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不由自己

倾染走进了屋里，门吱呀一声被她关上了，隔着门扉，兮蔚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她知道倾染会怎么做，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为了保全那拉氏，她唯有选择自戕。

因此才能将一切掩饰过去，她能如何选择呢，那拉氏告诉胤禛，胤禛也会命她自尽，不如自己选择，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

兮蔚迈着沉重的步，回到凌云阁，她一直在想倾染所的话，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人的真心，不过是最平凡的日，这些对她来，却都是奢望。

还没回来一会，倾染那边传来消息，倾染自戕了。

莞春将这事告诉兮蔚时候，仔细瞧着兮蔚的神情，兮蔚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莞春低声安慰道，“据染福晋死时面色安宁，并无半点痛苦。”

“王爷知道了吗？”兮蔚淡淡问道。

“是，王爷知道后静默了许久，王爷下令，府中再不许人提起此事，并且厚待了染福晋的家人。”

胤禛怕这事传出去会让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所以他才下令，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

兮蔚沉默不语，倾染一死，她的心许久不能平静，那是她亲手害死的，倾染何尝无辜，为何要成为争斗的牺牲品。

晚上，胤禛便来了凌云阁，见到兮蔚坐在榻上没出声，他轻轻咳了几声。

兮蔚回过神来，苦笑道，“莞春那丫头，怎么都不通传。”

“我让她们不要打扰你，”胤禛走上前来，对兮蔚，“在想什么。”

“在想倾染妹妹的事。”她话音刚落，见胤禛眉头皱起。

“想她做什么。”胤禛面色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怒气。

兮蔚不知如何开口，叹息道，“我就是想着，倾染妹妹的确服食了五石散，但她始终不承认害了瑾瑜妹妹的孩，是不是其中有误会？”

兮蔚意味深长且凝重肃穆的盯着胤禛，胤禛拍了拍她的肩，“别想了，若不是她所为，她为何要畏罪自杀。”

“兴许另有隐情，”兮蔚想让胤禛怀疑那拉氏，“或是被人胁迫……”

“如今事已至此，”胤禛沉声道，“不管真相如何，此事就此了结。”

胤禛不希望继续追究下去，不想让这事愈演愈烈，到最后无法收场，兮蔚明白他的想法，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胤禛把她搂入怀中，“过几带你去农庄散散心。”

“好。”她的心里始终牵挂着倾染一事，当初，胤禛对倾染极尽宠爱，而如今，倾染的死，胤禛却如此冷漠，有朝一日，她若是不在了，胤禛是不是也如此。

兮蔚不敢想，她闭上眼靠在胤禛怀中，明明与她相隔如此近，却感觉那般遥远，遥远的让她触不到。

胤禛见她心事重重，了几句便离开了，兮蔚恭送胤禛走后，独自一人坐着写字，将许多无法对人诉的心事尽写在纸上，又命莞春取来火盆，将其烧了。

“年福晋这是作何？”莞春见她把写的字烧了，不由轻声问。

“我有许多话，想对倾染，她生前我不出口……”兮蔚想到苏陌寒一事，当初，她明白倾染对苏陌寒的心意，但她必须保全苏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