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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晚归(2 / 2)

齐宿却一动不动,依旧把脑袋枕在她腿上,仰着脸打量她。

“王妃。”

“王爷何事?”

齐宿也不半躺着了,坐正后站起来,举止坦荡荡:“本王下面不适。”

“?!”

叶从蔚看见了,吓得别开头不敢看。

“夜深了,王爷快些安置吧。”她往后躲开。

齐宿长臂一伸就逮住了她,把人给扣回怀里,低低唤道:“王妃。”

他是习武之人,叶从蔚抬手一推,就碰到腹部那结实的肌肉,硬乎乎的,把她羞臊得不行。

“王爷不可,时辰不早了,何况……”

昨天不是才做过?而且他刚刚外面饮酒回来,叶从蔚才不信他宴饮没有舞姬作陪。

只能说……这个王爷果然没有愧对他的花名在外!

“确实是不早了,只能辛劳王妃一场。”齐宿抬手解她衣带。

叶从蔚按住他的大掌,“王爷莫不是忘了,早上才替妾身抹药。”

“没忘,灵药绝妙,你早就不疼了不是么?”他扬眉一笑。

叶从蔚确实从下午开始就忘了这回事,但也不代表可以由着他妄为,她咬咬下唇:“求王爷怜惜,妾身真的累了……”

嬷嬷教导时说过,对男子切莫来硬的,得软声商量,以免双方吹鼻子瞪眼。

叶从蔚卖个软,齐宿眼神微暗,俯身轻啄她嘴角。

他摒弃自身尊称,道:“我有分寸,不让你累着……”

*******

何为分寸?

叶从蔚醒来时,阳光已从窗子照耀进来,便是厚重的床幔也无法完全遮挡白日光芒。

她如何回屋的都不记得了,掀开被褥,不着寸缕。

生来肤白,极易留下痕迹,齐宿情浓时没个轻重,让她看着有些凄惨。

好在经过充足的熟睡,身子并无明显不适。

经此两遭,叶从蔚再蠢也该知道,不能对齐宿来软的。

并非说他不吃软的,而是太吃了,好声好气没能激起他的怜惜,反而更加折腾。

叶从蔚叹息的声音,惊动外间守着的司兰了。

她连忙打水进来伺候,“王妃该起了,差不多午时了。”

“这么晚了?”叶从蔚一惊。

在她病着时,都不曾睡到这个时辰。

司兰暗自偷笑,道:“左右没有什么要紧事,贪睡些不要紧,不过明日要回门,王妃可别忘了。”

“没忘。”叶从蔚寻思,今晚决不能让齐宿胡来。

即便是出于敬畏,也不可一再过分退让。

新婚燕尔,他尚且新鲜热乎着,想来过段时日就不必为此跟他唱反调了。

叶从蔚洗漱了出来,正好赶上吃午饭,齐宿不在,一大早外出了。

她先喝一碗汤垫肚子,看向司竹道:“明日回门,得给王爷提个醒,别出去了。”

他要是敢不去,那落的可是侯府的脸面,当然,叶从蔚也会抬不起头。

司竹躬身回道:“王妃放心,王爷吩咐卢管家,把礼品都备好了,稍后给王妃过目。”

“他记得就好。”叶从蔚点点头,不再过问。

及至用餐完毕,司梅建议到青莲池畔的亭子中纳凉,顺道消消食。

叶从蔚才起床,当然没打算午睡,也不觉怎么疲惫,于是去亭子里坐坐。

司梅沏茶上来,周遭没有旁人,她悄声道:“我听王爷身边的小厮说,王爷一大早就去郊外杏梨庄了,莫约入夜才能回来。”

“杏梨庄?听着像个果园。”叶从蔚点点下巴。

“什么呀,王妃有所不知,才不是杏子梨子呢,”司梅噘噘嘴:“取其‘杏眼明眸,梨花带雨’之意。”

叶从蔚了然一笑:“原是这种地方。”

不过也是,游戏人间的闲王,会去果园寻乐子么?

“王妃,那里面的姑娘跟其它地方不同,”司梅小小声:“听说都是才貌双绝,出身不凡,只收看中的人做入幕之宾。”

“她们还能自行挑人?”叶从蔚有些意外。

司梅点点头:“所以才说不同嘛!”

秦楼楚馆卖人卖笑,多少无奈在其中,而这个杏梨庄,另类得很。

司兰也道:“琴棋书画不论,还有唱曲儿一绝。”

“是么……”叶从蔚撑着下颚望亭外一池睡莲,不甚感兴趣。

她抬眼笑了笑:“你们别再探听王爷去向了。”

司梅司兰两人对视一眼,问道:“王妃不想知道?”

“不需要我知道,”叶从蔚执起茶杯:“若是怕他被其它女子迷了眼,这种心是担不完的。”

司梅挠挠脸蛋:“话不能这么说……”

“别忘了府里还有四十三个美人呢,焉知里头没有才女?不会唱曲儿?”叶从蔚挑眉。

“这……”两个丫鬟顿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