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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掌掴翠果快人心 念稚扮柔弱被打

第190章 掌掴翠果快人心 念稚扮柔弱被打

翠果是老夫人前几年从温扬郡带回来的婢女,不知怎么就颇得好夫人的喜爱,从杂扫直接抬做一等婢女。

寒枝被她这番不知羞耻的话气的脸色煞白,嘴唇都忍不住颤抖着:“你再给我说一遍。”

原本小姐情绪低落,小陶然不知情的婢女自然都小心谨慎,又看着小姐不吃不喝,心里急得慌,可又不知怎么安慰。

如今看翠果仗着老夫人撑腰,嘴上没个把门的,满嘴讥讽嘲笑的言语,气就不打一处来。

翠果得逞的看着寒枝气结的样子,仰着脸挑衅道:“活该你们家小姐被老夫人瞧不上,活该你们伺候这么个东西!”

寒枝一听,气的欲上前教训她,满是愤怒的脸一点点靠近翠果,冷冷道:“你有种这话当着老爷夫人的面说,在大小姐面前耍什么威风?你觉着大小姐好欺负吗?说到底你我都是伺候主子的,你分什么三六九等。”

翠果被寒枝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眨着眼睛支吾了半响都没说出话,一步步向后退着,直到脚后跟抵在花坛边。

翠果看着寒枝这副模样,心中越来越气,一个大小姐院里的婢女竟然敢和她这么说话,就连大小姐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鼓了鼓气,直起身子,作势便要掌掴寒枝,口中还道:“我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贱蹄子。”

庭院里的吵闹声惊动了小陶然所有的婢女,眼见着翠果扬起了手,众人皆惊慌的低声倒抽着气。

“给我把她抓起来!”

念稚立在门口,一只手指着翠果,双目内似有寒冰射出,白如雪的脸上不见一丝神情,却让人不由的打颤。

翠果被如此清冷的声音惊住,愣在原地片刻,而听了令的丫鬟们一拥而上,吓得她连连惊呼,挣扎也抵不过人多,最终被按在地上,跪在寒枝面前。

“你们敢!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你们敢对我动手,你们知道后果吗?我原来可是伺候老夫人哥哥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念稚缓缓走到桂花树下,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翠果,冷凝的双眸含着不屑,看的翠果心里愈发慌乱。

“我是老夫人的人,大小姐若是识趣,就该放了我,我只是来传话的。”

方才还红润得意的小脸,被眼前女子身上的凌冽气息震慑的只剩下几分惊恐,却仍做高人一等的架势。

“去清风苑请祖母来,再去把父亲也请过来,我倒想看看温扬郡谢家的家奴到了金家就能作威作福了吗?”

若是放在往常,念稚必定不会如此张扬,可一想起瑞晨那样忠心的丫鬟惨死,还不是被这些人害死的,冷漠纵容便能杀一个人于无形。

翠果一听金念稚要请金政过来,不由的害怕起来,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也不似方才那般梗着脖子,反而缓了些语气:“大小姐,奴婢只是来传话的,您即便对老夫人有怒气也不该撒在奴婢身上。”

无理还要强三分的人,念稚向来不喜,看着脸色涨红的翠果,念稚才悠悠然开口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祖母的人,难道祖母平日里叫你们可以不分主仆吗?”

念稚回眸看了一眼寒枝,仍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心头顿时涌上八分怒意,不等翠果开口,扬着手臂对着她的脸便扇了下去。

翠果疼的惊呼一声,俊俏的脸瞬间红肿起来,惊慌失措的眼睛看着面前凌厉的女子,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她眼里的大小姐不是这模样的,怎么会动手打人呢?向来是老夫人让抄经她便乖乖抄经的,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念稚收回手,从容的在画扇的手中接过帕子,仔细的擦着每一个手指,好似碰了她便玷污了这双玉手一般。

帕子轻飘飘的落在翠果的眼前,冰霜般的声音再次从上方传来:“翠果姑娘若是想在这府里横着走,便要成了主子才行,不知翠果姑娘可是这般想的?”

前方垂着眼帘的女子,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眼眸中遮不住的讽刺。

翠果头脑嗡嗡一阵响,才从那一巴掌里回过神,豆大的眼泪从脸旁划过,喃喃嘀咕着。

不多时,岳嬷嬷便扶着金老夫人进了院,看着被人压在地上的翠果,气的鼻眼歪斜,直接呵斥念稚道:“你干什么?你要是对我不满尽管说出来,居然敢拿我房中的丫鬟说事!你心里揣着不满意多久了?你一早就盼望着气我罢?”

从寒山寺回来后,念稚对金老夫人是彻底死了心的,看着她不问青红皂白就训斥自己的模样,心里竟觉着些许好笑,敛回的视线掠过院门处时,她心底暗暗自喜。

“祖母。”她刚一开口就跪在金老夫人的面前,脸上滑落滴滴晶莹的泪珠,一脸委屈继续道:“孙女不知何处得罪了祖母,你让我静心抄经我便抄经,您让我知礼仪抄女戒我便抄女戒,您房中只点一盏灯,孙女现在看东西都重影,也未曾抱怨过一句,你看孙女的手,都是握笔磨出来的血泡。”

金老夫人被念稚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得有些乱颤,岳嬷嬷紧忙扶着她站稳。

穿堂风过,几朵金桂从枝桠飘落,落在念稚的膝前,迟迟不动。

“祖母,您今儿派翠果姐姐来,她口口声声说是传你的意思,可却肆意妄为侮辱孙女,挑拨你我祖孙关系,还动手责罚孙女院中的婢女...”

金老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翠果,一侧脸颊已肿高,而眼前金念稚看似在委屈,实则在抱怨自己的苛责。

“放肆!她是温扬郡谢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打骂她?给我放开!”

说着金老夫人便抬步上前,一只手举着鹰头拐杖,作势要敲打在按着翠果的婢女身上。

拐杖刚刚举起,念稚似未见一般冲到金老夫人面前,刚开口道:“她侮辱……”

再收回已是来不及,扎实又尖锐的鹰头拐杖落在念稚的背上。

因为吃痛而脸色惨白的念稚,在沈氏的惊呼声中倒在一旁,朦胧中她看见父亲正对着金老夫人说这话。

愤怒急切的模样让她微微安下心来,父亲就是太过于孝顺,明知道母亲和自己被老夫人为难,却不敢与老夫人理论。

如今她的受伤,会冲破金政心底最后一道屏障,他不会在继续闭着眼睛看着金老夫人刁难母亲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