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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又在闹分手[快穿]第56节(1 / 2)





  或许是太过想念,每当听到水牢里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觉得是师尊来看了,但每次都会失望,也就很是嫌弃来看他的安莲和祁宴。

  而这天夜里,就在他靠在池壁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响起,他不由带着几分期待惊喜的心情抬头看去。

  但来的人却既不是他满心期盼的师尊,也不是安莲他们,而是一个他憎恶到了骨子里见了他就想打他八百回的老匹夫钟道成。

  他在门派里并不喜欢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生活,没少触犯门规,要不是有师尊护着,钟道成恐怕早就将他下狱了。

  就如他看不惯钟道成这种正经古板实际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样,钟道成对他这种离经叛道的作风也必定积怨已久。

  这下落在他手里,敖玉郎也没觉得他会心慈手软放过他,但他能忍了这么久才过来,这就已经让他很是意外了。

  虽然心里料到这厮下手狠辣又不近人情,但他面上却是毫无惧色,只略微一挑剑眉,冷笑道:“老匹夫,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但别想逼我认错!”

  他知道钟道成看着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心眼儿比针还小,他早看出来这厮对于他经常待在师尊身边这件事其实在意得很,这厮一心想要独占师尊,还不喜欢旁人接近师尊,所以极其想要能抹杀他对师尊的感情。

  要不是这老匹夫对于师尊的心思不正,太过让人恼怒恶心,还故意屡次在他面前挑衅,偏偏师尊还毫无察觉,他也不会怒得直接动了武想要将他赶出碧烟宫。

  他倒是不后悔因此暴露了对师尊的感情,他只遗憾不能将这老匹夫亲手宰了。

  本以为这老匹夫在听到他这样不恭不敬的话以后会动怒,却又会碍着身为掌使的威严自持硬生生忍着,那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但这一次钟道成却并没被他激怒,脸色很平静,他看得出来是真的平静,而不是以往那种装出来的不跟他计较。

  敖玉郎不由提起几分警惕,望着他。

  钟道成一身玄衣,仿佛要融进墙那边的黑影里,他垂眸看着池水,随后目光却是落在了他的脸上,那目光很奇怪,像是在辨认什么,幽深又有几分森冷,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敖玉郎被看得不耐,正要开口时,却听见他忽然道:“今日掌门同她提了结亲之事……”

  敖玉郎的呼吸一顿,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蓦地一变,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钟道成却是没什么表情,接着道:“她拒绝了我,当时我就站在屏风后面……”

  闻言,敖玉郎的神情缓下,却带了几分快意又自得的眼神看向他,只是心里的警惕更高了,连嘲讽他都忘了,只纳闷他也不是那种被师尊拒绝了就来同他讲心事的人吧。

  钟道成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怎么想,只自顾自地语调毫无起伏地陈述般道:“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我有什么不好,她竟然拒绝我,如果她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这段日子要对我笑,要和我一起下棋练剑探讨功法。”

  敖玉郎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醋得不行了,但气的那个人还是钟道成,师尊有什么错,肯定是他缠着师尊要她陪他做这些事的。

  但他按捺住了性子,因为钟道成还在继续说话:“所以,我偷偷去了她的书房,想要找到能证明她喜欢我的东西,哪怕是一首诗一个名字也好。”

  听到这句话,敖玉郎实在忍不住了,哪怕没什么用,还是拔出了他的旭日剑,剑光凛冽,他怒道:“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怎么说也算是门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了,居然连偷闯女子书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今日是书房,明日指不定就是寝殿了,更何况师尊的书房也是有结界的,一向是禁地般的存在,就连他都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个老匹夫怎么敢闯入的?

  他气得胸口起伏,要是这水牢没有结界的话,他的剑只怕就已经刺过去了。

  但钟道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由怔住。

  “我看见了一幅画,那幅画就挂在一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钟道成的眸光莫测盯在他的脸上,语气森冷如霜,“画上的那个人就是你!”

  敖玉郎本来正怒意翻腾想着怎么将他大卸八块才解恨时,陡然听见这么一句如惊雷般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哪儿还记得别的,脑海也有一瞬的空白,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的喜悦和难以置信。

  师尊表面那么冷冷淡淡,私下里却将他的画像放在房内……日日观摩?

  敖玉郎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心头如小鹿乱撞,有几分荡漾地想……

  莫不是师尊也如他一般对他生了情意,但又碍于师徒这层世俗身份的禁锢而不敢明言,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爱意睹画思人而已。

  这么想着,敖玉郎不由又是甜蜜又是心疼,果然,他以前猜得也没错,师尊心里的的确确也是有他的。

  第69章

  似乎是注意到了敖玉郎那惊喜的表情,钟道成的眼神就骤然沉了下来,就像是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声音也没之前那么平静了,透露出了他压抑在心里的怒意不甘等复杂情绪。

  “在看见这画以后,我就忽然明白了。”钟道成的眼神陡然锋锐如刀一般射向池中的少年,“她早料到我不会轻易放过你,是以故意拖住我,却将我当成一个傻子似的瞒在鼓里,我还以为……”

  他的话音顿住,那神情有几分隐忍的扭曲,像是将平日那副正人君子的面孔也快要撕裂了似的。

  敖玉郎察觉到了他此刻不太正常,虽然是很高兴师尊对他那么好,但这个老匹夫好像已经快要气疯了,他连他单方面喜欢师尊都不能容忍,现在知道师尊也喜欢他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敖玉郎是做好了可能会被他暴虐一顿的心理准备,但也没有受虐倾向,此时尽管很想好好嘲讽他一顿,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免得刺激到他,让他情绪更不稳。

  他就说戒律堂那群看起来正经得不行的男修迟早要憋坏吧,他们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真的清心寡欲循规蹈矩一辈子不犯错?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钟道成果然就又拿出了天雷鞭,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朝着他挥了几鞭子过去,三昧真火随着鞭子落在他的身上,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就跟有人同时拿薄刃在割你的肉同时还拿烈火来烧你似的。

  敖玉郎却是硬生生忍着没有闪躲一下,也没有流露出惧怕屈服的神色,反而就像是对方只是在给他挠痒痒似的轻松惬意地靠在池壁上。

  因为他清楚他要是有反应的话只会令这老匹夫更来劲,但他如果不躲不避,他发泄够了怒气也就走了。

  对于受罚这种事,他从小时候就已经很有经验了。

  只是表面虽然云淡风轻,心里其实已经在琢磨他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了,每一鞭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将来好一顿不落地还回去。

  果然,钟道成这么一气抽了几十鞭以后就失去了兴致,因为就算池中少年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抽碎了,胸膛也被鞭子灼烧出一条条痕迹来,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