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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祠堂下的秘密上

第二十一章:祠堂下的秘密上

我们刚来到祠堂大门口,便碰上了族长福伯,福伯听说了我的来意后,叮嘱我不要到处乱跑,现在祠堂大修,不宜久留。待列祖列宗“认识”杨宝佳后速速退出,不要打扰他们的清静。

朱氏祠堂占地面积4亩左右,三进三堂,沿街前有门楼,顶有三层六翘角,几个工匠正在手脚架上在给牌匾描金,金光闪闪的“朱"字在烈日下显得格外耀眼,我突然觉得祠堂门楼有些怪异,但一直想不起来怪异在何处。我索性不在去想它,拿出手机给毛春华打了个电话,叫他拍张玲珑匣的照片,送到我家。

我和杨宝佳跨过高高的木门槛,迎面建筑底为下堂,上层是门楼,回廊通道正对大门,中间是戏台,我记得小时候,族长福伯的老爷子做六十大寿,请了市里的婺剧团来唱戏,足足唱了三天三夜。

戏台前是大天井,天井两边有小楼,人们看戏的时候就在这里坐着。再往上是中堂,两边是厢房,现在堆满了杂物。从中堂走过去是二进间的大天井,两边是崇德报功祠。

最后是后寝,也就是我们此行最终的目标地,人们俗称后堂,列祖列宗神位按辈份大小排列其上。从上向下呈金字塔状,不过令我奇怪的是,金字塔的最顶尖却没有神位。

我恭恭敬敬的给列祖列宗上了一柱香,心中默念:朱氏后辈朱卫国和朱氏新媳妇杨宝佳在此打扰列祖列宗了……

我们不敢久留,赶紧出了后堂,“哎,那间房子的门上怎么挂着那么大的锁?"杨宝佳指着后堂左边说。

那间房子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有修葺过,雕花格子窗歪歪扭扭的挂在墙上,风一吹,左右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门扉上一把大锁斜挂在门环上,另一扇门半开一条缝,由于距离过远,我们无法透过门缝看看屋内的陈设。

“走,我们去看看。"我说。

我记起福伯曾经告诫过朱氏族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后堂左边的小屋,若是有人触犯此条,将受到族规严厉的处罚。我一直很好奇,这间小屋里面到底有什么,福伯宁愿它破败下去也不允许任何人添砖加瓦。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朱氏禁地。

如今是一个近距离接触禁地的好机会,我看看四周无人,便拉着杨宝佳来到门前。那门历经风吹雨打,棱角早已腐烂的不成样子。门缝上结满了蜘蛛网,几缕垂挂下来蛛丝随风飘舞,静静的诉说着被荒废的岁月。一只蛛蛛正快速的向网中间逃逸,它似乎感觉到危险的迫近。

我轻推开门,蜘蛛网承受不了门之间的张力,颓然垂下,那只刚逃到网中间的蜘蛛惊慌失措的顺着门向上快速的爬行。这屋里面黑乎乎的,隐隐约约瞧见中间有一个雕像,大马金刀的坐在屋中间,它前面是一条神案,上面布满了灰尘,看灰尘的厚度至少有五六十年没有清理过了。两根烛台上插着儿臂粗的蜡烛。两边明黄色的布幔早已变成了碎布条,神案居中放着样式古朴的神位,经过我仔细辨认,上面写着“朱氏始祖神位”。

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内的昏暗,杨宝佳吃惊的用小手半捂住嘴巴:“朱哥哥,那雕像……怎么和你那么像?”我闻言看去,雕像上面满是蜘蛛网和灰尘,但五官和面容依然清晰可辨。是很像,让我产生了一种照镜子的感觉。雕像的姿势我似乎从哪里见过,它两手虚托,可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突然记起来了,小洪山周代墓葬下的奄国鸟首将军像!它们可以说一模一样,区别在于一个有青铜鸟首,一个没有。难怪我如此眼熟。对了,还有祠堂门楼,我终于明白那怪异的感觉来自哪里了。它几乎是冥殿前的门楼的翻版!只不过一个是在地上一个是在地下,我倒吸一口气,许许多多的问题冒了上来?朱家和奄国将军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两个雕像面容和我一模一样?还有让我细思极恐的是,朱氏祠堂和冥殿部分建筑格局相同……问题来了,我看过族谱,祠堂修建于明嘉靖年间,那三千多年前的古奄国工匠是如何掌握了明代的技术和风格?我头都疼了,思维有些混乱,根本不能以正常的历史记载解释。

我招呼杨宝佳:“我们出去吧!"可没人应答,我回头一看,杨宝佳不在,我皱皱眉头,这个丫头,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可出门一看,根本没有杨宝佳的影子。我顿时有些慌了,我们到这屋里还不到五分钟,就算杨宝佳一声不哼先出来了,她应该还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努力告诫自己镇静,也许杨宝佳这丫头忽然童心大发,和我玩捉迷藏。我想了想又返回屋内:“佳佳,别玩了出来吧!”

说话的同时观察着四周,地上除了我的脚印外,另一排脚印正是杨宝佳的,它忠实的记录了杨宝佳的去向,脚印一直向雕像后面延伸,她去那里干什么?我顺着脚印走过去,刚绕过神案,我惊骇的发现,那神像背后有一个洞口,杨宝佳的脚印到此嘎然而止。此刻洞口两块石板正在缓缓的合拢。

我不及多想,顺手从神案上取下一只儿臂粗的蜡烛,在洞口合拢之前跳了下去。

洞内漆黑一片,人勉强可以伸直身子。我跳下来激起一片灰尘,呛的我咳嗽不已。“佳佳!”我几乎慌了神,“你在哪?"四周一片寂静,头顶的石板发出轻微的“咔嗒"彻底的合上了。

我闭上眼睛,适应一下黑暗的空间,刚要睁开眼睛,忽然被什么东西贴住了,那东西触觉温滑,又有点冰凉。我反应迅速的向下一蹲,脱离了那东西的接触,左腿扫了过去。

“哎哟!”黑暗中传来一声惊叫,“朱卫国,你是不是成心的啊?我死了好找你的田姐姐去。”杨宝佳又原形毕露了,那朱哥哥我估计还没喊到十下。

“我说大小姐,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我这才放下心,点燃蜡烛,这洞内可能和外界相通,氧气还算充足。比起外面的骄阳天,这洞里阴凉异常。

烛光下,杨宝佳灰头土脸的揉着脚,幸好我出腿时留有余地,没有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说:“你怎么回事?害我找你半天。”说找她半天了其实有些夸张,杨宝佳没注意到我话中的毛病,叙说了经过。

原来杨宝佳见雕像十分像我,她为了看清楚一点准备打扫一下雕像上的蛛网灰尘,可走到雕像后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触动了哪里,整个人突然往下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接下来她不说我也猜得到,杨宝佳瘁不及防之下掉下来,可能蒙了,本能促使她去摸索四周,结果正巧手碰到我的眼睛,被我当成未知的东西……

杨宝佳“扑哧”一笑:“看在你奋不顾身跳下来找我的份上,本姑娘就饶了你,好了,快帮本宫揉揉腿……”

本宫?后宫戏看多了吧?我揉捏着她的小腿,光滑的丝袜和温润的肌肤让我心神一荡,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说:“佳佳,我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女生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了。”

“呆子,有你在我怕什么?"杨宝佳嗔道。

“我们想办法出去吧,指望刚进来的洞口是不可能了。”我按揉了一会儿,说。在这地下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打电话求救根本说不通。

“你背我。"杨宝佳蛮横的道。我微微一笑,从小到大,她总是让我背,一直背到少女怀春的年龄,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背过她。此时正好可以重温一下儿时快乐的时光。

“走喽,猪八戒背媳妇喽!”我托住杨宝佳的屁股,让她搂住我,心中微微一荡,昔日青涩的小丫头如今已成熟,不得不说,杨宝佳非常有料,感受着背上那两陀柔软的挤压,我咽了一口水,迈开步子向前走。

“老……老公……”杨宝佳终于鼓足勇气将之前一直难以启口的称呼叫了出来:“要是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

“凉拌呗!"我答道:“放心吧,我们肯定能出去,你得给我生一窝小猪八戒。”

“哼!本姑娘可不想当母猪……"杨宝佳作势欲打,可惜一手搂着我脖子,一手拿着蜡烛给我照明,根本腾不出手来。若是你以为杨宝佳就此罢手,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叫她小魔女可不是白叫的,果不其然,我的脖子一阵剧痛。她居然张口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哎,你属老鼠啊,什么都要咬上一口……"

“哼!这就是得罪本姑娘的下场!"

我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背上柔软的挤压越发清晰。

“朱卫国,你是不是成心的?"在经过n次踉跄后,杨宝佳终于察觉出问题,可也没有下来要自己走的意思。

…………

两人就这样在拌嘴中不知走了多少路。让我感叹江山人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