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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金臣怒对丞相府 金大少爷被讥讽

第128章 金臣怒对丞相府 金大少爷被讥讽

寒枝走上前,蹲在床榻下方将念稚脚上的绣花鞋脱下:“二小姐是被蒙着眼睛送到丞相府门前的,二老爷就笃定说这事儿和丞相府脱不了干系,肯定是咱家老爷得罪了人,那人又忌惮着老爷位高权重,使这些腌臜的手段祸害他女儿”

念稚一听不由的皱了皱眉,瞪着不远处闪烁的烛光,颇不悦:“父亲怎么说?”

寒枝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道:“老爷从英国公府出来就去了宫中,天黑了才回来,又折腾到现在,哪里有力气和二老爷争辩什么”

念稚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又凝神望着寒枝:“李氏呢?她可来了?”

寒枝摇了摇头。

李氏没来,只有金臣和金旭伦在前厅,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反而来丞相府兴师问罪,这事金臣办得真不地道,再者说,那人若是冲着丞相府来的,要掳走的也应该是自己,怎么会掳走金二小姐。

念稚心里这么一盘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金雪妮失踪了两天,到今晚上金臣才来丞相府,而他一来,金雪妮又被送了回来,而且还送到丞相府的门前。

她神色严肃的靠在床边上,轻巧的挥了下手臂:“熄灯吧”

画扇对着寒枝挤眉弄眼,掀开灯罩,将烛火吹灭,才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瞬时空荡荡的安静,帷幔外面守夜的寒枝,蹑手蹑脚的靠在一旁睡着。

念稚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一时难有睡意,金雪妮失踪究竟会是何人所为?而且为何又要将金雪妮送到丞相府门前。

她深深叹了口气,翻身朝着床内侧转去,这事她不好开口去问,不过依着二房的意思,恐怕是不会追究下去的。

毕竟金雪妮的闺名更重要些,既隐瞒了这么久,如今毫发无损的回来,就更不会宣扬出去了。

隔天,念稚正在小陶然的院子里侍弄着花儿草儿,这几天日头高盛,一冬天未长分毫的茉莉花,一夜之间抽了新芽,嫩绿嫩绿的,瞧着就心情大好。

门房的人来通传时,念稚还以为是沈思正如约而来,可待寒枝一说,她不由的愣神半响,来的人是金旭伦。

她拿着剪刀立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是因为金雪妮的事而来?堪堪的放下手中的剪刀,她着实不想见这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说。

金旭伦穿着一身葡萄纹长衫,神色不明的迈进小陶然内,径直朝着念稚走去,柔声唤了句:“念稚”

念稚即便不喜金旭伦,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堂兄,露出得体的笑容,屈身行见面礼道:“见过堂兄”

落座,上茶。

金旭伦瞧着念稚并未因先前的事气恼自己,有些喜出望外,朝着她的方向倾着身子道:“听说祖母月末就能到京”

阳光映着念稚的脸庞更显玲珑剔透,金旭伦心中一滞,随即笑容更灿烂些,希望那日在书堂前的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金念稚微微偏过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语气平平的说:“是,雪妮可还好?是否受了惊吓?事情查的有眉目了吗?”

金旭伦好像一下子想到自己的来意,当即垂下头,看着地面上斑驳的树影,略显无奈叹气道:“雪妮这几日不吃不喝的,谁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没受什么外伤,可听母亲说,夜夜梦魇,想是受惊不小”

他说罢又扭头望着念稚,似有些难言之隐般,吞吞吐吐道:“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些事,那天雪妮在长宁侯府门前离开,原本应是我与她同行的,会不会是……贼人认错了人,你好好回想一下,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念稚听完金旭伦的前半段话,心下里就有了数,再看他这般为难的模样,便知道这话是替别人问的,她手里绞着帕子不做声,思量着二房的人怎么会如此厚颜。

画扇和欢喜在后面瞪着眼睛不服气,金二老爷家的人都怎么回事儿?他们家小姐出了事,却非要往别人身上赖,先是金二老爷说这祸事是冲着丞相府来的。

今儿个金大少爷又特地跑一趟问小姐得罪过什么人,怎么金二小姐就是闺阁不出的娇小姐,我们家小姐就是易招人惹事的主儿么?

金旭伦瞧着默然半响的念稚,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我就这么一问,并没其他的意思,依家父的意思,雪妮没受伤,此事也不宜闹大,也就不再追究了”

念稚抬起手摩挲着石桌上的茶盏,忽的轻笑了一声:“堂兄这话恕念稚不懂,雪妮堂妹出了事,即便追究不也应当追究贼人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跑到丞相府里兴师问罪”

金旭伦神色一凝,被念稚这双冷淡又疏离的双眼惊的心里咚咚跳着,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不是来丞相府兴师问罪,只是雪妮这事颇为蹊跷”

念稚不耐烦的抬手制止住金旭伦的话,毫不留情面的盯着他:“蹊跷不蹊跷都应当是贵府的事,难道堂兄觉着丞相府该给你们一个交代么?还是你觉得贵府在畿中从未得罪过人,而我是个惯得罪人的么?”

金旭伦一阵心虚害怕,闪躲的视线不敢再瞧着念稚,这事父亲让自己来问的时候,他心里就觉着不妥,可一想到若是念稚在外面得罪了人,那人这次错抓了雪妮,下次可能就是念稚。

他是思及此处才来丞相府的,可他该问的还没问完,念稚的态度就陡转直下,剩下的话也只能憋在心里不做声。

金念稚不给他丝毫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二叔既然为了雪妮堂妹的清誉不追究,那就不该再来为难丞相府,自己府里出了事不对准贼人,反而将矛头指向亲兄弟的府上,恕念稚不能理解!”

她说罢站起身来,偏头俯视着金旭伦:“堂兄既然来问,我也如实相告,念稚从小不愿与人争执,也不是一个强出头的人,若说得罪人,我恐怕还不及你妹妹”

金旭伦激动的脸色涨红,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他说完,念稚起身朝着院中央走去,显然是不打算听他再辩解什么,要送客的架势,可她刚立住了脚,就听闻外面低低的笑声,再一回头,就见到沈思正立在门口处,双臂交叠的靠在门边,嗤嗤的笑着。

一脸讥笑的模样,金念稚有些不悦的看着懒散的沈思正,他若是能早些来,她也省的与金旭伦说这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