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今时不同往日

翊坤宫里，兰蕙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衣物首饰统统扔出了房里，水月亲自带人查抄房间，只要是翊坤宫的东西，一律不许她带走。

兰蕙跪在水月跟前磕头，磕的头破血流，苦苦哀求水月在兮蔚面前说好话，水月无动于衷，只冷眼看她，“娘娘这一生最恨被相信之人背叛，何况当初娘娘那么信任你，你犯了娘娘的大忌，娘娘不杀你已是额外开恩，你还想留在翊坤宫伺候，做梦！”

水月一脚踢开她，兰蕙单薄的身子顿时栽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喊道，“水月姐姐，我不想的，是皇后娘娘用我家族人的性命逼迫我，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你从一开始就是皇后娘娘的人，接近我们娘娘无非是为了皇后娘娘做事，被识破了，还想留在翊坤宫？真是痴人说梦，我要是你，趁娘娘还未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否则，娘娘怒气上来，只怕让你悄无声息的从后宫消失。”

水月冷不丁地说完，兰蕙打了个寒噤，哆嗦着拉水月的袖子，“娘娘会杀了我？”

“不会，”水月漫不经心地说，兰蕙松了口气，只听她继续道，“但娘娘会把你手脚都砍了，然后将你眼珠子挖出来，鼻骨整个削掉，还会拔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内脏，让你生不如死。”

兰蕙脸色惨白，水月冷笑了声，“你若不信，大可试试看。”

就在这时，兮蔚和水心站在院子外，兮蔚端着一副淡漠清冷的脸色，淡然道，“你何苦吓唬她。”

“娘娘！”兰蕙一见到兮蔚，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娘娘，真是皇后娘娘逼奴婢的，从奴婢伺候娘娘那日起，奴婢知道娘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是活菩萨，奴婢真的不想背叛娘娘啊。”

兮蔚睥睨了眼跪在她面前的宫女，兰蕙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肃静寡淡，她看着兰蕙水汪汪的眸子流淌着泪，楚楚可怜地乞求她，曾几何时，她相信过身边的人，试图对她身边人好，到头来，是那些人一个个背叛她，离弃她，她尝过太多太多次被伤害的滋味，她已不想再经历，如今，她心如磐石，根本不会手软。

“既然不肯走，那就留在翊坤宫吧。”

兮蔚淡淡开口，让水月意想不到，水月朝她看来，惊奇道，“娘娘。”

兮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慢条斯理的用金丝线洋缎绣鞋轻轻地踢了踢她的腿，左右打量着她，“留着你，以后一辈子留在翊坤宫，哪儿都不许去。”

水月不懂自家主子是何用意，但她知道，兮蔚今时不同往日，往日里她或许会对兰蕙手下留情，今时今日，她绝对不会，她会狠狠地折磨她，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会让她日夜忏悔，痛苦欲死。

兰蕙以为兮蔚真的原谅她，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不过……”兮蔚云淡风轻地笑了下，“我怎么会这样轻易放了你，至少挖了你一只眼睛，砍了你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