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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绢布诅咒惊众人 半截手指乃何人

第234章 绢布诅咒惊众人 半截手指乃何人

金老夫人身旁的几位夫人皆不敢出大气,余光似有似无的瞟向宋喜瑞,直至金老夫人低沉的咳了一声,将手中的绢布递给一旁的沈氏。

半响,屋内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屏风另一侧,男子交谈的声音传来,金老夫人手中攥着佛珠,飞快的在手指间转动着。

目光盯着屏风处,如此重大之事,她是做不了主的。

正当她开口命人通知金政时,早就察言观色的黄夫人,嚎啕大哭一声扑到金老夫人的脚下,苦苦哀求道:“老夫人,老祖宗!可千万不能让大人知道...我家姑娘虽有罪,可不至于让长宁侯府跟着赔进去啊,老祖宗,我求您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没有轻重!您就饶了我们吧。”

长宁侯府可是刚来畿中的新贵,能从一介商户封为侯爵,这等殊荣自然让黄家人享用不尽,可是若是此事一出...那长宁侯府怕是保不住这荣华富贵了。

金老夫人脸色踟蹰,目光扫视着下方微微颤抖的黄文英,迟疑片刻才若有所思的开口道:“黄二小姐,这绢帕可是你的?”

黄文英当然矢口否认,虽说着黄色的绢帕有几分眼熟,可是上面写着的血字,不是自己所为,她即便想嫁入皇家,想嫁给皇族贵胄,可她就就算有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诅咒皇帝的昭仪。

那可是皇帝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她怎么敢啊。

黄文英慌乱的摇了摇头,哽咽的开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眼看着上方的金老夫人丝毫不信,黄文英登时慌了神,方才黄夫人的话她听得真切,若是坐实了这件事,那长宁侯府...她还谈什么嫁给名门望族!

她愈想愈慌张,双手在身上到处寻摸着,一边唯唯诺诺道:“我没有,我没有。”

一面将身上所佩戴之物都摆在地上,手帕,暖炉,香囊,还有一枚小巧的荷包。

“这些才是我的东西,那个真的不是...不是我的。”

黄夫人见黄文英如此,也弯着腰身将那些东西尽数拾起来,抱在怀里端到金老夫人面前,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黄文英,如此若是能挽回实属万幸,可若是不能...也决不能让此事落定。

金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几样东西,正欲抬手去拿,只听沈氏在她耳边轻轻道:“婆母,宋昭仪正在。”

金老夫人的手顿在半空中,目光转向宋喜瑞,琢磨了片刻才缓缓道:“此事关系宋昭仪,还请宋昭仪亲自过目决断。”

这事金家做不了主,也无须得罪长宁侯,不如直接交给昭仪娘娘做主。

说着连同绢帕等一干物品皆放在托盘中,承至宋喜瑞面前。

只见宋喜瑞一脸狐疑之色,望了望地上的黄文英,又看了看金老夫人,有些急切的想要询问,可许是太心急,竟连连咳嗦了好几声,一时面红耳赤,有些气喘微弱。

黄夫人的心沉了沉,卑躬屈膝的转向宋喜瑞面前求饶道:“还请宋昭仪饶过小女,此事定是有心之人陷害。”

宋喜瑞好不容易止住咳嗦声,面露歇息歉意道:“近些日子身子愈发不好,有失仪态,还请夫人们见谅。”

如此说罢她才看向黄夫人,继而一言不发的将黄绢帕展开。

众人只见宋昭仪脸色愈发苍白,连牙齿似乎都在轻轻打颤,见她又打开一荷包,惊吓的不禁向后靠去。

半响她才腾的一下站起身,气喘微微的指着黄文英道:“当日长宁侯府家宴,你便推我入水,谁料到念稚出手相救,如今害我不成便又施一计么!”

宋喜瑞说的极快,脸色从苍白变作铁青色,甚至连嘴唇都染上些许青紫色。

屋内众人,谁不知宋昭仪原本身子骨好好的,可自从选秀结束后便缠绵病榻,人也瘦了好几圈,畿中更有甚至传出宋昭仪命不久矣。

又传什么心念陈家公子,不愿做皇帝的昭仪等等,当然这些话不能说,说出来可是要触犯龙威的。

可眼下这情形...宋昭仪病重不假,可究竟是为何病的,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宋喜瑞气的人向后方仰着,宋夫人忙抬手扶着她站好,却看见女儿手中的黄色绢帕上写着的赫然是女儿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而这样的血字写在黄色的绢帕上...这分明就是诅咒!是要诅咒女儿不得好死!

宋喜瑞稳了稳气息,几步至黄文英面前,颤抖的手仍指着黄文英的眼睛道:“如今我有幸成为皇上的昭仪,心下感恩戴德,可你又诅咒我不得好死!你是陷害我!是要陷害我们宋家不义!你到底存什么什么心?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长宁侯府到底要做什么?”

一番话,几乎将长宁侯府盖棺定论。

黄文英吓的瘫坐在地上,脸上布满泪水,浸透了胭脂水粉,大花脸上惶恐至极,连连道:“不是我,不是我。”

宋夫人此时已走至黄夫人面前,浸着冰霜的眼睛盯着黄夫人道:“当日-我便说过,会将我女儿落水一事查个清楚明白,可长宁侯府却迟迟不给说法,如今你们二小姐又写血书诅咒昭仪娘娘,此事你们还想狡辩!那绢布分明是在黄二小姐身上掉落的,难道还能有假?”

此番话震慑的黄夫人一个字都无法出口,可却让跪在地上的黄文英想起了什么,她婆娑的泪眼四下打量着,而后目光盯在画扇的身上,几乎是用尽全力朝画扇扑过去。

动作之大,让一屋子人瞪圆了眼睛,只听黄文英口中还厉声道:“是你,一定是你。”

画扇怯懦的躲在一旁,望着上方的金老夫人,又望了望宋喜瑞和宋夫人,孱弱的声音道:“我只是帮忙捡起,怎么会是我呢。”

明眼人当然都看的清楚,那绢帕是从黄小姐身上掉落的,如今黄文英胡乱攀咬,更是猜测她做贼心虚。

宋喜瑞冷哼一声,回身将托盘内的荷包扔倒黄文英的面前,冷言道:“你的意思是说着荷包内的半截手指头也是这个小丫鬟的吗?!”

半截手指头?

一个闺中女子的荷包内,怎么会有半截手指头?

黄夫人一听整个人顿时瘫软,两眼一翻,直直的朝后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