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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金政心疼护娇妻 天外仙似坐榻边

第187章 金政心疼护娇妻 天外仙似坐榻边

王嬷嬷走近两步,凑到沈氏耳边低声道:“谢姨娘那头传了大夫,可又没说是什么病,奴婢去探口风,可谢氏院子里的人都说不晓得。”

沈氏心中暗自思忖着,以往谢氏找大夫请平安脉,都是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子康健,能生儿育女,可今儿是怎么了?忽然神秘了起来。

门帘一阵细微的响动,王嬷嬷先抬眸看了一眼,金政穿着一身青色官服迈进屋内。

她轻轻咳嗦了两声,笑着请安礼:“老奴见过老爷。”说罢便退到门外。

金政还未换下衣裳,沈氏也只得先将谢姨娘的事抛之脑后,笑盈盈的起身替他宽衣。

“念稚回来了?可还好?”

金政知道母亲向来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可他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自然心疼的紧,每每看着金老夫人磋磨女儿,他心里又气又没办法。

沈氏将官服搭在屏风上,垂眸黯然了半响,迟疑了好一阵,才勉强笑着回:“还好。”

金政知道发妻从不说一句母亲的不是,有时母亲做的过火,她也只是躲着偷偷抹眼泪,未曾顶撞过一句话。

想到自己的发妻和女儿被母亲排揎,金政心里便不是滋味,再看沈氏和念稚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句,心里愈发泛酸。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氏的手正替金政系着脖领的衣扣,正要下移,却被他双手抓着,温声细语的询问着。

沈氏年岁虽不如谢姨娘,可保养得体,脸颊白皙又透着红润,眉眼间偶尔露出的风韵,在金政眼里是旁人比不来的。

“国琦,有事你当同我讲,我知道母亲回来后经常叫你为难,你也瞒不住我。”

沈氏心里一软,似委屈一般回握着金政的手,与他一同到床边坐着。

想起方才在清风苑时,婆母话里话外的意思,双眼不由的红了。

“老爷,妾身无能,不能替老爷添个儿子,延续香火。”

沈氏话一出口,金政便知母亲又拿子嗣的事为难她,看着怀中娇妻略显委屈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安抚道:“我有念稚一个女儿便够了,正是因为念稚,我才成为一个父亲,国琦,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理会母亲的话,过些日子,我要去松山寻访些时日,你与念稚同我一道去,正好散散心。”

沈氏这才宽了宽心,去松山一些时日,再忍过几个月,入了冬婆母便要动身去温扬郡。

“老爷,谢姨娘身子好像不适,传了大夫来,倒不是回春堂的,想必是有些顽症。”她想了想还是冒着金政会起身去谢氏那的风险开了口。

说起谢氏,金政的脸色便沉了沉,这个女人惯会用一些手段,仗着是母亲娘家的外甥女,三番两次的到书房献殷勤。

想比怀中的妻子便得体许多,从不轻易打扰他处理公事。

若说之前他对谢氏还有几分情意,也被她搅和的一点不剩,沈氏一提及,他便想起上次在她房中,她故意用香使自己留宿了一晚,脸色越发难堪。

他堂堂丞相,竟然被后宅阴险妇人设计,可偏偏母亲还处处护着她,一点不似怀中的沈氏。

“随她去吧,这些时日我公务繁忙,倒是冷落了你。”

烛火摇曳,相濡以沫十几年的结发妻子,露出新婚时的娇羞,似猫爪一般,让他心里一紧。

***

连着好几日,念稚都未见谢氏有所动作,命人去问了城西医馆,也没出错,那见钱眼开的大夫还特地描绘了当天谢氏喜悦的神色。

既然谢氏相信自己有喜,为何迟迟不说呢。

直到又过了几日,厨房管事的婆子突然求见。

画扇领着管事婆子进了小陶然,只听婆子道:“都说小姐的院子布置很是新奇,如今一见还真是如此,咱们小姐果然与旁人不同。”

拍马溜须的话,画扇听得多了,微微一笑推开门道:“小姐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管事婆子方奉承过,可心里对这位大小姐却有点犯怵,见画扇欲走,心里便以为要单独与大小姐在一处。

心下打鼓似的慌了一阵,拉着画扇的胳膊央求道:“好姑娘,你和我一块进去吧,我怕我这个老婆子不懂规矩,冲撞了大小姐,您还能提点提点我。”

画扇看着婆子一脸谄笑的模样,什么提点?是说几句好话罢,忍不住掩嘴轻笑着:“我去倒杯茶便来,妈妈不用怕,我们小姐不会吃人的。”

几句话逗着婆子嗤笑了两声,缓缓放开画扇的胳膊,又瞟了一眼小陶然的庭院,似轻松些许道:“我知道,咱们小姐的脾性是顶好的。”

“您快进去吧,省的小姐等急了真的怪罪你,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画扇不愿再听她拍马屁,忙推了她两下,催促她赶紧进去。

桂花树下吹来的阵阵幽香让婆子打了个冷战,双手在衣襟上使劲擦了擦才朝屋内走着。

躬身弯腰的小步子迈着,当余光瞟见榻上落着的女子的双腿时,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念稚正在描好的花样子里挑拣着自己喜欢的,想着近来天气凉爽,身上也不似之前那般倦懒,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见到婆子跪在地上,仍继续用指腹抚摸着绢布上勾勒的金丝雀,倒与南小园廊下的有几分相似,一时移不开眼,勾着唇角道:“起来吧。”

听着大小姐悦耳的声音,婆子紧绷着心才松了松,两眼不敢乱看,盯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又叩了头道:“谢过大小姐。”

念稚端详了片刻手中的金丝雀花样子,从匣子里摸出一卷金线。

婆子微微抬起头,朝着榻上望去,只见身穿翡翠撒花洋绉裙的女子正一脸专注在穿针引线,身后两大扇琉璃窗映射的阳光落在女子耳坠上的翡翠银杏耳环上,散发着细碎又夺目的光亮。

念稚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立在下方神色痴愣的婆子,复又专心看着手中的绣针,眉眼轻笑着问:“妈妈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怎么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