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

陈翰道：“那她肯定是针对错人了。”

“是啊，”柳穆抿了口橙汁儿，笑道，“我可是能力者啊，那个小姑娘才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怎么弄也弄不过我啊。”

陈翰道：“那接下来呢？”

“她就很郁闷呗，好几次准备了‘惊喜’想要看我吃瘪都没能成功，她还觉得我是运气特别好呢。”

陈翰道：“你就没给她一点儿‘惊喜’？”

柳穆笑了笑，在陈翰的面前摆了摆青葱般的手指，道：“我要是真的做些什么，给他的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陈翰略微皱了皱眉，他清楚柳穆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她从未对那个一直想方设法让她出手的人采取过什么措施：“那你就这样放任他？”

“放任？”柳穆笑着摇了摇头，道，“她又没有真的给我造成什么麻烦。”

陈翰微微皱了皱眉。

柳穆笑起来，道：“陈先生，我看你需要冷静冷静了，最近你可显得有些紧张过度了。”

陈翰听到她的这番话，微微愣了愣，然后才意识到对方的这番话的真正意思。

陈翰最近确实有些神经过度紧张了。

从两个月前到现在，陈翰一直处在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现在遇到什么事儿，本能的想法就是……谁敢对自己动手，自己便要以牙还牙。

然而有些事情，可不是单单的以牙还牙就能够一概解决的。

他在与敌做生与死的对抗中可以这样，但柳穆以一个学生的身份生活在学校之中，显然不能如此。

那是正常与不正常的区别。

柳穆要是真的睚眦必报回去，那就是不正常了，而她也不是柳穆了。

陈翰微微呼出一口气。

柳穆见到他的神色，笑道：“我觉得你或许应该找个时机好好休息休息。

“比如暂时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陈翰摇了摇头，他吐出一口气，道：“我会自己调整，但现在我还在危机之中，还是有点儿危机意识、狠辣一点的好，等什么时候我的生活重归正轨了，我再尝试着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也不迟。”

陈翰在这里微微顿了顿，道：“我清楚你的意思，你希望我暂避风头、甚至离开这座城市是么？”

柳穆的眼帘微垂，道：“是，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出手的次数越多，也就越危险，身为朋友，我不想让你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折在这里；而且，出于能力者的角度，我也不希望你的基因被彼天拿到。”

陈翰看了他一眼，扒拉了一下自己碗里的肉，道：“我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起过了――他们说彼天在创造‘神’――天国武装、天国武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说这是在造神？”

柳穆看了他一眼，道：“我其实以为你很早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说造神其实并不明确，因为他们只是在尝试着创造‘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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