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陈年旧事
第19章 陈年旧事
苏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忽然眼睛亮如星辰的徒弟，宠爱地笑笑，“等你去给你父王母妃请过安。”
经她这么一提醒，云娉想起自己还没去给父母请安，又想到母亲身体欠安，娇俏的小脸满是担忧：“师父，昨日海棠姐姐说母妃病情又加重了，云娉忙着招呼那些夫人小姐也没有去看望她，等到了晚上时，又担心打扰到她的休息，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苏夫人欣慰地看着她，道：“无碍，昨夜为师替她施了几针，你母妃啊，是老毛病。＂说着脸一沉：＂哼！要不是你父王废她武功的时候伤了她的身子，你母妃至于现在这样病殃殃吗？＂
云娉有些吃惊：＂师父，您刚刚说，我父王废了我母妃的武功？为什么呀？＂
苏夫人下意识地噤言，打岔道：＂陈年旧事了，你别问！这次为师来王府，除了收你为徒，也是特意为她调理身体的。”
于是云娉感激地向她行礼：＂云娉谢过师父。＂
＂你这丫头，本夫人既是你苏姨又是你师父，还跟我客气。＂苏夫人嗔她一眼，云娉调皮地一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就相偕去了牡丹院，云娉请了安，挤到安王妃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问道：＂母妃身体可好些了？＂
安王妃自然说好多了，让她别惦记着。云娉看她今天气色确实好多了也就放下心来。然后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了转，在屋内搜索了一番，又问：＂王兄怎么还没来啊？他不会是昨天温香软玉在怀今天起晚了吧！＂
安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还说呢！哪有妹妹把自己哥哥留在满是女眷的地方的！你啊！顽皮，又任性，以后谁敢上门提亲啊！＂
云娉蹭了蹭安王妃的胳膊；＂没人提亲才好呢！云娉就想留在母妃身边陪母妃。＂
这厢安王妃还没说话，苏夫人眼睛一亮，说：＂也好也好，到时候跟师父闯荡江湖去！谁说女孩子就得嫁人啊？不如自己闯出一番天下！＂
云娉兴奋地拍手：＂对对对！师父说得对！＂脑中正憧憬着小小侠女闯荡江湖的画面，被安王妃一声喝斥声打断：＂诺敏！云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好歹也是个已成亲十载的有夫之妇，怎的说出这种话？以后这种话切不可再说！＂
云娉惊了一跳，印象中，母妃是个温婉的女子，从未想过她也会如此声色俱厉地训斥人，还是她的同门师妹，和自己的师父。云娉下意识地看向苏夫人，却看到她一脸的不以为意。
似乎是感受到云娉的惊异，安王妃把她的小手放自己掌心里，放柔了声音道：＂诺敏，我答应你收云娉为徒，除了希望你能多个女儿孝敬你，也希望她学些防身之术，强身健体即可，万不可有你刚刚这种闯荡江湖的想法！你可听见了？＂
苏夫人有些不耐烦道：＂哎呀知道了师姐！诺敏这不是跟你说着玩呢嘛！＂
安王妃道：＂这样最好。＂
然后，安王妃留云娉吃了早膳，就撵她回去，说要和苏夫人姐妹俩说说话，云娉其实也想离开了，总觉得今天这屋里气压有些低，而母妃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撵＂她走，就是不愿让她知道。不过，云娉还是做出吃醋的样子，委屈地说道：＂母妃有了师妹就不要女儿了。＂
引得安王妃师姐妹笑了起来，安王妃嗔她一眼，对她说：＂你父王该下朝了。＂
于是云娉说着去向父王请安的话，识趣地起身告退，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再待下去“惹人嫌”啊……
走了几步，极大的好奇心又让她折了回来，从小就这样，在她面前不能有秘密，若是让她知道有秘密又不让她知道是什么秘密，那就像一直有小猫的爪子在那儿挠啊挠的，这是绝对不允许被发生的。
当下，她一个堂堂郡主，像个贼一样，从这棵树的后面窜到另一颗树的后面，行踪诡秘但又很搞怪，使得牡丹院里的奴仆就算发现她也只以为她在和谁在玩什么游戏，郡主的事他们怎么能过问，于是低头认真做事。
云娉终于猫着腰挪到了安王妃现下所处的屋子的窗后。她不敢把头给露出来，只龟缩在窗下，侧着耳朵听着，神情狡黠雀跃。
原本，屋内的俩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即使安王妃武功被废，但敏锐度未减，起码可以感知附近有人在窃听她们的谈话。结果，安王妃没发现，苏夫人竟也没发现。于是，云娉就幸运地听到如下对话：
苏夫人言辞犀利：＂师姐，你如果已经放下过去，为何谈武色变？＂
安王妃微微叹息：＂诺敏你说得对。至今我仍然经常梦到，为向祈文帝表忠心，谨之废去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武功那一幕，痛到梦醒。还梦到，为救莲姐姐和大皇子，我的孩子……＂
云娉捂住嘴，瞪圆了眼睛，父王真的废去了母妃的武功？这是为什么呀？还有母妃口中的莲姐姐是谁？母妃为什么要救大皇子？母亲的孩子怎么了？是王兄还是自己？可是不论王兄还是自己，都好好的呀，难道母亲还有一个孩子？
＂师姐。＂苏夫人心疼地喊出声，也打断了安王妃说不下去的话。
安王妃一叹：＂其实，我并不想云娉学武。我怕她跟当年的我一样，沉迷于武艺，怕她独闯江湖，怕她遇到心仪的男人，怕她为那个男人舍掉一切……＂
＂我知道，那些都是你心底的伤，这个伤疤其实一直伴随着你。所以你为了让云娉避免走你的老路，十五年都没有教她一丁点的武艺，觉得生在王府，她只需要做一个寻寻常常的小郡主就行，因为她的人生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与其到了最后反抗无效、生出事端，让自己痛苦，不如一开始就从源头杜绝。＂
安王妃听闻此言，再次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苏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忽然眼睛亮如星辰的徒弟，宠爱地笑笑，“等你去给你父王母妃请过安。”
经她这么一提醒，云娉想起自己还没去给父母请安，又想到母亲身体欠安，娇俏的小脸满是担忧：“师父，昨日海棠姐姐说母妃病情又加重了，云娉忙着招呼那些夫人小姐也没有去看望她，等到了晚上时，又担心打扰到她的休息，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苏夫人欣慰地看着她，道：“无碍，昨夜为师替她施了几针，你母妃啊，是老毛病。＂说着脸一沉：＂哼！要不是你父王废她武功的时候伤了她的身子，你母妃至于现在这样病殃殃吗？＂
云娉有些吃惊：＂师父，您刚刚说，我父王废了我母妃的武功？为什么呀？＂
苏夫人下意识地噤言，打岔道：＂陈年旧事了，你别问！这次为师来王府，除了收你为徒，也是特意为她调理身体的。”
于是云娉感激地向她行礼：＂云娉谢过师父。＂
＂你这丫头，本夫人既是你苏姨又是你师父，还跟我客气。＂苏夫人嗔她一眼，云娉调皮地一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就相偕去了牡丹院，云娉请了安，挤到安王妃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问道：＂母妃身体可好些了？＂
安王妃自然说好多了，让她别惦记着。云娉看她今天气色确实好多了也就放下心来。然后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了转，在屋内搜索了一番，又问：＂王兄怎么还没来啊？他不会是昨天温香软玉在怀今天起晚了吧！＂
安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还说呢！哪有妹妹把自己哥哥留在满是女眷的地方的！你啊！顽皮，又任性，以后谁敢上门提亲啊！＂
云娉蹭了蹭安王妃的胳膊；＂没人提亲才好呢！云娉就想留在母妃身边陪母妃。＂
这厢安王妃还没说话，苏夫人眼睛一亮，说：＂也好也好，到时候跟师父闯荡江湖去！谁说女孩子就得嫁人啊？不如自己闯出一番天下！＂
云娉兴奋地拍手：＂对对对！师父说得对！＂脑中正憧憬着小小侠女闯荡江湖的画面，被安王妃一声喝斥声打断：＂诺敏！云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好歹也是个已成亲十载的有夫之妇，怎的说出这种话？以后这种话切不可再说！＂
云娉惊了一跳，印象中，母妃是个温婉的女子，从未想过她也会如此声色俱厉地训斥人，还是她的同门师妹，和自己的师父。云娉下意识地看向苏夫人，却看到她一脸的不以为意。
似乎是感受到云娉的惊异，安王妃把她的小手放自己掌心里，放柔了声音道：＂诺敏，我答应你收云娉为徒，除了希望你能多个女儿孝敬你，也希望她学些防身之术，强身健体即可，万不可有你刚刚这种闯荡江湖的想法！你可听见了？＂
苏夫人有些不耐烦道：＂哎呀知道了师姐！诺敏这不是跟你说着玩呢嘛！＂
安王妃道：＂这样最好。＂
然后，安王妃留云娉吃了早膳，就撵她回去，说要和苏夫人姐妹俩说说话，云娉其实也想离开了，总觉得今天这屋里气压有些低，而母妃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撵＂她走，就是不愿让她知道。不过，云娉还是做出吃醋的样子，委屈地说道：＂母妃有了师妹就不要女儿了。＂
引得安王妃师姐妹笑了起来，安王妃嗔她一眼，对她说：＂你父王该下朝了。＂
于是云娉说着去向父王请安的话，识趣地起身告退，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再待下去“惹人嫌”啊……
走了几步，极大的好奇心又让她折了回来，从小就这样，在她面前不能有秘密，若是让她知道有秘密又不让她知道是什么秘密，那就像一直有小猫的爪子在那儿挠啊挠的，这是绝对不允许被发生的。
当下，她一个堂堂郡主，像个贼一样，从这棵树的后面窜到另一颗树的后面，行踪诡秘但又很搞怪，使得牡丹院里的奴仆就算发现她也只以为她在和谁在玩什么游戏，郡主的事他们怎么能过问，于是低头认真做事。
云娉终于猫着腰挪到了安王妃现下所处的屋子的窗后。她不敢把头给露出来，只龟缩在窗下，侧着耳朵听着，神情狡黠雀跃。
原本，屋内的俩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即使安王妃武功被废，但敏锐度未减，起码可以感知附近有人在窃听她们的谈话。结果，安王妃没发现，苏夫人竟也没发现。于是，云娉就幸运地听到如下对话：
苏夫人言辞犀利：＂师姐，你如果已经放下过去，为何谈武色变？＂
安王妃微微叹息：＂诺敏你说得对。至今我仍然经常梦到，为向祈文帝表忠心，谨之废去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武功那一幕，痛到梦醒。还梦到，为救莲姐姐和大皇子，我的孩子……＂
云娉捂住嘴，瞪圆了眼睛，父王真的废去了母妃的武功？这是为什么呀？还有母妃口中的莲姐姐是谁？母妃为什么要救大皇子？母亲的孩子怎么了？是王兄还是自己？可是不论王兄还是自己，都好好的呀，难道母亲还有一个孩子？
＂师姐。＂苏夫人心疼地喊出声，也打断了安王妃说不下去的话。
安王妃一叹：＂其实，我并不想云娉学武。我怕她跟当年的我一样，沉迷于武艺，怕她独闯江湖，怕她遇到心仪的男人，怕她为那个男人舍掉一切……＂
＂我知道，那些都是你心底的伤，这个伤疤其实一直伴随着你。所以你为了让云娉避免走你的老路，十五年都没有教她一丁点的武艺，觉得生在王府，她只需要做一个寻寻常常的小郡主就行，因为她的人生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与其到了最后反抗无效、生出事端，让自己痛苦，不如一开始就从源头杜绝。＂
安王妃听闻此言，再次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