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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啊,徐老太太怎么看林晚音都不顺眼,没错也能挑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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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林晚音去韩家都没看见韩戎,周五下午上完课,她与韩莹一起走出书房,才看见韩戎穿着灰色长裤、白色衬衫从楼梯那边走上来,抹了发油的短发服服帖帖地梳向后面,有种风流倜.傥的味道。

“爹,你回来啦!”韩莹高兴地扑了过去。

这是那晚过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林晚音垂眸走到一侧,恭顺地站着。

“猜这是什么。”韩戎看眼穿素色旗袍的女人,笑着朝女儿晃了晃手里的请帖。

韩家一年到头收到的请帖太多了,韩莹毫无头绪。

“端午龙舟赛。”韩戎将请帖塞到女儿手里,同时公布答案。

小姑娘都喜欢热闹,韩莹立即眉笑眼开。

韩戎再看林晚音,拿了另一张请帖出来:“难得的盛事,林老师你们也去吧。”

林晚音受宠若惊,连忙婉拒,韩莹一把抢过请帖,非要老师收下。

林晚音只好向父女俩道谢。

“晚饭去外面吃,莹莹去换身衣服。”韩戎拍拍女儿肩膀说。

韩莹最喜欢父亲陪她出门了,小鸟似的跑向她的卧室。

林晚音告辞,韩戎默认,人却守在楼梯口,等林晚音走到他身边,韩戎低声道:“今早马处长一家已经上了去武汉的轮船,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杭城。”

林晚音闻言,终于放下心头最后一块儿大石,郑重地朝韩戎鞠躬:“行长救命之恩,我……”

韩戎虚扶她起来,看着女人姣好的脸蛋道:“我说过,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他看上的女人,当然不能被马畜.生染指。

林晚音理解成了韩戎出手是为了维护他的颜面,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感激韩戎的救命之恩。

“那我先回去了。”林晚音低声道。

韩戎嗯了声,站在楼梯口,目送女人下了楼。

“爹,咱们去哪吃啊?”韩莹换完衣服,开心地跑了出来。

韩戎笑:“徐庆堂。”

既然打定主意要追林晚音,那在林晚音面前说话份量最重的徐家大小姐清溪,韩戎当然得提前笼络笼络。

十几分钟后,汽车停在御桥街外,韩莹挽着父亲的胳膊,直奔徐庆堂。

傍晚五点,面馆客人已经很多了,九张四人共坐的桌子都坐了人。

韩戎往里瞧了眼,面露嫌弃。

“那桌人少。”韩莹没老爹那么讲究,指着角落只坐了一人的桌子提议道。

韩戎在心里默念几声“晚音”,不太情愿地进去了。

韩莹去过徐家做客,孟进、小兰都认识她,然后轻而易举地猜出了韩戎的身份。那可是横跨杭城政、商两界的大人物,比顾世钦厉害多了,就连威风凛凛的三爷,大概也就杀人放火的黑道本事比韩戎强。

虽然孟进、小兰谁也没亲眼目睹三爷杀人放火,但三爷就是给了他们如此凶悍的深刻印象。

孟进殷勤地擦拭桌子,小兰悄悄去通知清溪。

清溪吃了一惊,韩莹随母亲、妹妹们来面馆吃过几次,韩行长却是第一次登门,也是她知道的面馆客人中,身份最尊贵的一位。

母亲在韩家当家教,韩莹还请她们去看过烟花大会,于情于理,清溪都得出来亲自招待一下的。

父女俩点了一样的鱼丸面,孟进端着托盘走前面,清溪擦擦手,摘了口罩跟在后头。

“清溪姐姐!“韩莹站起来与她打招呼,喊得可甜了。

韩戎心想,真成姐姐该多好。

不过第一次看到清溪,韩戎小小地惊艳了下。其实林晚音、清溪这对儿母女长得很像,但林晚音三十出头了,身材更婀娜,五官柔美中散发着已婚少妇才有的妩媚风韵,与母亲相比,清溪简直就是一朵水灵灵的花骨朵,小伙子们喜欢,韩戎自认他这样的中年男人,应该都会更青睐林晚音那样的大美人。

“行长来了,小地方简陋,您多多包涵。”朝韩莹笑笑,清溪恭敬地对韩戎道。

“一点都不简陋,挺好的。”韩戎和蔼可亲地看着清溪说,努力忽视同桌的陌生客人。

清溪诧异于他的平易近人,惊讶过后笑着道:“行长来徐庆堂吃面,是徐庆堂的荣幸,这两碗面我请客,希望行长喜欢。”

钱不是问题,韩戎纠正清溪的称呼:“行长太见外了,你们姐仨与莹莹情同姐妹,往后叫我叔叔吧。”

韩莹跟着附和:“对,叫叔叔!”

清溪大方改口:“韩叔叔。”

韩戎非常满意。

客人越来越多,清溪请父女俩用面,她回厨房忙碌了。

晚上八点多,清溪回家,就见祖母满脸堆笑,拿出了韩戎送她们的龙舟赛请帖。

见识过韩家父女的亲和,清溪没多想,只是有点遗憾,龙舟赛与美食节同一天举行,她是无法去观赛了。报纸上刊登了,顾怀修的东盛纺织厂也组建了一支队伍,不知能不能拿到名次。

看到那份报纸的,并非清溪一人。

端午前夕,顾老太太精神抖擞地为孙子打气:“明严今晚早点睡,明天一口气拿下冠军,给那边点颜色看看!”

顾明严不自觉地挺直腰杆。

论家产论白手起家的本事,他自认不如三叔,但他从十五岁起就年年代表纺织厂参加龙舟赛,拿过两次冠军,所以与三叔竞赛龙舟,顾明严信心十足。等着吧,龙舟赛一比完,他就带着奖杯去南湖广场找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