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七十八章 逃!(1 / 2)


隐蔽伏在高地上的赵老兰一行军人,此时见到了他们人生中可以说是最匪夷所思,全身颤抖的一幕。

那个青年武者独自朝着突然变成杀局的骑兵阵营和马车队冲锋。

在那无数彪悍骑士的映衬下,一个人显得那样的渺小。仿佛那些群骑奔腾震动的土层,都可以将他震倒。

然而在奔马肆掠的骑兵将那单薄人影轰然掩盖的刹那,那原本无数铁蹄几乎能够将他踩死的瞬间,骑兵冲锋的阵营突然爆发起前所未有的乱局。

局势变了,那个青年在骑兵群中左折右冲,上窜下跳,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不断的借力弹跳,而相应的骑兵队伍也在调整,不断的准备扩大包围圈,试图将其围住,以回敬他们骨子里不能容忍的羞辱,但往往都功亏一篑。那个青年修者,仍然带着变幻莫测的身法,稳健抛物线行进,朝着风吹雪的马车高速逼近,这种乱军从中直取敌首的一幕,令任何人见到,都会脑门血流冲涌,不敢相信。

现实里有很多事情超脱想象让人无法相信,但往往事实就这么发生。

面对突围而至的杨泽,风吹雪那杆纵横整个流霜冻土的玄铁龙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手中。握紧,对他而言,他没有退路。于他和他的民族而言,他们都没有退路。

马车中的那名鹰目老者,依然没有动。一切都以他们计划中行事。杨泽的六阶灵器,以及他所会的剑意,是他最强的战力,所以他们计划中首要克制的,便是他的战力。一旦杨泽能够贴近马车,等待他的就是风吹雪的玄铁龙枪。

早在摘星楼之时,风吹雪集流霜国之力打造的六阶灵兵,已经展露出可以和杨泽同属六阶灵器相抗衡的能力,而杨泽的剑意对持六阶灵器在手的风吹雪而言,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正面进攻时,风吹雪只需要缠住杨泽。

一旦牵制住杨泽最强的战力,便是鹰目老者和狂刀姬晓峰两名强者出手的最佳时机。他们将从后以五阶灵器攻袭杨泽无法回防的后背。

自古以来,只要是人,无论是不是修行者,背后都是最脆弱的地方。他们不会给杨率一对一正面对决的机会。这本就是一场袭杀,不求能够留下他的性命,因为在这个级别的修行者对抗中几乎不可能留手。

轩辕螳天被四位强者死死缠住,气劲爆响震颤大地,现出一场艰难的苦战。杨泽正在横掠着冲前,而他的破绽,便是要拿下风吹雪。风吹雪利用这个破绽以身为饵布下这个杀局,为的就是此刻。

在高坡上一直旁观着这一幕的赵老三众军士在这一瞬间双手五指都紧张到深深插入了泥土之中。

要从数百骑的疯狂围剿保护中突进擒住一个天玄巅峰的强者,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怎样的疯子?

他们眼睛里所见,杨泽在一个骑兵背部狠狠一踩,那个骑士连人带马狠狠的塌在地面,溅起无数尘土。而他则在荡开的尘烟之间,炮弹般穿越无数箭雨抵达风吹雪身前。

“你命休矣!”

风吹雪的长枪抖成一条匹练的白芒,蓬一声震开无数白烟,朝着半空的杨泽狠狠扎去。

嘭!马车的顶盖被整个的掀飞,一道白芒怒冲而起直至以极快的速度飞至半空,然后狠狠一震一折,那柄来自马车内鹰目老者的操御飞剑,从后猛然袭击杨泽后背!

与此同时,一直在马车之下牵着马匹缰绳的那名随从小厮,突然一甩笠帽,身后背着的一只布囊表面,灵纹泛出透亮的光芒,他反手探入布囊之中,然后从中抽出了两柄微弯的双刃。

这个人杨泽不会陌生,因为当初在盛唐帝国青木堡之外,暗杀清平王后的修行者之中,唯剩一人逃离,而当时的那名蒙面双刀客,亦和眼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强者,融为一体。杨泽不认识这张面容,然而他认识这双眼睛,这双有着集阴狠毒辣充斥的眼睛。他绝不可能忘记当时在黑暗中最后凝视他们的那份阴狠。

当时在青木堡,暗杀清平公主的幕后始作俑者,在这个时候猛然有了最明确的指向。然而这一切都晚了,设局暗杀的人算计到了这样的局面,也故意设计了这样的局面。因为当避无可避和杨泽正面交战之时,真正能够给予人打击的并不是外在,而是内心。

双刀姬晓峰的出现,是要给杨泽心脏狠狠一击,他的心神在这生死攸关最关键的瞬间,只需要有一丝缝隙破绽和震惊,也就足够了。

姬晓峰的双刃在手,身子在这一刻凭空龙卷般旋身来到杨泽后方,袭起一阵灰风,双刃瞄准着杨泽后背双肋左右两侧,插了上去。他的眼神依旧阴狠,而这阴毒狠辣之中,却是绝对的平静。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只有他手中的两把双刀,左右从后刺入杨泽身体,穿过他的骨架交叉穿刺而过的时候,他的双眼,才会流露出嗜血的〖兴〗奋火焰。

正面是风吹雪的全力一击。风吹雪在这一刻没有半点保留。这是代表着他和族人命运的一枪。日后可能写进历史,但今日,他必须创造历史,平静而完美的刺出这一枪。

在这一枪之下,杨泽所有退路和方位都被锁死,无论他如何施展精妙的身法,即便能够避开这一枪,但他的大限将随后而至!

身后的飞剑和双刃,亦在这一刻泛着幽毒的寒芒,无限的接近杨泽的背心。

一切都像是没有可能了。一切都仿佛将在此刻终结。但杨泽却动了。

他的动作早在风吹雪等人的预料之中,剐了皮的兔子都会蹬一蹬脚,砧板剖过的鱼也会跳上一跳。杨泽的垂死挣扎,亦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们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