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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皇帝娶亲自盛大 赐脂膏令人艳羡

第258章 皇帝娶亲自盛大 赐脂膏令人艳羡

傍晚时,丞相府内的花灯燃在府中各个角落处,管着院子的婆子分外留意火烛之事,时不时的命人去瞧上一瞧。

小陶然外间的书案旁,念稚一身素白色绸缎寝衣坐在后方,烛火下温和的容貌露出些许笑意。

纤细的手中展开着信纸,上面书写着苍劲有力的字,硕大的信纸上,只有洋洋洒洒的几个字:不得语,暗相思。

念稚阅罢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放回信筒中,起身放在书柜最里面的盒子内。

正月初十,众多秀进宫的吉日,念稚正在梳妆镜前梳洗着,只听得外面锣鼓震天响。

听闻昨夜便有宫里的人,将各位秀进宫的路上挂满了红丝绸,在刚过新年的长京内,又掀起一波喜庆热闹之势。

念稚从梳妆匣内拿出那枚东珠簪,那枚东珠在如此阴沉的天气里仍闪烁着光辉。

她记得三哥说过,这簪子她戴着甚是好看,要她日日佩戴。

想到此她不由多看了一会儿手中的东珠簪,心下回想起那日-前往寒山寺的路途中,行人们所议论的雍北王。

或许是那一日,众人对雍北王过于夸赞,她竟在心中默默想着,若是雍北王有知,要保佑三哥百战百胜,保佑三哥平安无恙,保佑三哥早日回京。

暮蝉将热气腾腾的果茶放在怀里捂着,躲过了纷纷落下的雪花,用手肘推开门,进了屋内才抖了抖身上的雪,道:“夫人今儿早上喝糖水,王嬷嬷怕夫人喝太多不好,就让人熬了新鲜的果茶,甜滋滋的给夫人解腻。”

她说着将一茶碗果茶放在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才走到念稚身后,替她将绿翡翠叶子耳坠戴在耳上:“夫人说这些日子吃的油腻,让小姐也解解腻,冬天里的水果不比暖和时,可是贵呢。”

念稚看她一张小脸被风吹的通红,颧骨处还泛了些许红血丝,便晓得是平日里抹脸的香脂膏不甚好。

她从小抽匣内拿出一大包的香脂膏放在暮蝉面前:“分给院里的姑娘们,这几日风里夹着雪,别把皮肤吹皴了。”

暮蝉如获至宝的搂在身前,看着手里一大包的香脂膏,笑的格外开怀:“谢谢小姐。”

院里的婢女也分三六九等,像寒枝画扇等贴身婢女自然比其他人地位高些,在丞相府内的人都要给上一份薄面,说话客气上几分。

而像暮蝉绿竹等守着院子的婢女自然要低一些,可也是能进屋伺候的,时不时也会跟着小姐出府长长见识。

至于其他的则只负责一些杂事,若是瞧着性子稳重的也可历练历练,若是主子用着舒心便有机会提等。

画扇进门时正瞧见暮蝉抱着一大包香脂膏走过,那散发的香味让她不由多闻了两下。

“小姐可真舍得,那可是多宝斋今年新进的香脂膏呢。”

暮蝉俏皮的对她努努嘴,宝贝儿似的揣在怀中,随手拿起鸡毛掸子在屋内扫着浮灰。

画扇挑了珠帘见到小姐已梳妆妥当,才近身道:“小姐,奴婢听说沈三公子也随着殿下去了东海。”

念稚正涂着护手的桂花蜜,闻声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当真?”

沈思正怎么会和三哥一同出征?他不是出任典籍一职了么?

虽然只是小官职,可今年若是中了探花,榜眼,状元,也是前途无量的。

见画扇点点头称是,念稚才若有所思的将双手仔细涂好,似自言自语道:“一个文官,做什么要出征,果然还是任性。”

殊不知沈思正出征一事在英国公府已掀起轩然大波,三老爷和三夫人反而无甚异议,只是英国公夫人不甚同意。

那一晚沈思正在善德院内许久,只听得里面老夫人阵阵的抽噎声,如此好言安慰,直过了戌时才离开。

而二夫人郭氏得知更是急的火上浇油,她的儿子如今跟着和长亲王,虽然比普通的士兵好上一些,可若是沈思正得了军功归来,岂不是要被比下去。

英国公府这一辈的风头,她不想让别人分走,她得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年轻这辈人里的佼佼者。

就在出征那日清晨,三房众人皆为三公子准备行囊之时,郭氏殷切地到房中与蒋氏说了许多含沙射影的话。

蒋氏刚出月子,心思自然敏感些,被郭氏说些刀剑无眼,人身脆弱的话也就罢了,可郭氏偏偏提了当年雍北王的事。

要知道雍北王可是蒋氏的亲外甥,当年雍北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时,她可是亲眼目睹长姐皇贵妃是如何颓然的,当时日子就好比活不见天日一般难熬。

如此一来,蒋氏虽未说些阻止的话,可还是一脸担忧的嘱咐了好多话,那模样显然是着了郭氏的道。

念稚窝在榻上听着画扇叨叨的说出这些事,倒是对蒋氏的印象又好上几分。

从二三房归本家后,郭氏在英国公府里虽不主动兴风作浪,可却不是省油的灯,与郭氏不同,三夫人蒋氏为人温婉,善察言观色,也从未见她插手哪一房的琐事。

当初外祖母是因着她有孕才将管家的中馈之权交给郭氏的,如今她既已经出了月子,却丝毫不见她想要插手的迹象。

念稚回想起大年初二在沈家拜年时的情景,外祖母在众人面前提了一句让蒋氏管家的事后,郭氏显然有些慌乱,口中振振有词的说蒋氏生产后身子虚,而且毕竟年岁不少,身子亏损必定恢复的极慢。

依正常人的反应,蒋氏定不会由着她乱说,而当时蒋氏只是的淡淡回了句:“二嫂说的有道理。”

念稚将手中的医术翻了一页,神情平淡的望了一眼窗外的飘雪,轻声叹了句:“这雪要下的何时才停。”

傍晚时,雪越下越大,欢喜从外面回来时身上带着厚重的雪花,从怀里掏出热乎的红薯,烫的不住换手捏着耳垂。

她连连倒抽着气将手中的红薯放在小几上道:“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那个卖红薯的婆婆,她说今儿皇帝娶亲,那些当兵的赶了她好几条街,她说她还想瞧瞧皇上娶亲是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