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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看着两人齐刷刷站了起身,上下扫视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祝可以哈哈一笑:“没事,我就是——”

  她眼睛转了转,突然想起了什么,扶着太阳穴做虚弱状,“我就是头有点晕,好像有点感冒的趋势,就跟老师请了个假打车回来了。”

  梁玉芝立即伸手往她头上探了探,摸了又摸,却没感觉到什么异常,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等着,我去给你弄个葱白煮鸡蛋驱驱寒。”

  祝则安则是皱着眉在那叨叨不休:“我跟你说了吧,穿衣服穿多一点,总是以为自己身体好得很,也不瞧瞧自己胳膊还没我小腿粗。”

  祝可以:“爸爸,您胳膊也没有您小腿粗。”

  祝则安:“…………”

  祝可以没管他,心中翻滚着激动,迈着小碎步赶到了梁玉芝身边拖住了她:“妈妈,可是我现在想睡了,要不明天早上再给我做吧,我带去学校喝。”

  梁玉芝停住脚步,转头看她,表情微凝,似乎在若有所思些什么。

  祝可以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笑容僵硬,强装淡定,小腿却渐渐发软。

  “行吧,但是……”过了一会,梁玉芝才慢慢开口,“你睡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她左右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跟卧底碰头似的,“最后剧里是谁死掉了呀?”

  祝可以:“…………没问题。”

  *

  第二天早早到了教室的祝可以兴致高昂地给薄荷换了水,还罕见地跟着英语课代表一起翻开了单词书。

  美好的一天,从abandon开始。

  结果等到早读结束铃响起,早操结束,第一节上课铃再响起。

  她身边的位置依旧空着。

  数学老师老蒋夹着三角板走了进来,放下教案之后,抬起头巡视了一圈。

  然后盯着那唯一的空位皱紧了眉头:“许随人呢?去哪了?”

  前座的钟徐友从桌上爬了起来,还想继续用闹肚子这一借口,结果后头有个清脆的声音比他更快开口。

  “他生病请假了。”

  老蒋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退休后不愿随大流遛鸟跳广场舞度日,选择返聘回信都继续授课。

  课讲得不错,就是性格有点小执拗,板起脸来那是五谷不分六亲不认的节奏,有一说一,不管你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只要惹到他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叼。

  听了祝可以的话,老蒋撑着讲台,看了她半晌,没看出什么端倪,才轻轻嗯了一声,拿起粉笔背过身去开始写板书。

  “上次课我们讲到了点、线、面之间的关系——”

  “报告。”

  祝可以:“………………”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许随身上。

  当事人却神游其外,乖乖垂着手站在门口,等待着老师批准他进去上课。

  结果那小老头转过头看了他一会,笑了一声:“迟到了?”

  哇靠。

  祝可以在心里骂了一声。

  小老头居然还知道钓鱼执法,不是问‘不是生病了吗’,而是问‘迟到了?’。

  假如许随就这么承认的话,那就代表着,她说谎的事情就要被拆穿了。

  非但如此,许随很有可能会被打成她的同党,被定罪为两人合谋一起骗老师。

  这就不能忍了,她祝可以向来都是怪盗一枝梅走天下的,要是转变成什么雌雄大盗什么的,就有点不太帅了哦。

  于是,她在老师看不到的位置,努力朝许随使眼色,挑眉眨眼咬唇三部曲,就希望他能够收到自己的信号。

  许随倒是非常捧场地看向了她,但黑眸沉沉,看不太出情绪。

  祝可以看看他,再望望头顶的天花板,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不定头顶的吊扇下一秒就跟从小到大想象的那样掉了下来,该来的你挡也挡不住。

  许富贵,你自己看着办吧。

  讲台上的老蒋也渐渐失去了耐心,曲起手指敲敲黑板:“怎么,哑了?”

  许随从那哀莫大于心死的少女身上收回视线,沉默着思索了几秒,才轻声开口。

  “老师,对不起,我确实是迟到了。”

  祝可以肩膀一塌,整个人彻底萎了,双手撑在桌子上,在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自首。

  右前方的钟徐友摇着头猛烈叹气,心想早让他出场不就好了,闹肚子这一招可是百战百胜的。

  现在双手空空的少年,到底要怎么解释自己刚从家里过来,却没有带任何东西。

  台上的老蒋则是两手环胸,很有耐心地继续问道:“为什么迟到了?”

  许随抵着眉,右手握成拳,在唇边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