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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悠然小姐言犀利 沈静姝牙眦欲裂

第182章 悠然小姐言犀利 沈静姝牙眦欲裂

“外祖母怎么深夜到这来了?”

念稚扬着唇角淡淡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何老夫人,一汪碧波似的眼睛透着些许闺阁女儿家的娇俏。

“你...你怎么在这?”

何老夫人的视线霎时间移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只见两个婢女正扶着沈静姝缓缓而来。

何老夫人心下只想甩袖就走,看着眼前狼狈至极的外孙女,只觉得方才说出的话如同细针一般,千根万根一齐戳着心窝。

崔夫人握着绢帕的手迟疑了半响才抬起来,指着发髻凌乱的沈静姝支吾道:“这…这不是沈三小姐吗?”

湿润的晚风穿梭在众人之中,悄无声息的带走身上的燥热,留下如此滑稽的一幕。

崔墨偏过头,漆黑的眸子在冷冰的夜里聚焦得如同两束光线,直直的朝着念稚而来。

只见那女子用衣襟兜着一堆白色的小花,并着绿色的枝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好似采菊归来的悠然女子。

沈静姝寻遍四周都不见金念稚,一抬头却见她正站在不远处,刹那间便回过神,气汹汹的指着金念稚,口无遮拦道:“你一个***,勾引了男人还要约到小树林里来。”

崔夫人即便是登不上台面的草包,听闻此话也赶紧捂着自己女儿的耳朵,口中不停的念叨着:“罪过,罪过。”

沈静姝不顾德行的冲到念稚身前,却被寒枝一步挡在外面,寒枝一脸鄙夷之色道:“表小姐,长幼尊卑你心里应该有数吧?方才何老夫人都说,此乃佛堂清修之地,你当真要不顾礼法吗?”

寒枝正气凛然护主的模样,让沈静姝的心又沉了沉,怒火急攻而上。

原来...原来金念稚一开始就设了个套,等着自己钻进去。

她紧握着手指欲动手,话到嘴边欲脱口,却被何老夫人一声厉喝吓得憋了回去。

“姝儿!”

何老夫人呵斥的是沈静姝,可一双透着冷冷嗤笑的眼睛却是看向金念稚的,她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大庭广众之下休的胡闹!”

金念稚闻言却轻轻笑出了声,不得以用帕子掩着唇角,满含讥诮的眼睛打量着恼怒的沈静姝。

在旁人看来,倒是姐们间的玩笑,身为姐姐的她毫不介怀妹妹的不懂事。

她故作姐们情深的模样凑到沈静姝的眼前,巧笑嫣然道:“表妹忘了么?今个你才与我说起,往后我们要做一对相互扶持的姐们,怎么仅过了几个时辰就变卦了呢?看样子还要掌掴我呢?”

沈静姝牙齿咬的蹦蹦作响,双眸如同长了刀子一般望着她,气的一张娇美的小脸变了形。

“外祖母,您快想想,可是念稚哪里得罪了表妹”

故作骄矜的目光转而看向何老夫人,似毫未察觉老夫人脸上的阴沉之色般道:“深更半夜的,表妹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小心外祖母责罚。”

何老夫人气的眼皮直抖,手中握着的檀木拐杖也磨蹭着泥土下的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

“雨天也不撑个伞,还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表妹不是说有要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崔夫人痴愣楞的看了半天,却被念稚方才的话一下子点醒,她怎么会来这?

那要问身旁的何老夫人了,她说她外孙女前去供奉手抄佛经,许是雨天迷了路,央求自己一道去找找。

她们是顺着光亮来的,而那光亮...崔夫人定定的看着崔墨手中的夜灯,又回想起何老夫人方才那一席话。

察觉到身旁崔夫人的异样,何老夫人敛了敛神色,端着资辈高的架势,拐杖轻轻一抬,指着金念稚质问道:“姝儿是迷了路,深更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

念稚淡淡的一笑,毫不扭捏的走到何老夫人面前,双手仍挑着衣摆,将衣摆里的东西在众人眼前一亮,笑眯眯道:“祖母的腿一到阴雨天便疼痛,我听姑子说这片林子里生有云珠,治疗风湿是最好的,饭后便来了。”

话说的滴水不漏,何老夫人却眯着眸子,似讽刺般的说了声:“那真是巧了,没想到你们竟在一处,害我劳烦崔夫人出来寻你们。”

何老夫人果然是个人精儿,她若是说不清自己为何而来,恐怕就要以行为不端被指责,还会传出流言蜚语。

可她拿出来正经的由头,何老夫人又把形迹可疑的沈静姝塞到她身边。

念稚暗暗想着,也不立马反驳,看着她继续卖弄着年岁的资辈道:“还不把披风还给你表姐,她身子可比你身子弱,若是冻坏了怎么好?”

崔夫人见眼前的事终于有个结论,拉着自家闺女的手,笑吟吟的说:“既然两位小姐都没事,咱们就回吧。”

崔夫人的话软绵绵的落在地上,毫无回响,她斜眸看了一眼崔墨,却发现以往总能适时解围的儿子好似入了定。

似笑非笑的双眼盯着金念稚,一动不动,崔夫人瞬间狐疑想着,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掌掴了他,却不见他恼怒,反而一脸津津有味的神色。

“可不就是巧了。”念稚垂眸盈盈一笑,继而转头望了一眼忿忿的沈静姝,嘴角含着再明显不过的讥讽:“我来的路上正巧碰见表妹,见她穿着单薄,便把披风让了出来,好歹能挡点风雨。”

何老夫人的手不由握紧,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外孙女,不住的在心中拜佛道:别冲动,别冲动。

她心中如此想着,余光却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来,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三言两语便能戳中要害。

念稚当然明白,在何老夫人身上没什么破绽,唯一能成为败笔的只有沈静姝。

她风轻云淡的笑意刺痛着沈静姝眼睛,双手紧紧的拽着身上的披风,原来都是她故意安排好的。

来的路上她借口身子燥热,将披风搭在她的身上,可那时她只以为金念稚是药效发作,不曾想过别的。

可方才外祖母一口认定自己是她,恐也是着了这件披风的道。

可偏偏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却...却...要坏了她的好事,她即将要成就的好事!

她一口银牙咬碎,却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气,双手用力将披风从身上扯了下来,尖叫着冲到金念稚的身前,厉声吼道:“都是你故意的!你分明是来私会男人的,不要妄想拉着我一起,我嫌恶心。”

崔墨几乎是瞬间下意识的要站在念稚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