈思正是打心眼里将念稚当做妹妹看待的,而金旭伦的心思,实则是想将念稚纳入自己的后院。

念稚咬着下唇,一双杏眼转了一圈,继续默不作声。

沈思正微微偏头瞧了一眼后面的金旭伦,一侧的眉毛挑了两下,也难怪小表妹如此气恼,金家大公子的话说的着实难听。

他从腰间拿出那颗透明玻璃球,串了淡绿色的缨子,还配了两颗小铃铛,屈着身子在金念稚的面前晃了晃,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瞧我做的合心意么?若是不可我再重新做”

金念稚唇角微翘,沈思正是故意不给金旭伦的脸面,分明当他是个透明人,她轻笑着接到手中:“不错”

金旭伦不自然的卷手掩嘴轻咳了两声,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抬起脚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念稚不怎么待见金旭伦不假,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回身介绍道:“沈思正,英国公府的三少爷”

转而继续说道:“金旭伦,金家大少爷”

金旭伦望着缓缓直起身的沈思正,一时间错愕,他竟忘了英国公府二三房回京的事,方才他还以为……他懊恼的攥着拳头。

念稚不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子,订了亲还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他方才怎么会如此想她。

他又一次瞄了沈思正一眼,虽说脸上带着笑意,可那笑意怎么瞧都是讥笑,金旭伦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一身桀骜之气的沈思正,好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扭过身子对着念稚,语气放缓的说:“我先回去了,今个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说罢仍旧站在原处等着念稚的回应,忐忑了半响才听她说:“无事,往后还请堂兄做事多思量”

金旭伦从小陶然离开后,沈思正才放声笑着,悠悠的坐到石桌边坐下,丝毫不显拘谨之色:“你这个堂兄,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方才他站在门口处,可将两人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实在想不出正常人怎么会如此问责,这毫无道理啊。

念稚深嘘一口气,端着茶盏润了润口才缓缓地说:“他也是心急”

她猛地想起什么,正色看着沈思正,语气严肃的说:“你听见的事,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沈思正点了点头,可谁知念稚却气急的站起身,愤慨的斥道:“沈思正,偷听别人说话是你的癖好么?”

她正怒火攻心,颇有不依不饶之势,可沈思正只是淡淡的端起刚换上来的茶盏,轻啄了一口道:“好茶”

放下茶盏,才露出讨喜的笑容来,他今个来丞相府是做什么的,他可不敢忘,起码不能得罪眼前这位金大小姐。

“我也是无意,再者说我本想退出去的,可是你那堂兄太气人,我一时没忍住就听了个大概”

一朵乌云正巧路过日头旁,将耀眼温暖的阳光逐渐遮蔽,从树下而过的清风有些微凉,念稚微微缩了缩脖子,重新坐回石凳上。

“画扇,将我梳妆镜前的绣包拿来”

画扇应声而去,沈思正这才环顾了一圈四周,丞相府内景致极佳,小陶然又处在一处花园中,四周鲜艳的花一簇又一簇,叫人心情大悦。

他偏头盯着念稚,方才与她说话时,便察觉到她这两日消瘦了些,仅仅隔了一天而已,她原本巴掌大的小脸更小了,连尖下巴都更甚些,细看之下,眼底还一片乌青。

微风阵阵,带着一些暖人意的温度,念稚从画扇的手中接过绣包,不做迟疑的扔到沈思正的怀里:“这是个烫手山芋,你可仔细闻清楚了,这种药对常人无碍,若是有孕之人接触,不消几天便能悄无声的滑胎”

沈思正脸上的笑意顿时无踪,盯着那绣包良久,才沉吟道:“你确定了?”

他抬头看向念稚,正逢她偏头望过来,目光中的严肃让他心里一惊,他们才到京城,大世母就忍不住动手了么?

“我是特地送去医馆问的,若是哪天出了岔子,你直接去回春堂问罪”

她面上若无其事,可心里也觉着惊讶不已,何氏究竟是有多大的恨意,竟然想让蒋氏滑胎,如今蒋氏腹中的孩子已经成形,落了胎可就是一条人命。

她翻看了那几页医书还有些用处,那天她靠近沈玲玲的身边就觉着味道不对劲,可她毕竟只是猜测,心里觉着何氏不会如此急切下手。

可她真是想错了,何氏是聪明的,蒋氏长途跋涉的来到京城,此刻若是滑了胎,众人必定以为是路途劳累所致,她只要安排好大夫,那所有的事都可以顺理成章。

她瞄了几眼沉默的沈思正,原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此事关系着他母亲的安危,可他却连连发出讽刺般的笑声:“若不是你,还真要叫她得逞了”

反而是念稚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何氏现在能下手,以后更是多了去的招数,她咬着下唇思忖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开口道:“表哥,你们才回英国公府,那府中的人多半都是何氏掌家时的下人,防不胜防,你得想个法子,把他们都换了出去,还不叫人起疑心”

沈思正闻声看向念稚,挑着唇角笑了笑,他与念稚不过是表亲,可是好像连着血脉似的亲切,方才金旭伦话里话外的责怪念稚,他心里早就觉着不爽快。

如今听她这般周全的为母亲考虑,心头蓦地一软,好像眼前聪敏的女子正是自己的亲妹妹般,他敛回视线,将绣包放在腰间:“我自有办法,这绣包我回头送个一模一样的来”

确实得送,毕竟是向沈玲玲讨的,借口弄丢也不妥当,念稚有些倦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