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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大出风头(2 / 2)

这会儿,留香阁又抬出一位新花魁坐镇,豫亲王又来了。

好家伙,一抬抬的名珍珠翠往留香阁送,街上百姓都瞧见了,其中还有偌大一株火珊瑚!

这等香艳美事,瞬间传遍街头巷尾,被大众所津津乐道。

指不定又有文官要上谏了,皇帝听闻后会如何处置幼弟,尚未可知。

事情听着似乎与齐钰世子没干系,然知子莫若父,勋郡王能不知道么?

当时齐钰就在场,跟齐宿一同寻欢作乐呢!

他跟豫亲王走得近,勋郡王告诫几次劝不住,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但眼看着越来越不知分寸,闹得这般兹事体大,不教训不行了。

勋郡王不敢对豫亲王指点任何,只能关门管教自己儿子,务必让他淡了往来。

“这位亲王行事荒唐,当真是无法无天。”庆宁郡主啧啧称奇。

那些文官老臣,不知道怎么跳脚呢,皇室子弟作风奢靡,还是为了一个风尘女子。

“咱们管不着他,却不能放任世子跟着出这种风头。”世子妃着急上火。

庆宁郡主拍拍她的手背,道:“别急眼,对男人大呼小叫,只会更加把他往温柔乡推了。”

“姑母这话倒是与我娘亲一样……”世子妃垂下眼眸。

每回得知齐钰去了秦楼楚馆,她都生气,娘家人无不劝着她。

“这爷们啊,难免有些脾气毛病,须得我们帮着改正才行……”

庆宁郡主与世子妃喝茶说话,分享那些婚后心得,叫叶从芷也一旁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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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话题,不是叶从蔚能旁听的,她见客完毕,回到自己雨舟院内。

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关齐宿的消息,她多少还是知道的。

司梅当做笑话学给她听,道:“外人都说那留香阁的花魁怎样美丽,许多人心生好奇,为求一见,倒是哄抬了好些身价。”

“住口,怎么什么话都往姑娘这里传?”司兰制止道:“未出阁女子,听不得这个。”

“这、这不是没外人么……”司梅低下头。

“不妨事,不过是解闷用的,”叶从蔚笑了笑:“多听一些,才不显得我们凡事无知。”

她便是用这个理由,让司梅司兰多加留意外界消息,听着什么往回传。

否则无缘无故,去密切关注齐宿的事,提出来只怕吓坏两个丫头。

司梅挠挠脑袋笑了,道:“我还听说,圣上把豫亲王宠坏了,长兄如父,这可比当爹的还舍不得管教。”

“确实,他一再闯祸,圣上从未责罚……”嘴上这么说,叶从蔚心里却不这样想。

原本皇子成年后,就该赐下封地,让他远离京城。

可偏偏皇帝没有这么做,豫亲王也不开口要封地。

假若先皇尚在,心疼小儿子,舍不得他离太远,那还说得过去,事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早几年,齐宿满了十五岁,开始说亲。

身为亲王,对王妃的挑选自然不是小事,婚事定下后,皇帝曾咨询过几位老臣,何处适合划分给他。

不料婚期未至,意外横生。

未过门的新娘子死了,此事不得不搁置下来。

此后,宛如受到诅咒一般,豫亲王第二回第三回说亲,在成婚之前,女方总会遭遇意外。

倒是没再死人,只是非残即伤,婚约难以履行。

齐宿克妻传言不胫而走,霎时间官家女眷人心惶惶。

这么诸多意外,娶妻一事再无人敢提,封地也就无从说起。

皇帝痛心不已,勒令不许妄议亲王.克妻一事,并且对他诸多包容。

哪怕知晓齐宿流连烟花之地,也当做情有可原,网开一面。

看着是一场手足情深的戏码,重生后的叶从蔚却不敢随便苟同。

这两世她皆游离于朝堂之外,父亲官位不高,接触不到太多核心事情。

她只能凭借前世看到的结果,来推论皇帝与豫亲王的关系。

若真那么简单,齐宿何来反心?

怕不是这个幼弟,一直被圣上防范着,用种种手段,把人拘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才安心?

两人并非一母同胞,圣上生母早已病逝,被追封了太后尊称。

而齐宿的母亲此刻在深宫之中,成了太妃娘娘,替先皇守寡,轻易不得见外人。

叶从蔚思及此,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对了。

同母兄弟都会为利益阋墙,天家之间的权力争夺,绝非寻常百姓能比的。

“不过话说回来,豫亲王处处留情,却没个正经妻儿,这能行么?”司梅叹了口气:

“无人坐上王妃之位,既没有王妃,自然不会有世子。”

司兰闻言,无奈摇摇头道:“你就想到那些虚位了,也不想想,这样花间遨游的夫君,哪个女子敢嫁?”

据说豫亲王府光是歌舞姬妾就有几十人,这还没算他外头的呢。

何况还大张旗鼓极尽招摇地给花魁送礼物……将心比心,几人受得了?

司梅深以为然:“也是,就算做了王妃,享有荣华,日子过得不顺遂,怕是极为煎熬。”

“……”叶从蔚抿抿嘴,那个即将被煎熬的女子,多半是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