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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1 / 2)





  “潘公子,你今年多大年纪啊,家中还无兄弟姐妹啊……”曹公公一脸温柔的追问着,一双老树皮却怎么也不放手。

  陈小九见此一幕,满面春风,低声道:“钟大人,有一句谚语,你可听闻: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手的手掌心!”

  钟彬若有所思道:“谁是狐狸,谁是猎手,也未可知!”

  潘安闭着眼睛,聆听着曹公公温柔的‘关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正待寻思如何摆脱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时,忽听得一声高喊,将他从万劫不复的地狱中解救出来。

  “崔远山拜见曹公公!”声音传达,人影以至,他风尘仆仆的赶来,倒让陈小九甚感诧异,崔大家不是为了避嫌,不参加今晚的篝火盛典了吗?怎么这会又来凑热闹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莫不会是这老太监命令他来的?

  果真如此的话……这老太监可是没安什么好心哪!

  众才子见他们心中的偶像翩然而至,心中俱都十分喜悦,纷纷对他鞠躬行礼,问寒问暖,语出至诚。

  崔远山一一打礼,稳重身形,走到曹公公身旁,躬身作揖道:“曹公公,崔某来晚了,还请见谅,不知曹公公唤我前来,有何要事啊?”

  曹公公见崔远山无巧不巧此刻前来,心中暗怒,不得已停止了他的‘嘘寒问暖’,干瘪的老树皮狠狠的揉捏几下潘安的玲珑小手,心有不甘的松开,转身又和颜悦色的对崔远山道:“崔大家,无需多礼,你我相交非凡,是多年的老朋友,还与我客气什么!”

  崔远山恭敬道:“友情归友情,公私要分明啊!”

  曹公公哈哈大笑,眼珠一转,疑问道:“崔大家,明日众学子便要分散诀别,崔家领袖文坛,岂能等闲视之,让我奇怪的是,为何崔大家却避而不见呢?”

  陈小计闻言,心头一动:这老太监,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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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二章 无中生有

  崔远山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眉头紧锁,矢口否认道:“曹公公说笑了,崔家文人虽多了些,可多半却都是顽固不化之徒,迂腐不堪之辈,哪敢称之为领袖文坛呢!”

  曹公公轻轻摇头,眼眸中射出阴寒的光芒,嘴角却笑意盈盈道:“崔大家真是谦虚,崔家坐拥摘星楼,人才辈出,扬名四海,岂是单凭崔大家一句谦虚的言辞,便可将领袖群伦的能量化为乌有的?”

  方文山率先表态道:“崔大家,你还谦虚什么?崔老祖是文曲星临凡,学识通天,而崔大家您学贯古今,天下大事,尽在掌中,只是您虚怀若谷,不出仕罢了。哼……您若出仕,必能深得朝廷器重,皇上赏识,将我大燕带入一个鼎盛繁华的新时代!”

  崔大家也听得心惊肉跳,你这书生,哪里是在帮我,分明是要了我崔家一门的老命了,他急忙严词反驳道:“这位书生,休得胡言乱语,国家大事,岂能胡乱编排,我一个区区文人,懂得什么政经伦策,你万莫信口雌黄,乱嚼舌根。”

  方文山又期期艾艾出声道:“崔大家,您过谦了……”

  “住口!切莫再翘舌诡辩,竖子还不退下!”崔远山见方文山又要替他吹嘘,心中一急,怒火涌上心头,口不择言,厉声训斥。

  陈小九见方文山好心帮了倒忙,急忙向他使眼色,方文山不明所以,但想着其中必有什么猫腻,便住口不言。

  那些才子佳人虽然没有出言相问,但均感到崔大家今日言辞,与他平日那温文尔雅的形象大不相符,甚觉怪异。虽说一介文人,谦虚躬亲乃是美德,可崔大家今天谦虚的实在过分,静把崔氏一门说的连一个破落之家都不如,这到底意在何如?

  曹公公尖哑着嗓子微笑道:“崔大家,你看看,这全场的才子都为你崔家鸣不平呢,你的才能有目共睹,你崔家的影响力,直达五湖四海,啧啧……可喜可贺!”

  崔远山看到曹公公诡异的微笑,心中冰冷,仿佛掉进了寒冷的冰川之中,冻得他牙齿发颤,陈小九刚与他分析出其中利害,便要成为现实吗?

  他仰头望天,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压得人心神恍惚,月亮胆小怕事的躲在乌云之中,皎洁的月光竟然穿不透这浓密的阴云,往昔俏皮眨眼的点点繁星,也不漏一点鲜活的影子。

  望见这般可怖景色,他的意志竟有些消沉,心中怅然:老祖啊老祖,您留给我的当真一副万难挑起的重担那!何去何从,您可告知与我?

  陈小九见他心事重重,不似从前那般洒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崔大家怎么如此多愁善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崔远山身躯猛然抖动了一下,见是陈小九发问,擦了一把冷汗,若有所指道:“无它,只是今日篝火盛典,本应人声鼎沸,只是现下却乌云遮月,看不到皎洁月光,点点繁星,心中有些感伤罢了!”

  陈小九闻言,微微一笑,望着浓云,乐观向上,铿锵有力道:“流云焉能遮望眼,吾心安处便为家!”

  崔远山聆听此言,心中一怔,满面惭愧道:“小九,你真不愧摘星楼闯五关、与崔老祖直面座谈,旷古绝今第一人,崔某人受教了。枉我活了大半辈子,论起禅机,与小九相比,当真与相差甚远,惭愧惭愧!”他感受了其中豪气与真谛,一颗心思竟然不似方才那般杂乱无妨,缓缓地平和下来。

  曹公公向两人云淡风轻一笑:“如此来说,陈公子与崔老祖,竟然还有一些莫大的缘分呢!”

  “那是自然,我与崔老祖亦师亦友!”说到这里,陈小九突然一脸神秘道:“而且,崔老祖羽化登仙之际,还留给我一份宝贵的符咒!”

  “符咒?什么符咒?”曹公公眼皮陡然挑动了一下,他素知崔老祖道功精湛,临死之时,留下要紧的符咒,也大有可能。

  崔远山听得一愣,心中对于陈小九的故弄玄虚,深感不解!

  陈小九诡异的向崔大家眨了眨眼,悠然道:“崔老祖之智慧,以达天人合一之境,可以知五百年之后事!”

  “据他推测,在他羽化登仙之后,或许会有人,存心加害于崔家,他十分担忧,便与我留了一份符咒,曾对我言,谁敢对朱家不利,只要在这符咒上面写上仇家的名字,便能将仇家置于死地!”

  曹公公闻言,吓得身躯一抖,慌张道:“果真有此事?竟然会这般灵验?”

  “曹公公,您这般慌张干什么?陈小九眉眼一挑,趁机奚落道。

  “没……没……我只是惊佩与崔老祖的精湛道术!”曹公公擦了一把冷汗道:“不过……不过我却觉得有些天方夜谈,委实不足信也!”

  “崔老祖神鬼难测,谁又知道他说的真与假呢?”陈小九望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眸,嘲讽道:“不过,曹公公又在担心什么呢?您与崔大家交情非凡,断不会生出为难崔家之心哪!您看您额头上都冒出了些冷汗呢!”

  “啊……我……我只是再为崔家担心哪!”曹公公急忙用干瘪的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心中却在计较,这厮巧舌如簧,莫不是在恐吓我不成?难道他能猜得出我的心思?

  哼……就算崔老祖再厉害,那也已经与世长辞,那个符咒,果真会有那么灵验的效用?他一时情急,真假难辨,又想着只要把这个符咒抢到手中,便不用担心那许多后患了,遂笑嘻嘻道:“陈公子,那个符咒可是保佑崔家满门的福星,你可千万保存好了,本宫与崔大家相交匪浅,如果你觉得保存不够妥当,不如本公公为你寻一处隐秘的地方藏好,你看如何?”

  陈小九嘻嘻笑道:“曹公公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那符咒事关崔家一门老小的性命,我岂敢有负崔老祖重托,现在我已经把他交给我的一位朋友代管,只要得知崔家有事,便会把仇人的名字写在上面,那仇人必遭天谴!”

  “咔嚓……”

  “轰……轰……”

  正在说此处,天空中一道闪电,如锋刀般绚丽划过,轰隆隆的雷声乍然响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一场瓢泼大雨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