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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晚刚好因为母亲和他谈过话,又想起季逍避孕药的事罕见的失了眠,听到鲁三给他报信后整个人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如果不是鲁三告诉他车里临时出了状况,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当时就像被一只暴怒发狂的野兽附体了一样。

  .

  还能怎么样。季逍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有些难堪地看向别处。

  不知为什么,他尤其无法面对虞逸涵说这种事。

  他努力嗤笑了下,就那样呗。

  就,那样?虞逸涵深吸了口气。

  季逍被虞逸涵质问着,心里更难受了,攥紧手指,虞逸涵,我很早就说了,我这种人,没得选。

  季逍,你有的选的。你可以在去那里之前就打电话给我。

  季逍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说话。

  .

  虞逸涵看季逍毫无反应,甚至都不看他,心里更加滞闷。

  他站起身,语气终于控制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季逍,你为什么!总要什么都自己扛?为什么都到那种情况了还不愿意找我帮忙?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你一直都在关机,你宁可来这里让那个老禽兽......

  虞逸涵说不下去了。

  .

  为什么?季逍苦笑了下,抬头看他,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啊?

  虞逸涵,凭什么我有忙就可以找你帮?就因为你是三好学生?就因为你是alpha我是omega你照顾omega是应该的?

  那您也好歹也去找个像omega样子的去照顾啊!季逍说到最后,眼睛突然红了起来,指着自己,而不是他妈我这样的,烂泥地里长出来的A不A,O不O的混混!

  季逍虞逸涵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季逍红了眼眶,心里不由有些乱了,语气温和下来,对不起,我

  你道什么歉!季逍吼他,你知不知道我多烦你这副好人样?

  季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越说眼睛湿热得越厉害,他忍住鼻子里汹涌而来的酸涩,站起身。

  谁要你担心了?我说过我不喜欢欠别人吧?他是老禽兽,老子还的清,老子来这儿挨完操起码不欠他的!你呢?虞逸涵,你对我的这些好你要我怎么

  虞逸涵猛然吻住了季逍。

  季逍瞪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给出任何反应。

  虞逸涵搂着他,温柔吻着他颤抖的唇,把他因为愣怔不再强忍着的终于落下的一滴泪也一同吻进了嘴里。

  .

  直到虞逸涵松开时,季逍还是觉得脑子里晕的厉害。

  迷迷糊糊中,听到虞逸涵低声对他道:那我也不做好人了,做禽兽,行吗?

  第26章 果然是禽兽

  季逍怔怔看着虞逸涵。

  两人离得极近,气息交融在一起。

  虞逸涵正搂着他,垂着眼睫看过来,一向冷厉的眼里坚冰化去,透着令人沉溺的温柔。

  .

  季逍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脑子里乱嗡嗡的。

  他还是难以相信现在的一切,本能推开虞逸涵想退后。

  但后面就是床,他根本没地方退,小腿被磕了下,本来就恍恍惚惚的他直接跌坐到了床上。

  虞逸涵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季逍,见他没摔倒才停住了。

  他现在脑子里也有些乱。

  刚刚他看着季逍那副红着眼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就把人搂过吻了上去,还说了那种话。

  季逍会怎么看他?

  .

  你,你又在当什么好人?季逍红着脸,胡乱看向一边,道:什么禽兽,谁他妈让你做禽兽了?你是吗你就这么说自己?

  .

  虞逸涵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季逍。

  季逍红着脸,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修长的腿露着,眼角还是红的。

  他,怎么就不是了?

  他明明跟那个人一样,想把季逍

  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虞逸涵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到他面前,俯身。

  .

  季逍,你,还记不记得我在洗手间帮你临时标记的那天晚上。

  季逍茫然看向虞逸涵,不知道虞逸涵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虞逸涵道:你当时问我梦到了什么,我没回你。

  季逍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虞逸涵盯着他,一字一顿说:我梦到我在洗手间里对你做很禽兽的事......

  季逍听着平时一本正经的虞逸涵说出那种粗俗的事时,涨红了脸。

  所以你说易感期要帮我时,我才说不用,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什么。

  你季逍说不出话来。

  还有好几次。那次从岛上回来后,我就总做那样的梦,车里,教室里,浴室里,还有你对我笑时你身后的那条无人的暗巷里......

  季逍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小声道:靠!你别,别说了。

  虞逸涵垂眸,盯着季逍涨红的脸,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光是听听都这样了?虞逸涵凑到季逍红透了的耳边,季逍,我真对你做那种事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嗯?

  .

  季逍性格要强,平时最受不了激将法,每次都要凶狠地反驳回去树立他三院老大的威风,这会儿却完全蔫了。

  虞逸涵一个高山白雪一样的三好学生猛然把对他想做的那些禽兽事说出来实在冲击力太大,而且,现在他还就和虞逸涵孤A寡O在一张床上。

  他涨红脸不敢说话,因为紧张鼻息都是有些乱的,眼睫颤着。

  虞逸涵看着季逍,心里像是被他那微颤的眼睫毛也挠了两下,痒痒的。

  惹人怜爱,虞逸涵突然又想到那个词了。

  只不过这次他不再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有任何怀疑。

  季逍就是惹人怜爱的。

  哪怕看起来再凶,再刺,再强悍,只要摘下那个面具,就会发现,他有多柔软,多可爱,多招人疼。

  就像母亲说的那盆白色星子花,顽强地近乎野蛮地生长着,小小的花朵却那样纯洁,娇软而美好,引得他想要去爱惜,呵护。

  .

  虞逸涵手指碰到季逍的小腿时,季逍正脑子里浆糊一样,又乱又慌,直接抖了下,条件反射就想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