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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1 / 2)





  他在心里再次发誓,从今往后,这种苦差事谁爱做谁做,反正他纪远打死不干。司怀安如果再找自己当替身,他一定当场翻脸。要不是看在司怀安赶着结婚的份上……就凭他挂自己电话这件事,纪远都不想再搭理自家老哥,见色忘弟做得也太明显了吧。

  ……

  电影《丧尸英雄2》继承前部作品的佳绩,不仅横扫了全球票房,也获得了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作为一部漫改作品,第二部无论是故事结构的紧密性,还是人物塑造的深度,都远远超出了一部爆米花电影的范畴。

  其中,扮演东方拳法师的司怀安,他在影片中对角色的诠释成为了点睛之笔。

  人们看过电影之后,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主人公大无畏的勇敢和自我牺牲精神之外,便是这个带有悲剧色彩的神秘英雄。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场中,司怀安饰演的拳法师牢牢抓住了每一个观众的视线,让他们的呼吸、心跳随他起伏、变化。

  一位影评人在观影后写道:

  “……他有一双诗人般忧郁的眼睛,每一次都像天神般出现,拯救主角和其他人。但我记住的不是那些精彩纷呈的打斗,而是他隐在阴影里的悲悯与挣扎。他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被绷带包裹的面具之下,这是对演员演技的极大考验,而我非常惊喜地发现,这位年轻的东方演员,他做得比想象中还要出色。忧郁的,悲伤的,风趣的,快乐的……以及癫狂后的平静,所有的情绪都透过那双黑色的眼睛,准确传达给每一个人。”

  “铁拳这个人物出场时间只有主人公的一半,但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在观看影片的整个过程里,竟然一直在想——铁拳会怎么样?他会和主人公并肩作战吗?不,铁拳似乎不属于这个超级英雄的群体,他应该是自由行走在黑暗与光明边缘的侠客。到了最后,铁拳只留下了一只染血的拳套,还有扯掉的绷带。坐在我身后的女孩非常遗憾,她大声询问自己的同伴:为什么直到最后,导演都没有安排铁拳拆下那该死的绷带?我想看看绷带下的他到底长什么样……是的,也许他很丑,但我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如果我是女孩,哦,是的,假如我是一位单身女孩,我也会想跟铁拳这家伙约会。这就是铁拳的魅力,”

  大声读出外网的精彩评论,明一湄笑着轻轻戳了戳某人眉心。

  “喂,你听到没,他们都非常喜欢你演的角色。”

  司怀安嗯了一声,依然保持轻轻趴在她肚子上的姿势,凝神屏息以待。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明一湄抱着平板,放松身体往后靠,“你又要拿奖了。”

  “嘘——”司怀安对她做个手势,声音压得很低,“你说话声音太大,吓着小家伙了,刚刚他还动了一下,跟我打招呼了。”

  明一湄懒得跟这个傻爸爸计较,自从20周左右起,她平坦的小腹跟吹了气球一样,不断胀大,而肚子里头的小家伙也按捺不住寂寞,经常会在清晨或者午后,突然翻个身,制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动静,大概是想伸伸胳膊,或者踢踢小腿。

  产检的时候看到彩超上那个心跳起伏搏动的小生命,明一湄湿了眼眶,而她转过头,发现司怀安眼圈也红了。

  在跑完电影宣传行程之后,司怀安也推掉了手里一大半工作,整天陪在她身旁。明一湄怀孕期间吃得好睡得好,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气色更胜往昔。

  明一湄可骄傲了,家里有一位非常棒的新手奶爸,他把所有该操心的事儿全揽在自己身上,没让她多操一份心,她只负责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司怀安都考虑安排妥当了。

  前阵子靳寻和小杜来瑞士看她,拉着明一湄的手频频询问,怀孕期间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滋养得比以前更美了?

  明一湄吐舌,她虽然没看到账单,但想也知道,司怀安生活细节那么讲究的一个人,给她每天吃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寻常,价格肯定不菲。为了让她吃得顺心,他直接请了药膳营养专家和厨师团队坐镇,亲自过目修订食谱,每天不重样的给她安排膳食。

  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不知不觉,过了秋天,迎来了冬季,而明一湄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掐着日子,每天好几个电话关心她的情况。

  明一湄心很大,虽然挺着大肚子,还是每天活蹦乱跳,她闲不下来,加入了镇上的一个妇女义工组织,帮忙整理募捐来的物资,准备送到救济站。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交通受阻,将她困在了镇上。

  作者有话要说:嗯……时光荏苒,小包子快出来啦!

  第125章 .|

  突如其来的寒潮席卷了大半个欧洲,暴风雪在境内肆虐。

  “海茵——”简梵扶着窗沿努力探出头去,雪砾砸在她脸上生疼,声音被狂风撕成无数碎片,“海茵!你在哪儿?”

  风声里隐隐传来了叮叮咣咣的敲打声,过得一会儿,积雪大片大片往下坍落,海茵总算出现在简梵的视线当中。

  他眉梢、睫毛挂上薄薄一层冰霜,看见简梵危险的姿势,海茵大怒:“给我在屋里好好待着,别跑出来,外面很危险!”

  简梵带着哭腔朝他喊:“不是我,是……司先生……他要开车去镇上!”

  海茵一愣,仔细辨认,风里传来了发动机咆哮的动静,他一惊,扔下固定屋顶的工具,连跑带滑攀下屋顶,简梵迎上去,抖开外套裹住他,两人拉开门,迎着狂风暴雪,深一步浅一步地追出去,正看见司怀安将车倒出车库,车胎惊险地在结冰的路面打滑,歪歪斜斜地开上前往小镇的道路。

  任凭简梵和海茵如何在后面呼喊追赶,司怀安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路险象环生将车开到镇上的,每一次喘息都制造出更多的朦胧水雾,盖住了车窗,也遮住了他的听觉,耳朵里不住鼓噪着种种古怪的噪音。

  在得知一湄被困在镇上之后,司怀安失去了二十年来所有的冷静。

  他的妻子,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白皑皑的风雪掩盖了整个世界,司怀安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风雪,曾经在人们眼中看来可喜、纯洁的美丽冰雪,瞬间化作恐怖的杀手,路旁屹立的树木一排排整齐地被积雪压断,道路上不时会刮来不知名的物体,翻滚着被狂风卷上高空再砸落。

  幸好海茵停在车库里的是一辆有越野性能的bmw,强悍的德国制造工艺,让车扛住了狂风和暴雪的洗礼,司怀安紧张得手心生汗,握着方向盘也不住打滑。

  路上,他挂着蓝牙耳机,反复拨打一湄的号码。

  “……拜托了,一湄,接电话……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快啊……”

  无限的忙音在车内回响。

  司怀安气得一把扯下耳机,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

  “该死……一湄,你究竟在哪儿?”

  从海茵居所到小镇的路程,平时只要一个钟头左右,司怀安花了更多的时间才远远看见了夜色笼罩之下的小镇轮廓。远方散发的朦胧灯光,令他心头一喜,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看来小镇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司怀安缓缓将车开进镇上的主干道,他注意到,路面的积雪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过靠近镇子外沿的一些居民区,受灾情况不容乐观,厚厚的积雪不仅压垮了屋顶,还封住了来往的道路。

  远处传来寥寥数声宠物犬的吠叫。

  司怀安曾送明一湄来过镇上的妇女义工中心,他凭借记忆,沿着道路指示牌努力寻找记忆中的建筑。

  开着开着,啪地一声,前后左右,所有的灯光同时熄灭。

  停电了。

  隐隐有哭泣和尖叫、抱怨从漆黑的窗户后面响起。

  司怀安皱眉,他将车停到路旁,爬到后面翻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车用毛毯下的一只小型手电筒,他试了试,发现还能使用,只是看它蒙尘的状况,不确定电量能够坚持多久。司怀安借着电筒的光亮在车上搜罗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分别装进兜里,关门下车,徒步走向道路尽头一座圆弧穹顶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