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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选修大典各纷忙 谋划之事提日程

第219章 选修大典各纷忙 谋划之事提日程

深夜的南小园寂静的如同无人,习习冷风中,唐盛仍立在原地,双目看向念稚消失的院门,似那里还残留着她的身影。

唇畔上温热的气息被风吹散,可香甜的滋味却化在心底,长久不消。

他的阿稚啊,如此娇俏可爱,时不时便叫他欣喜若狂,甚至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待她更好。

念稚回到小陶然便匆匆睡下,床帐未落,窗外是一轮皎洁的月,周围隐隐的月光映着,却也黑漆麻乌的瞧不真切。

似三哥那般的男子,世间的女子恐怕无人能受得住,长得那般英俊,再露出温秀的眉眼,出口软和的话语。

纵使她再自持也是抵不住如此诱惑的。

雾气蒙蒙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在女子的脸上,只见她羞怯一笑,玉手轻轻拂上双唇,似沉思着。

半响低低的轻笑了两声,才转身睡去。

翌日清晨,画扇端着水盆疾步进门,望着一身寝衣坐在床畔的念稚,笑道:“别的姑娘小姐天未亮就起身梳妆打扮,您倒是悠闲的睡至天明。”

念稚笑吟吟的抬起头,手指绞着床帐上的流苏坠子,道:“快替我梳洗,我去瞧瞧母亲。”

寒枝闻声忙蹲在床边替她穿上鞋子,轻声提醒道:“夫人在清风苑,二小姐和三小姐方走,您不必着急。”

念稚露出一抹狐疑之色道:“金雪妮来了?”

“是呢,入宫前来给老夫人请安。”

念稚倒不在意她是否来请安,而是果真如自己所料那般,陈家的婚已退了,金雪妮到底还是要参加选秀的。

入宫,好歹是皇帝的女人,这一点金雪妮想的通透着呢,陈家再怎么风光不过是臣子罢了。

陈竹贤啊,陈竹贤,你果真是蠢不可及,可感情上的事,又有谁能讲得清楚明白呢?

念稚裹着厚披风朝荷花院走着,迎面却见到玉宝急色而来,未等她问,只见玉宝行礼道:“夫人回沈家去了,请小姐不必去请安了。”

念稚的手不由一紧,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可脸上仍微笑着问道:“怎么一早便回去了?母亲身子又不方便。”

玉宝面露难色,凑上前轻声道:“沈家小公子连夜去了宁海郡,大老爷派人去追了,可老夫人还是急的够呛,三夫人如今快临盆,二夫人要打理府中诸事,夫人听说忙去侍奉老太太。”

沈戎?宁海郡?念稚下意识想到是子玉的事被察觉了,沈戎是当今皇帝钦点的明威少将,难道是为了一探究竟?

可若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英国公府必定不会如此,况且为一重疾女子,当且不值。

如此想着,心下又略略松了些,偏头问道:“好端端的去宁海郡做什么?”

玉宝摇了摇头,面色狐疑道:“谁晓得呢,本来今日-休沐,老夫人想着办个家宴热闹一番,谁知小公子方进畿,连府门都未进,驾马就走了。”

玉宝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好在不是旁的事,先前在何氏出殡那日-见到沈戎时,念稚便觉着他变了许多。

往日-里吊儿郎当又公子哥的神气都磨炼没了,眉宇间多了份沉着,确实当得起明威少将的名衔。

念稚走回小陶然时仍琢磨着沈戎的事,她隐约觉着他赴宁海郡与子玉有些关系,可有未见两人平日-里有甚交集。

画扇端着热气腾腾的牛乳茶,目光瞥了一眼念稚手中的医书,见她纹丝不动的看了半响,才忍不住说道:“小姐今日-怎么不去沈家了?往常夫人若是去,您也要跟着去的。”

念稚目光盯着书卷,用手指捻着书页翻过去,目不转睛的应道:“玲表姐都入宫选秀去了,去了好生没意思。”

画扇端起炕几上的编织筐,从内掏出针线,一缕一缕的捋着,皱眉道:“沈二小姐她们是不必去的,沈家已有当今皇后入宫,听说有一家不入二女的规定。”

念稚这才将视线从书卷上移开,看着手指麻利的画扇不解问道:“还有如此规定?”

画扇点点头,思虑了片刻才笑着说:“若是女子都想进宫,那岂不是除了皇帝,旁人都没得娶亲了。”

念稚也随着她笑了两声,又重新端着医术看着,片刻又觉着双眼倦乏,眨了两下看向窗外。

枯叶遍地,杂扫的婢女正将庭院里的枯叶扫成一堆,天气有些昏暗阴沉,似酝酿着入冬来的第一场雪。

悲凉又枯瘦的风景,让她忽而想起瑞晨,那个为主而亡的忠仆,心下沉了沉,未蹙着眉问道:“那个杂扫的婢女找到没?”

画扇闻声一愣,面色也不似方才那般松快,略显悲伤的双眼盯着手中的绣线道:“找着了,她也未曾想到瑞晨会死,听说之后哭了好半天。”

念稚面色微凝,手指尖的书卷微微颤抖着,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语气平常道:“让欢喜该准备准备罢,就定在我生辰那日。”

有些事,黄文英也该付出些代价,无论她往后想攀上什么样的高枝儿,哪怕入宫为妃嫔也好,瑞晨的命,她即便不能命偿,也要让她脱层皮。

天色渐沉,沈氏回来时已过酉时,黑漆的夜色,火光的屋内,念稚依偎在母亲的身侧,看着她一针一线的为腹中的孩儿缝制衣裳。

“去外祖母家遇见二舅母了么?”念稚语气寻常。

沈氏仍专注着手中的针线,含笑道:“你二舅母忙着呢,今儿一早就找了媒婆替你大表哥说亲。”

念稚如此才略放心,嗅着沈氏身上的味道,佯作无异言它道:“大表哥在和长亲王的兵营,成日_不回府,二舅母想必也没征求大表哥的意思。”

沈氏咬了咬线头,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王嬷嬷,回身看着困乏的女儿,柔声道:“回去睡罢,你父亲一会儿便回来了。”

念稚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抵抗着浓浓的睡意,仍伏在沈氏的肩头,喃喃道:“父亲回来我便走。”

她说罢又睁着眼睛望着沈氏红润的面容,朝着母亲的脖颈间凑了凑道:“往后沈家若是有事,我去便好,母亲身子不便,还是在府中静养的好,我如今也不小了,侍奉外祖母也是应当的。”

她说着将目光瞟向一旁的王嬷嬷,见王嬷嬷轻轻点了点头,才又望向玉宝,示意她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