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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皇上突临钟粹宫 惩罚之下且留情

第261章 皇上突临钟粹宫 惩罚之下且留情

宋喜瑞在闭着眼睛伸展着双腿时,念稚已善意的提醒过她几声,一声比一声高的咳嗦声,还是引来了皇上的愠怒。

唐明回过身不悦的瞪了一眼念稚,紧闭着的双唇昭告着他如何不满念稚的提醒。

恩寿站在一边,轻轻扯了扯念稚宽大的袖子,使着眼色示意她退出来。

念稚只得跟在恩寿的身后往外走着,刚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就听得里间的宋喜瑞欢喜的说:“念稚你说,陈秋燕会不会气的连团圆宴都不去了......”

念稚一听她有所停顿,不由的脚步放慢了些,若是圣上发了怒,她求求情也是好的。

而后却听得里间噗噔一声,宋喜瑞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得去看看那宫女有没有挨打,这宫里尽是敷衍人的假把式......把式。”

念稚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双精光的杏眸瞥了一眼里间,透过屏风的缝隙瞥见宋喜瑞正跪在炕上,对着地下的唐明磕头道:“臣妾口无遮拦,还请皇上恕罪。”

倒是皇上的模样不似真恼怒,似乎还带着几许玩味的神情。

恩寿回身见念稚迟迟不走,便哎了一声上前扯着念稚的袖子往外走,轻声道:“金大小姐放心,咱们皇上不会拿宋昭仪如何的。”

念稚可有些许不信,走到院子里时才低声问:“宋昭仪且有惩治不守规矩奴婢的权利?”

这事的源头还是在燕贵妃的宫女身上,她不甚懂得宫里的规矩,更不知道宋喜瑞是否真的有资格惩戒奴仆。

恩寿将拂尘望手腕中一搭,笑吟吟的道:“各宫娘娘皆有处置奴才的权利,宋昭仪既是钟粹宫主位,自当有处置本宫奴仆的权利,只不过若是燕贵妃宫中的,尚且有燕贵妃出面,暂且是轮不到宋昭仪的。”

即使如此,那便能解释通,为何那婢女一脸无畏惧的神色,看来分明是晓得宋喜瑞不敢拿她如何的。

只不过眼下宋喜瑞已将人送进了慎刑堂,若是真的责罚了,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念稚心中惦记着宋喜瑞,即便和恩寿躲在廊下避雪,也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金大小姐不必担心,皇上很是欣赏宋昭仪直爽的性子,想必不会责罚的,或是略微小惩大诫一番。”

看着恩寿公公展露的真挚笑意,念稚心下便有几分相信,微微放心的立在廊下望着外面的雪景。

从靖和宫到钟粹宫,虽然宫里富丽堂皇,庭院宽敞,频有来往宫女的身影。

可......念稚偏头看向宫墙的角落里,总觉着这里每块石砖都在散发着孤寂的气味。

白茫茫的一片,映衬着灰白色的宫墙,孤寂中还透着许多束缚。

好似宋喜瑞那般,人前人后都要故作骄纵的模样,一日罢,两日罢,奈何有一生要装。

彼时宫殿内,宋喜瑞眯着一条眼睛缝看着炕下的唐明,却只能瞧见他明黄色的袍子,周身散发不怒而威的气息。

她不自然的舔了舔双唇,娇嗔的叹了口气道:“这宫里的地龙烧的忒热了,烤的人皮都干燥的很。”

她方说罢,就感觉到肩头重力的推来,她一个不稳便朝着后方仰去,她心下想着脑袋必定要磕个大包不可,可却落在那一摞锦被上。

只不过眼前的眼花缭乱让她有霎时间反应迟钝,她咬着下唇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堪堪落下的双腿正面对着唐明,只见唐明一只大手将宋喜瑞的脚腕捏住,似笑非笑的说:“朕瞧爱妃很是欢快,莫非是见着朕来,心中不痛快吗?”

宋喜瑞下意识的往回收腿,却被唐明死死的按在暖炕上,她脑筋一转,脸上布满娇弱的笑容道:“皇上来,臣妾自然高兴,不过臣妾方才一气之下做了错事,心里有点虚罢了。”

唐明一只手撩了袍子,一点点的朝宋喜瑞靠近,只听得他靴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就让宋喜瑞心里咯噔一声。

“爱妃做了什么错事?”

唐明对着宋喜瑞的眼睛时,总觉着里面有莫名的吸引,他抬手抚上宋喜瑞的面庞继续道:“看来爱妃还不清楚宫内的规矩?难道是要朕言传身教吗?”

宋喜瑞瞪着眼睛,贵气双眸中露出些许震惊,她正想说念稚还在外面,他怎么能做如此糊涂的帝王时,只觉得眼前人骤然放大,她只能低低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鼻子。

半响,屋里突然发出瓶器落地的响声,这让外面的念稚心里一紧,屏着气息听了半响,也未听见皇上训斥的声音,她还真怕宋喜瑞不知进退惹怒了皇上。

当瓷瓶落地的声音响起时,宋喜瑞吃惊的含了一口气,片刻也不见她呼吸的唐明终是忍不住道:“你怕什么?”

她忍着不发出声音,可目光却瞟向地上的碎片,示意唐明小心些,不要再撞到柜子上的东西。

“你小心点!”她一想到外面是自己的好友,心底就涌起许多不安,一时竟忘了尊卑。

唐明灼灼的视线望着面若桃花的宋喜瑞,含着几分愠怒问:“你说什么?怎么连尊称都忘了吗?”

宋喜瑞仰着头叹气,只觉得入宫是个错误,而且是个不能再错的错误。

皇上的确能给她许多荣华富贵,还能给她虚荣,可却是她以色侍人换得的。

而所换的之物,却是她并不稀罕的。

过了半响,唐明亲自到水盆处洗了白绢帕,含着几分讥笑扔倒宋喜瑞的怀中,却不想那绢帕刚到她的手中,就被她猛地朝自己砸过来。

唐明接到手中时甚至有些疼痛,他顿生怒气看着暖炕上的宋喜瑞。

只见她一脸悠然的将衣裳穿戴好,一丝不乱的发髻上还晃动着珠钗。

她仪容整齐的站在炕沿边上,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道:“不劳皇上费心,臣妾惩罚了燕贵妃处的宫女,如此也算是两两抵消了,臣妾恭送皇上。”

唐明脸上带着些许错愕,手中握着湿润的绢帕,只觉得怒火中烧,立在原地瞪着宋喜瑞片刻才讥讽道:“爱妃不想擦拭也好,不曾想爱妃竟有这般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