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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而在这场手术中, 他没有经过上报, 没有经过审核就代签,进行急救——这样的做法是否过于草率?如今患者死亡,其是否应该背负主要责任?其能力是否与职称相对应?

  安山镇那边的工作也要暂停一段时间, 据闻那家人已经前往公安局报案,一旦涉嫌医疗事故罪,他可能会被取保候审。

  江竹同唐葵解释了这一番,将她送回家去,独自驱车前往安山镇,将皮蛋带了回来。

  郑教授对动物的毛发过敏,在同唐妈妈沟通之后,皮蛋暂时由唐葵照顾。

  刚刚搬到新家的皮蛋十分兴奋,尾巴摇个不停,见谁都亲热——除了叶时言。

  大概是那晚上江竹没让叶时言进门的缘故,皮蛋对脸上淤青未消的叶时言带了点敌意,还冲着他呲了呲牙。

  叶时言视若无睹,坐在沙发上吃橙子。

  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依旧住在唐家;唐葵看见他,心里依旧不太舒服,想起时晴说过的方法,掏出来一枚巧克力,剥掉,塞进口中含着。

  江竹嘱咐她:“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这下时间多了……无聊了也给我打,我可以好好地陪陪你了。”

  他最近暂时不能离开a市,安山镇是去不成了,医院那边也暂时停职了,一时,他竟闲下来了。

  “既然重新回来了,那我还是继续开一段时间我的甜品店,”唐葵笑着问他:“你有没有时间?我那里正好缺一个收银员。”

  “兼职司机,”唐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拍江竹的肩膀:“再过两天,我得出一趟差。大概一个月吧,没时间接送葵葵了,还得麻烦你。”

  “一点也不麻烦。”

  江竹一口应承下来。

  唐格瞧一眼旁边的唐葵,问她:“阿姨在哪里?”

  “好像在厨房那边。”

  “你告诉阿姨一声,今晚上我想喝玉米排骨汤。”

  唐葵知道他一定是有话想单独对江竹说,应声离开。门外只余两人,唐格问江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江竹摇头。

  唐格皱眉:“如果没得罪人的话,不可能啊……”

  “有可能得罪了人,但我不知道而已,”江竹说:“我没怎么关注过别人的看法。”

  唐格扭头看了眼客厅,叶时言还在慢吞吞地切橙子,没事人一样坐着;皮蛋离他远远的,把身体盘成一团,似乎睡着了。

  “秦硕,”唐格说:“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换句话说,你认不认识他?”

  “从未听过,他是做什么的?”

  唐格来回踱着步子:“咱们市的风月佳人,整条街上的店都是他开的。”

  风月佳人是a市著名的娱乐一条街,ktv,洗浴中心,酒吧等等。

  江竹未曾涉足过,但唐格与叶时言曾经是那里的常客。秦硕年纪很大,大约有五十多岁了,同他们两个年轻人也只打过几次照面,点头之交而已。

  “我一朋友在经营着一个大v号,昨天开始,有人让他发那些明显冲着你来的稿子,都是事先写好的。他知道葵葵最近在和你交往,留了个心眼,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打听了一下。有人透露给他,是秦硕要整你,”唐格疑惑不解,“说起来,你与他既然不相识,又怎么会惹到他?”

  “谁知道呢,”江竹淡淡地说:“走一步看一步,我不信他权力大到可以颠倒黑白。”

  唐格只能报以苦笑。

  江竹这个人,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不行,未涉足过黑暗,所以也对眼前之事比较乐观。

  这一点,倒是和葵葵很相配。

  唐格送走了江竹,自己回沙发上躺着。叶时言把盘子推过来:“你要不要吃?”

  唐格还生着他的气呢,瞥了一眼,又给他推回去:“不吃。”

  自上次殴打他之后,唐格还没有和叶时言好好地聊过。

  没法好好聊。

  唐格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他当然知道叶时言是个什么德行,毕竟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一起泡吧打野的,彼此都清楚腹中肚肠。

  叶时言为人倒是没什么话可说,好哥们该具有的品质,他哪点都不差——只有一点,这家伙,竟然觊觎他的妹妹!

  一想到唐葵看到了那种视频,唐格就恨不得拎起来叶时言,按住他的脑袋在地上用力摩擦。

  “上次,那视频,你也是故意引我看到的吧?”

  唐格出声,闭着眼睛,不去看叶时言表情:“打了你之后,我就回过神来——匿名给我发视频和消息的人,其实是你吧?你故意去送周盼盼回来,也是想让我尽早知道你在哪里吧?你早就知道会激怒我,我会打你。”

  “你想太多了,”叶时言否认:“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白白地被你打一顿?”

  “你现在在我家好好地住着,这不就是好处?”唐格说:“别以为能瞒得住我,你被打,阿姨指定会叫葵葵回来;阿姨心软,再加上愧疚,一定会邀请你来家中养伤——你就有了机会,和葵葵长时间接触。”

  说到后来的时候,唐格咬着牙:“早知道,我就该拦着阿姨,不让她给葵葵打电话。省的遂了你小子的意。”

  叶时言沉默半晌,他咬了一口切好的橙子,清甜,一点儿也不酸:“我也不过是再想为自己争取个机会罢了。”

  唐格掀开眼皮瞧他:“别说什么争取不争取的了,你不适合葵葵,江竹才是她最理想的归宿。”

  “理想?”叶时言讽刺地笑:“他如今自身难保,又怎么成了理想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