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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产备战!(实在不行,就搞个育儿室!...)(1 / 2)


怀愫/文

林文B的预产期是在一月底,看看日历,正好是快过年的那几天。

孕期最方便的这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她还没能找到放心的人,在她工作之后能替她看孩子。

江烨说:“要不然,还是让你妈来帮把手吧?”

公司都开起来了,业务也上了正轨,林文B生完孩子,不可能长久呆在家,事实摆在面前,江烨已经没办法改变了。

他自己建筑公司就够忙活的,没空管礼品公司的事,再说他想管,林文B也不会同意,谈下来大订单,难道白放着不赚钱?

都去忙工作,那孩子谁来看着?

电视新闻里那么多打拐的报道,就算是正规家政公司招来的人,也不能把两个孩子交给陌生人。

把嘴一捂,把人往车上一拖,等家里人回来,东西都搬空了,哪还找得回来。

田爱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外派,是因为家里有父母在替她照顾儿子,要不然,孩子就是绑着妈妈手脚的绳索。

林文B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自己亲妈都指望不上。

“不能让她来,她是抱着享福的心态来的,别让她到外面去说,她来是来给女儿女婿来当保姆的。”

江烨看看老婆,她对她家里人的态度大不一样,他早就感觉到了,但她到生孩子也不想让亲妈过来帮手,那是真的生分了。

她这么好脾气的人,什么事能气这么久?

“你爸妈是不是在外面,说你什么了?还是说我什么了?”

林文B没接话,算是默认,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反正都没少说。

“要不然,我从老家找一个带过来吧?”老家带一个来,做饭口味也合适,在海市又不认识乱七八糟的人,放在家里,相对放心。

林文B点点头:“也行,先找个人来,慢慢试一试。”

她给自己两个半月的时间,产假是怎么算的,她就怎么休,找到人还有时间能手把手的教一教。

林文B忘了,江烨去找人,那也是托朋友,托着托着,就传到亲戚的耳朵里。

夏秀珍一听女儿找保姆,立刻就急了,她风风火火从冲到儿子家,敲开门就说:“啊?她还真不让我去替她照顾孩子啊?”

冯兰刚下班回来,今天轮到她做晚饭了。

她跟丈夫,一个忙公司,一个忙工厂,倒跟刚出来单过那会儿似的,协同合作起来了。

那时候两人单位也都忙,都是三班倒,有时候排的班冲突了,两人互相都见不着,谁在家,谁就得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

那时候两个人就是这么分工的,一个买菜择菜,一个回来炒菜做饭,家务分工,家里井井有条。

夏秀珍那时候还觉得儿子儿媳妇单过肯定过不下去,不久就得回来搭伙,没想到,两人还真过下来了。

冯兰今天做白萝卜炖羊肉汤,炖得羊肉酥烂,汤上浮着一层油花,她听见夏秀珍的声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来的。

“妈,不是你自己说,打死也不上门的嘛。”冯兰原来谁也不偏帮,笑呵呵的劝,现在不一样了。

话都说到她头上来了,自从她在礼品公司当业务员,林文俪的嘴里就没有好听话,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我又没占公司的便宜,公司里忙得一天都歇不下脚,怎么到她的嘴里,我倒成了吃闲饭的?”

林卫东劝她:“她就是那种人,你跟她生气就是白气,别理她。”

她没主动招惹,但事情都上门了,冯兰也不怕。

“我说不去,她就真不请我去了?”夏秀珍算好了时间,到生孩子,女儿还真能绕开她?江烨又没亲妈,还不得求着她去照顾月子。

冯兰往羊汤里撮了点盐,盛出来吹一吹,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那总不能让文B抬轿子来请吧,文B说了,不想让您太辛苦。”

夏秀珍这段时间,时不时打个电话给女儿,给她做些点心送过去,每回冯兰去海市,都要带两盒云片糕,她记得这是文B小时候爱吃的。

每次电话里,文B也是好好说话的,怎么还不让她去海市呢。

“你打电话劝劝她,外人哪有我放心,宁宁不也是我带大的嘛。”

冯兰简直没嘴说,确实是夏秀珍带大的,文B那时候才一个月才八十块钱工资,休完产假要去上班了,半个月的工资给了亲妈。

外面请个人看孩子,一个月二十块,夏秀珍多要一倍。

明明收了钱,还像是帮了女儿天大的忙,冯兰每次看都庆幸,幸好当年她生完孩子,咬牙掏钱,让隔壁的阿婆帮着照看。

“我会给她打电话的。”冯兰分了一锅羊肉汤,才把夏秀珍送走,林卫东回来了,他还没进家门就看见亲妈急冲冲出去。

进门先问:“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找我说说文B找保姆的事儿。你来尝尝这汤淡了没有。”冯兰把勺子给丈夫,隔着天井喊女儿,“妍妍,洗手!准备吃饭了。”

夏秀珍这里不消停,江烨几个姐妹也不消停,老二江惠娟跟老三江惠锦出了个主意,说要把江烨的小姨奶奶送到海市来,让她给林文B照顾月子。

还直接打电话给林文B。

“我要是没工作,我就来照顾你了,外人怎么也没有家里人放心,小姨奶奶手脚很麻利的。”

江惠锦声音带笑,她还在气林文B不让她进公司的事。

江烨的小姨奶奶,才刚订婚,丈夫就参军去了,人没回来,她这辈子都没再嫁人,老家没人管她,最后还是江烨管了,掏钱给她养老送终。

照顾孤寡,林文B不会说什么,但在她快生孩子的时候把人送来,就是为了添乱。

这种人这种话,她现在听了根本就不生气,只觉得好笑,冲着听筒“呵”一声,然后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