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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等去隔壁洗完澡回来躺下,卢惊绿因为不想背书而提前睡着的破坏作息后遗症就开始发作了,她一点都不困了。

  叶孤城洗漱完毕,满心以为她应该已经睡着,结果一拉开床幔,发现她不仅睁着眼,还格外清醒地盯着自己。

  “我睡不着了。”她说,“你困不困啊,不困的话你再教我几个死穴吧。”

  叶孤城不太舍得拒绝她,就点了头,还把那个木偶搬到了床上。

  两人只着中衣,在宽敞的牙床上相对而坐,中间摆个被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木偶。

  叶孤城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没有立刻如她的意往下教,而是遮住了木偶的脑袋,先让她把之前记的九个穴道在什么位置背一遍。

  卢惊绿:“……”这是什么随堂测验?!

  她鼓着脸,艰难地描述了一刻钟,总算过关。

  本以为背完就好了,结果他又说还得上手在他头上指认一遍,才算真正学完了。

  卢惊绿没办法,只能听老师的话,倾身在他头上指了一通。

  前面都很正常,到了最后一个人迎穴,她习惯性先把脖子捋一遍,结果这一捋,就直接捋到了他的喉结。

  叶孤城瞬间停住了呼吸,也不管这是在考她,直接脱口而出提醒道:“不是这,边上点。”

  卢惊绿没注意到他的反应,正摸得认真呢,头也不抬道:“我知道的啦,我得找跳得最厉害那一点嘛。”

  “好了!找到了!”好不容易确认了位置,她开心地抬眼去看他,“我找得对不对?”

  “……对。”他声音沉了三分。

  “那继续。”她放下手,挪开他的衣袖,露出那个木偶,“下面学哪个?肩膀上的吗?”

  “嗯,肩上和手上各有一个死穴。”他低头指给她看,“肩上是肩井,手上是太渊。”

  屋子里虽然点了灯,但放下床幔后,透进来的光并不多,卢惊绿想在木偶上找肩井和太渊,找了半天也没瞧清楚,最后干脆朝他伸出手,道:“你直接在我身上指给我感觉吧,反正我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很准确。”

  叶孤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一手接过她的手臂,另一手绕到她背后,找到那两个穴道,轻碰了两下,说就是这里。

  太渊的位置好认也好记,看一眼就行,但肩井在后面,卢惊绿不能光凭感觉,就用空着的那只手也摸了摸。

  两人的指尖因此撞在一处。

  她学得认真,也没察觉他们此刻的姿势几乎与拥抱无异,待回神时撞进他的目光里,才发现帐内的气氛不知何时已变得十分暧昧。

  如果不是中间还隔了个木偶,她大概已经靠到他怀里去了。

  卢惊绿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告诉自己学习要专心,不要想东想西,而后紧抿着唇道:“我记住了,学下面的吧。”

  她是为了缓解这暧昧黏稠的气氛,可她不知道,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肩井下面,就是膻中。

  膻中的位置,远比肩井更暧昧。

  叶孤城甚至不太好描述,只能重新启用那个人偶,说是把胸前那两点连成一条线,膻中就在这条线最中间。

  卢惊绿盯着那个明显是按男人模样做的人偶,有些犯难。

  情况不一样啊,对女人来说,躺下坐直,那两点位置肯定有偏移,所以到底是以哪个为准?

  她倒是想问个明白,但这要她怎么描述啦!

  叶孤城看她一会儿低头,一会儿纠结地看向自己,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主动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不懂?”

  卢惊绿自我争斗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拒绝进行那样羞耻的描述,拢了拢衣衫,大义凛然道:“我按你说的找不准,你指给我瞧吧。”

  叶孤城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解了衣襟,移到胸口膻中穴的位置,说就是这儿。

  卢惊绿:“……”

  她要崩溃了,在他身上找当然容易,可她……她情况不一样啊!

  “我不是让你指自己。”她咬着唇,为了体现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努力学习,说话的时候甚至都努力忍住了没有别开眼,“是让你指我。”

  这下轮到叶孤城:“……”

  第11章 恩爱

  卢惊绿以前没穿越的时候,同寝室住了一个全专业有名的学霸妹子,四年来始终保持着十一点睡五点半起的作息,不管上什么课,永远都是第一个到然后坐第一排。

  但这些还不能完全体现这妹子的学霸,真正让寝室里其他三个女孩目瞪口呆的学霸操作,是大四准备考研的那段时间,这妹子的男朋友特地从外地来看她,她破天荒周六没去图书馆,去了男友住的酒店。

  然后两个人在酒店里写了一天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

  当时卢惊绿还觉得很玄幻,情侣开房一起写论文,说出去恐怕没几个人信!

  但现在她觉得,在这种发自真心热爱学习的人眼里,学习的地点可能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习本身。

  就好像此刻坐在床上给她讲胸腹两个部位死穴分布的叶孤城。

  明明膻中穴往下一个比一个暧昧尴尬,但他始终面色不改,声音也没什么起伏,至多是在需要出手指给她感觉的时候犹豫停顿一番,用眼神询问她介不介意。

  卢惊绿扫了一眼搁在他们中间的人偶,心想后面还有更尴尬的部位,那还不如早点克服尴尬。

  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学习,而学习的终极目标是给自己增添保命技能。

  和命比起来,这些真没有那么值得介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