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落在了地上，碎了。

衣衫擦在了地上，烂了。

清梦心脸上蒙纱飘落下来，遮盖在了碎了的琵琶上。

这一巴掌，很痛。

清梦心倒在了地上，显得很是无力。

没了蒙纱的遮掩，清梦心姣好的面容全然裸露在了空气中。

但！

就是在这样一张极其姣好的脸上，却是有着一道结了痂的伤疤，也许再也抹不掉。

清梦心倒落在地，下意识急忙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右脸，捂住了那道疤痕。

“好丑！”

胖子凝视着捂着右脸的清梦心，露出了恶心的神情，冷声说道。

这胖子追了清梦心数日，仅凭半张脸，胖子便一直以为这清梦心是一绝美人儿，有着倾国倾城的姣好面容。

如今倒好，看到了清梦心的面容，胖子被吓得有些突兀，猛地后退了几步。

“呵呵――”

清梦心淡然的笑了笑，许是早已习惯别人的讥讽鄙夷的神情，清梦心对于胖子此时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她只是很清静，就像过去一样，捡起了在地上的蒙纱，继续遮在了自己的脸上。

拾起了碎裂的琵琶，清梦心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手帕，擦掉了嘴角处的血渍，然后看向胖子，笑说道：“如今大人已经知道清梦心样貌丑陋，应该也就不会再痴迷于梦心了。”

“痴迷于你？我呸！”

胖子狠狠地吐了几口口水，神色凌厉无比的看向清梦心，骂道：“就你这样，还不如我家的小黄长得漂亮。”

“大人，小黄是什么？”

站在清梦心身边的男子，发出了极其尖锐的声音，明知故问的说道。

“当然是我家的狗了！”胖子咧开了嘴，大声的笑着，那种笑是耻笑。

许是习惯了别人的耻笑，清梦心只是素然的转过了身，抚摸着自己的琵琶。

琵琶只是碎了，但并没有全坏，还可以继续弹奏。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清梦心手附在琵琶上，她的眼角不经意间，便会抹过几丝晶莹剔透的泪光，清梦心细细地弹奏着琵琶，声音有些抽噎，吟唱着这首词。

这首词，依旧很是伤感。

听得懂的人，会流泪。听不懂的人，会发笑。

哭的人就像清梦心，就像林峰。笑的人就像胖子，就像他身边的下人。

胖子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向身边的人，一脸肮脏荡笑的表情，笑说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卖到妓院，没准还能卖她个三星币。”

“大人，就她长得这样，您卖三星币有人买吗？”胖子身边的下人，问说道。

“哼，关上灯都一样。别的女人值三百星币，我卖她只卖三星币，凭什么卖不出去！”胖子咧嘴笑了笑，凌厉的眸光死死地锁在了清梦心的脸上，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