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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 / 2)





  元梓筠紧皱眉头,“你别忘了自己在哪,这里不是战场,以后不可肆意妄为。”

  “属下遵命。”小桃没有了之前那副小丫鬟模样,深邃的眼神里好像藏着很多东西,她突然想起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道,“今天下朝我跟踪墨从安……”

  小桃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梓筠猛地打断了,“你怎么又跟踪他?”

  “公主你别激动。”小桃看见她震惊的样子,内心给自己擦了擦冷汗,上次不是公主要整那个书生的吗?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想撮合书生跟公主,不过,“我先是跟丢了墨从安,后在酒楼里发现他和那个苏有学一起喝酒。”

  跟丢了墨从安?凭小桃的武功竟然被墨从安察觉,元梓筠更加肯定那个墨从安不是等闲之辈。

  她不知道这苏有学是个什么人物,疑惑问道:“和苏有学喝酒怎么了?”

  小桃擅长打听消息,自然知道得比公主的多,“苏有学有反叛之心,皇上也是知晓的。苦于没有证据便先任由他蹦跶一会儿。他现在手上没有实权,恐怕是想拉拢那墨从安。”

  ☆、五个长公主

  小桃心想,如今墨从安正是失意之时,不得不说苏有学精明得很。墨从安向来清高,这次肯和苏有学一起喝酒,想必是已经被那苏有学拉拢了。只是可惜她还以为这人和公主是有几分希望的,心里不免遗憾得很。

  元梓筠皱眉,随即舒展开,“这些政事,我们不要过多干涉。我相信是非忠良梓文还是分得清的。”

  元梓文能坐稳这个皇位,自然不单单靠元梓筠在背后为他打江山,他的耳目遍及朝野,自然是没什么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恐怕还功底不够呢。

  偏偏那苏有学也是个傻的,逆反之心已然被知晓,自己还浑然不觉。

  可墨从安不一样,他清高是因为仗着皇上的赏识,即使现在皇上看他不顺眼,他也不至于做这等蠢事才对。

  联想到元梓文前几日还对墨从安维护万分,可在群臣面前却是习惯性地找他麻烦,元梓筠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心里猜测着那元梓文和墨从安两个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甚至猜测着元梓文和墨从安是不是有一腿。

  元梓筠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要真是这样倒没什么。邺朝民风开放,龙阳之好也不少,可是墨从安能生孩子吗?那皇位不就没有继承人了?

  元梓筠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借口操心一下皇弟的婚事了,这样一来他就不会一直给自己乱指婚,二来说不定哪个美貌女子就把他给掰直了呢。

  小桃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主子脑子里已经天马行空,本来沉思的长公主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得给元梓文也添点堵。”

  她不顾自己还未干透披散着的头发,披了件披风就往外跑,到了月阳殿门口,周越也没有拦着她直接让她进去了。

  元梓文本在批改奏折,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就知道皇姐过来了,这皇宫里大多人都活得谨小慎微,也只有皇姐会这么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只是,他的视线触及元梓筠,手中拿着的毛笔一顿,眉头蹙了起来。

  瞧她一头散发,还带着几颗水珠儿,竟这样就随随便便过来了。

  皇姐是子弦谷里养出来的,这宫里的规矩她不懂也就罢了,毕竟她身份尊贵,用不着那些礼数,只是这外出竟这番妆容,着实有些失态了。

  他将毛笔放下,想要亲热地迎上去,突然想起来几天前朝堂中就传出他们不和的言论,随即脸上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矜持起来,冷冷淡淡的,似乎元梓筠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然而心里却在想,皇姐心还真大,这几天玩得那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伤心啊。

  他心里失落得紧,更没什么好脸色了,连粉饰太平都无法做到。

  元梓文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袖别在身后,问道:“皇姐找朕有什么事?”

  元梓筠对这人的情绪变化一无所知,内心偷偷按捺下窃喜的心情,“我见陛下后宫冷清,该进些新人了。我最近又闲来无事,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负责吧。”

  元梓文瞥了她一眼,用膝盖想都知道皇姐是闲得无聊想搞事情了,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姐弟之间独有的心灵感应。

  都多大人了,一般女子早就抱了孩子了,他这皇姐偏偏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可是一到战场上,她骨子里所有的嗜血因子又好像在刹那间苏醒。即使是最漫不经心的一张脸,也会眼睛都不眨地砍下敌军的头颅,任凭鲜血溅到眼眸之中。

  元梓文挥了挥衣袖,权当是默认。宫里每年都要进些贤良女子以充盈后宫,从十五岁开始,新进宫的女子连绵不绝。元梓文虽然削减了人数,却也是必不可少的。

  总归要办,索性/交给她罢了。

  元梓筠见目的达成,脚步轻快转身正想退出去,又听得身后人说道,“昭仪之位空悬,就交给皇姐了。”

  元梓筠一愣,随即答了声好,待走到宫殿外才后知后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去了?本来她只想玩玩,可是昭仪不出意外便是未来的皇后,怎么物色这么重要的人物却交给了她?这下子可就成了一件庄重的事情,她便不能只顾玩乐了。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小桃看到公主头发还是湿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些呆滞,小桃推搡着她回宫。

  “我掉进坑里了。”元梓筠坐在景蕴宫软绵绵的躺椅上对小桃说道。

  小桃奇怪地看着她:“公主是在去的路上掉坑里了吗?可是我看你身上并没有脏啊?”

  元梓筠没理她,托腮得出一个结论,“元梓文果然是个老狐狸啊。”

  过了不久,皇上身边的周越公公送来一瓶药膏,说是祛疤有奇效。元梓筠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心想至于吗?

  心里正盘算着过会儿就扔到角落里落灰,没想到周越好像洞悉了她的想法般及时说道:“皇上说了,殿下的疤痕一日不好,就一日不准出宫。”

  元梓筠:“!”

  这皇宫的高墙楼阁自然是困不住她的,只是一直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宫着实憋屈了些。她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难不成还要偷鸡摸狗地出宫不成。

  想起宫外可爱的小糖人,热闹的街道,长公主决定屈服这一回。

  那周公公走后,小桃将细腻的膏药涂抹在元梓筠的脸上,元梓筠撇着嘴,颇为苦恼地说,“梓文说填补那昭仪的位子就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