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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她刚想反驳元梓文就抢先说道,“朕亦觉得如此。”

  搞得好像她元梓筠是个烫手山芋,若不赶紧嫁给墨从安就会没人要一般。既然元梓文已然开口,她又不好拂他的面子,也就没有开口,默认了他们的决定。

  元梓文心里稍微安了安,他知道皇姐纵然可以独当一面,却也有十分幼稚的时候,不能太过纵容她。即使公主的身份可以让她不受委屈,可到底是不能像在皇城那般自如。

  想起父皇母后生前百般念叨元梓筠,元梓文想,他们应该欣慰了,从安定是不会让皇姐受委屈的。

  宴席结束之后,长公主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回宫,晚风拂在她的脸上有点微凉,她特意只让小桃一个人跟着她。她在想,墨从安应该会追上来哄她吧,悄悄的,不被任何人发现那种。

  她频频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连个鬼影儿都没。

  “公主,你在看什么?”小桃好奇地朝她看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啊。

  元梓筠有一点点心虚,随即偏过头来,“没什么。”

  可脸色分明有些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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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慕秋回到皇上为他安排的住处后,心里难受得紧,他如今在皇城中,元梓文说留他在此住些时日,却和软禁没有什么区别。

  当务之急便是告知父王元梓文的阴谋,并逃离皇城摆脱元梓文对他的控制。

  他唤随从进来,如今这情形谁也没办法出宫,不如让随从买通些出宫采办的太监宫女将消息带到宫外去。

  “主子。”

  叶慕秋一脸愁色,“如今元梓文想要将本世子困死在皇城之中,你速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面前的人突然抬起眼来,话语轻飘飘的,“世子直呼陛下的名讳,不知该当何罪?”

  叶慕秋听到这般奇怪的话语以及和自己随从完全不同的声音,不禁惊恐万分,脱口问道:“你是谁?”

  那人顶着他随从的脸,却发出罗刹一样的声音,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世子还是安心地在宫中待着吧,陛下肯让你多活一会儿,你该珍惜才是。”

  这是……易容术?

  叶慕秋终于明白那日的苏有学为何如此奇怪,他和苏有学一样的脸未必就是苏有学。如今他周围的人,他也难辨别真假。想到这,他觉得有点阴森,恍若自己正处在一个梦境之中,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几乎嗅到了绝望的气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概不过如此。

  “世子是聪明人,应当明白,陛下为什么没有处置你。”他嘴角擒着一丝阴冷的笑,“既然如此,你也应当明白,如今的你已经走到绝路。”

  一句话便已让叶慕秋如坠冰窖。

  ☆、二十三个长公主

  但是他不能让自己输了气势,便从容应对,“所以你今天来只是为了提醒本世子,已经无路可走了,是吗?”

  那人眼眸中锋利的戾气慢慢飘散,“不。我是来告诉你,不配。”

  “不配?不配什么?”

  “多看她一眼。”

  叶慕秋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面前这人便是好生生冒出来的墨从安,那个传说已经死在牢狱之中却又光明正大以长公主未来的丈夫的身份出现的墨从安。然而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他竟然只为了自己多看了长公主一眼便来找自己,这强大的占有欲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从来觉得,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品,可谓是女人是衣服,多少都可以,看见好看的便可以将旧的丢弃,可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疯魔的男人,又或是幼稚?

  叶慕秋嘴角抽了抽,“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告诉本世子这个?”

  那人淡然道:“非也。第一,大费周章?不至于。第二,来欣赏欣赏你的脸色,不虚此行。”

  叶慕秋有一种自己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的感觉,同时又觉得气极。

  “若是看够了还请你速速离开。”

  墨从安反倒是坐在了一旁,“世子还真以为我是来找你玩的不成?”

  叶慕秋警惕地抬眼,却突然眼前一片模糊。

  不久后,就传出慕秋世子病倒的消息,圣上请了最好的御医去救治,也无计可施。世子就这样在床榻上神识涣散,不言不语。

  然而朝堂之上却是一夜翻天覆地。

  传说中失宠的长公主受封一品大将军,继续执掌军权。而传说中死在狱中的光禄大夫,好好的一个死人奇妙地活了过来,皇上却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朝中的老臣也只有丞相一人,其他人都跟着皇上的步伐走。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想不起来墨从安死了,他们也就想不起来。

  这事也怪当初,先帝在世为了给元梓文铺路杀了不少功高盖主的老臣,好比剔除了一根根刺的枝条,虽然拿在手上是不扎手了,却也失去了它的杀伤力。元梓文固然这路是走得顺畅了,即使对外有元梓筠,若是少了墨从安和丞相,恐怕天下早就乱了。

  对邺朝虎视眈眈的,又何止是叶慕秋父子?他们日日都在盼着长公主他们倒下。

  丞相是帝师,他颤颤巍巍地上前问,“陛下,这墨从安前些日子不是死在狱中吗?”

  听说那尸体后来都被扔在了乱葬岗,他想去敛墨从安的尸骨,却怎么也没找到。可谓是一桩怪事了,可是更奇怪的是,陛下好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难不成还是自己老眼昏花不成?

  并非是他不想看到墨从安回来,而是这一切未必太古怪了些。

  元梓文笑,“前些日子是那苏有学冒充墨从安,朕治了他的罪。顺便将他的党羽都一并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