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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蠢钝的安平县主 不欢而散的宴席

第110章 蠢钝的安平县主 不欢而散的宴席

念稚正欲起身,却一如她所猜测那般,安平县主抢先一步站起身,一改软糯的声音,扬声道:“母亲大人,儿臣发现一事,还请长宁侯、夫人见谅”

众人皆诧异的回过头望着唐安平,连肃长亲王妃也是讶异不止,自己的女儿何时在众人面前说话如此流畅,她要么不言语,要么结结巴巴的不成体统。

只不过眼下可不是她欣喜的时候,因为唐安平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后,扭头望着远处影壁出的两个女子的方向,一脸正气浩然的模样:“母亲大人,儿臣以为若是不加阻拦,长宁侯府今日怕是逃不脱人命的干系”

这番话说的流畅,还有力道,唐安平紧张到浑身颤抖,连紧握的拳头都不自觉的抖动着,可她心里仍旧为自己觉得高兴,比起金念稚,她抢先一步引得众人的注意,更是引得唐盛的注意。

她要堂兄知道,不止她金念稚会救人,她,安平县主也是个仗义执言的好人。

她喜滋滋的神色不经意的露出分毫,目光还似有似无的朝着唐盛望去,而靠在圈椅里的念稚,正煞有介事的观望着眼下的情况,唇畔不知怎么就荡起一抹笑意,余光看向黄夫人错愕又难堪的表情。

她本没想到唐安平会如此说,方才她将视线收回来时,便察觉到一直盯着自己的安平县主,目光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唐安平性子虽然内向,可不代表那些贵族经常有的通病她没有,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俯视众人的优越感,这些毛病可都被这位安平县主学了去。

念稚从未想过要刻意为难谁,唐安平若是不出这个头,他也会想法子解决此事,可唐安平却心急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那好。

念稚挑了挑眉望着长宁侯黄现和黄夫人难堪的脸色,以及肃长亲王妃一脸狐疑之色,偏头盯着手中的帕子,她也正想试探一下这位安平县主意欲何为。

刘嬷嬷匆忙的上前将两婢女拉扯开,慌乱中看了一眼神色同样慌张的黄文英,本以为带走两位婢女后,事情便可就此解决,可任谁都没想到的是,安平县主竟然从座位上离开,直接朝着刘嬷嬷的方向而去。

那位被一团抹布塞住嘴的婢女见到有人走了过来,一脸期冀的神色,无声的眼泪只流,而后硬生生的跪倒在石子路上。

唐安平见她对自己这般恭敬,望着自己的眼神中也充满着期望,一时间她竟失了分寸,亲手上前将那女子口中的一团抹布扯了出来。

更是情不自禁的摆出一副皇族的架势来:“我是安平县主,你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我会替你做主!”

这话一出,紧随其后的肃长亲王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她的女儿,难道是被人蛊惑了不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戏台子的戏声音低低的,咿咿呀呀唱着,可念稚依然听见不知何处响起的嘲讽笑声,她先前虽然不喜欢唐安平,可眼下除了不喜欢之外,还多了一丝丝的同情,她用什么给那个婢女做主!凭她是安平县主又怎么样?

她自小生活在王府内,锦衣玉食,颐指气使,哪里懂得有些事情是她不能插手的,就好比眼下,长宁侯黄现和黄夫人尚且未出面做主,她却大摇大摆的上前为那婢女做主。

显然此事是不合规矩的,念稚万万没想到,安平县主不聪明就罢了,还是个不懂礼数的。

长宁侯黄现朝着黄夫人望了一眼,而后两人同时朝着影壁处走去,肃长亲王府今儿个是要管起长宁侯府的家事么?他们虽然地位不及长亲王,但历代的规矩可没有长亲王管旁人内宅事这一说。

那头发凌乱的婢女正想说什么,却被忽然大步奔上来的黄文英,一个耳光扇的头脑发蒙,只觉得嗡嗡的声音在耳朵里回响。

黄文英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只能这么做,若是被这个贱蹄子吐出全部实情,那畿中就再无她力足之地了。

只听黄文英气急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偷了我的首饰变卖不说,又来冲撞府上的贵客,你该当何罪!”

肃长亲王妃听闻忙拉住安平县主,低声在她耳边斥道:“回到座位上!立刻!”

唐安平不解的望着肃长亲王妃,当她瞧见母亲那充满怒气的双眼和肃穆可怕的脸色时,方才鼓起的勇气顿时泄的干净,呢喃着说:“她快死了”

那婢女从那一巴掌回过神来,一双手拉扯住唐安平的腿,可无奈黄文英指使方才的婢女和刘嬷嬷上前将她的嘴捂个严实,又死命的掰着她的手指头,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手从唐安平的裙角上掰开。

唐安平显然没想到那女子会扑到自己的脚下来,吓得大叫一声,躲到肃长亲王妃的身后。

此刻她断然忘记她要做的事,她原本是要主持公道的,可她只不过是一鼓作气罢了,如今勇气用光,她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好在及时赶来的黄现和黄夫人忙打着圆场道:“臣妇对不起肃长亲王妃和安平县主,府里的琐事竟然惊动了两位,安平县主着实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这婢女前些日子偷了主子的首饰变卖,关进柴房几日受罚,没想到这个时候跑出来搅事,还请肃长亲王妃和安平县主见谅”

黄夫人这是在给肃长亲王府一个台阶下,肃长亲王妃当即恢复如常,微笑点头道:“既然是长宁侯府的家事,我们也不便多问,本王妃回京短短几日,府中诸事繁忙,也不多做打扰了,安平年纪小,不懂事之处还请长宁侯和黄夫人见谅”

待肃长亲王妃离开后,那些早早就想离席的人纷纷告辞回府,今儿个一天,热闹看的够多了。

念稚在走动的人群中找寻着唐盛,半响无果后唤来欢喜道:“给盛南王传个话儿”

说罢凑到欢喜的耳边低语两声,直到英国公夫人和沈氏回头寻她时,她才匆匆的对着欢喜眨了两下眼睛,携着画扇随着老夫人和沈氏、何氏等人出了府。

长宁侯府好端端的一场家宴,转眼间只剩戏子仍旧在台上咿呀唱着,戏台下方早已人走座空。

黄现和黄夫人站在府门前送宾客,一脸的尴尬和无奈,今日难道不宜设宴么?怎么平白无故的滋生出这么多事来。

日后长宁侯府如何还与诸多权贵交往,黄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忍不住沉沉的叹了口气,都毁了......

沈氏送英国公夫人上了马车,才转身朝着金家的马车走去,今个长宁侯府这一遭着实不该来,他日若是长宁侯府设宴,能推脱则推脱,本想念着先皇的恩情,来捧捧场的,谁知出了这些事,叫人心里不痛快。

所幸,都与念稚无关。

沈氏的马车旁站着几人,那面生的夫人笑吟吟的望着念稚,瞧着她走近,忙亲昵上前,拉着念稚的手道:“好侄女,多少日子没见,都快忘记叔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