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试探
第104章 试探
“平安郡主到！”承乾宫响起宫人的唱报声。
云娉挽着宛娘的手娉娉婷婷地进了承乾宫，感觉到宛娘的手指泛着凉意且有些僵硬，她微笑着安慰道：“宛姐姐无需紧张，皇上很是慈祥可亲。”
宛娘回她一个微笑。
只听内室传来祈文帝的声音：“可是平安来了？”
云娉和宛娘忙紧走几步，行礼道：“平安、民女宛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祈文帝笑道：“免礼，赐座。”随后便不动声色地打量宛娘。
云娉落座后，看到她的父亲大人――安王就坐在她的对面，见她看过来，给她一个欣慰的微笑，她也俏皮地对安王展颜一笑。
宛娘落座后便垂眸敛目，十分守礼的样子。
安王望向宛娘，温声道：“你便是宛娘？”
宛娘闻言赶紧抬头，见安王也在皇上寝殿，忙又起身行礼：“民女宛娘见过王爷。”
安王颔首，抬手虚扶：“不必拘礼，坐罢。”待宛娘坐下，又笑道：“小女顽劣，寻常人入不了她的眼，却常与本王说起你。”
云娉配合着不好意思地娇嗔道：“父王！”
安王爽朗一笑，指着云娉道：“你可还记得，有次你从月满楼回来，谈及宛娘时说道：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本王今日有幸一睹真容，便知此言不虚。”后一句则是对宛娘说的。
宛娘忙又行礼道：“王爷与郡主过奖了。”
安王微笑着说：“切勿妄自菲薄，小女也曾说过，宛娘与那些矜贵的世家小姐一样端庄秀气，气质出挑，却有着她们所没有的开明、豁达、大方，八面玲珑。”
宛娘看向云娉，有些受宠若惊，再次行礼道：“宛娘何德何能，得郡主如此厚爱！”
云娉扶起她，嗔怪道：“哎呀宛姐姐，你怎么总是行礼，好好坐着嘛。”
这时，祈文帝也笑道：“宛娘不必拘礼，你若跟平安一般活泼俏皮，倒是让朕这个老头心里愉悦些。”
宛娘这才放松了下来，微笑着应了声：“宛娘遵旨。”
祈文帝看向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宛娘的‘宛’字是取自何处？”
听见这话，云娉眼皮跳了跳，微微直了直腰，有些紧张地看向宛娘，知道祈文帝开始切入正题了。安王则饮着茶，依旧是一派泰然的姿态。
宛娘笑意盈盈，道：“说来不怕皇上笑话，宛娘刚从娘胎里被抱出来，便张牙舞爪地打翻了家仆为母亲准备的参汤。正巧候在一边的乳母询问宛娘的乳名，母亲瞧着打翻在地的碗，笑道：‘这坏丫头！就唤她碗儿吧！’待宛娘大了些，知道自己的乳名原是这么来的，自然不依，整日缠着母亲撒泼打闹，母亲被宛娘缠得没法，于是将‘碗’字改成了‘宛’。”
此时的宛娘，又成了月满楼里，那落落大方、八面玲珑的女子，言笑晏晏中有着婉约又妩媚的风情。
祈文帝听了，笑道：“令堂倒是一位有趣的女子。”
宛娘温婉一笑：“是啊，可惜红颜薄命，母亲早早地就离宛娘而去。”
祈文帝“哦？”了一声，有些歉意地安慰了宛娘几句，又道：“朕听闻你经营着一间酒楼，名为月满楼，每日宾客络绎不绝，其中不乏王侯将相、名门贵胄。朕若再有些时日，定要亲自去去一趟，瞧瞧到底真是朕那不成器的皇子所赞‘菜式新颖、酒香醇馥’，还是因为你这老板娘风采绝伦、倾国倾城。”
宛娘笑了：“皇上和燕王殿下谬赞了！若说月满楼宾客络绎不绝，这里面可是有着郡主的一半功劳！”
祈文帝与安王皆是讶异地“哦”了声。
云娉瞪了瞪眼睛，娇嗔道：“宛姐姐，咱们不是说好要保密的嘛！”
安王看着这个宝贝女儿，宠溺又无奈道：“平安，你可是又瞒着为父，在外面胡闹了？”
宛娘笑道：“王爷别担心，郡主虽然古灵精怪，但从未做出格的事儿，她只是帮宛娘想了些独一无二的菜式，这些菜大家闻所未闻，别家酒楼也仿制不出，客人们都喜欢尝鲜，自然来我的月满楼一尝究竟。而尝过这些菜式的客人们，无一不赞不绝口，来月满楼的宾客自然是络绎不绝。所以，宛娘说这里面有郡主的一半功劳。”
祈文帝与安王听了，都是更加地讶异。
云娉谦虚道：“哪有，在云娉入股月满楼之前，月满楼不照样是人满为患！”
安王挑挑眉：“入股？”
云娉眼皮跳了跳，不好！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入股月满楼赚私房钱这事儿怎么能让你们知道！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呃没事没事，刚才咱们在聊什么来着？”
宛娘好笑地看她一眼，继续对祈文帝温婉说道：“若皇上哪天得了兴致，想尝尝宛娘那月满楼的酒菜，不论如何宛娘都会精心准备一番，劳烦郡主送进宫来送给皇上。”
云娉立刻笑着应了句：“平安定不负所托。”
祈文帝点点头，又道：“这么大一间酒楼，里里外外都由你这个小女子照应？可有家人帮衬？”
云娉接话道：“宛姐姐不仅经营着月满楼，她的名下，还有着多间当铺、钱庄、布庄、首饰铺……宛姐姐做起生意来，可厉害着呢！”
宛娘道：“宛娘是个妇道人家，理应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然而自从宛娘的丈夫过世后，宛娘便不愿被世间礼法所束，只愿过得自在、舒心，想来，先夫在天上也会谅解宛娘。宛娘既有从商的天赋，何不利用起来，从中得到些乐趣。”
她将“未婚夫”说成了“丈夫”。
祈文帝道：“朕总是提及你的伤心事，还望你不要和朕这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宛娘忙道：“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神佛保佑着，世间的病魔怎会困住皇上……”
话未说完，祈文帝摆摆手，制止了她，这些话他已然听了不少。只听他道：“你不用拿这些话来安慰朕，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况且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朕早就看开了。”
亲们~矜扬回来了~谢谢还等待着我的亲们，我会补偿你们的~么么哒~
“平安郡主到！”承乾宫响起宫人的唱报声。
云娉挽着宛娘的手娉娉婷婷地进了承乾宫，感觉到宛娘的手指泛着凉意且有些僵硬，她微笑着安慰道：“宛姐姐无需紧张，皇上很是慈祥可亲。”
宛娘回她一个微笑。
只听内室传来祈文帝的声音：“可是平安来了？”
云娉和宛娘忙紧走几步，行礼道：“平安、民女宛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祈文帝笑道：“免礼，赐座。”随后便不动声色地打量宛娘。
云娉落座后，看到她的父亲大人――安王就坐在她的对面，见她看过来，给她一个欣慰的微笑，她也俏皮地对安王展颜一笑。
宛娘落座后便垂眸敛目，十分守礼的样子。
安王望向宛娘，温声道：“你便是宛娘？”
宛娘闻言赶紧抬头，见安王也在皇上寝殿，忙又起身行礼：“民女宛娘见过王爷。”
安王颔首，抬手虚扶：“不必拘礼，坐罢。”待宛娘坐下，又笑道：“小女顽劣，寻常人入不了她的眼，却常与本王说起你。”
云娉配合着不好意思地娇嗔道：“父王！”
安王爽朗一笑，指着云娉道：“你可还记得，有次你从月满楼回来，谈及宛娘时说道：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本王今日有幸一睹真容，便知此言不虚。”后一句则是对宛娘说的。
宛娘忙又行礼道：“王爷与郡主过奖了。”
安王微笑着说：“切勿妄自菲薄，小女也曾说过，宛娘与那些矜贵的世家小姐一样端庄秀气，气质出挑，却有着她们所没有的开明、豁达、大方，八面玲珑。”
宛娘看向云娉，有些受宠若惊，再次行礼道：“宛娘何德何能，得郡主如此厚爱！”
云娉扶起她，嗔怪道：“哎呀宛姐姐，你怎么总是行礼，好好坐着嘛。”
这时，祈文帝也笑道：“宛娘不必拘礼，你若跟平安一般活泼俏皮，倒是让朕这个老头心里愉悦些。”
宛娘这才放松了下来，微笑着应了声：“宛娘遵旨。”
祈文帝看向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宛娘的‘宛’字是取自何处？”
听见这话，云娉眼皮跳了跳，微微直了直腰，有些紧张地看向宛娘，知道祈文帝开始切入正题了。安王则饮着茶，依旧是一派泰然的姿态。
宛娘笑意盈盈，道：“说来不怕皇上笑话，宛娘刚从娘胎里被抱出来，便张牙舞爪地打翻了家仆为母亲准备的参汤。正巧候在一边的乳母询问宛娘的乳名，母亲瞧着打翻在地的碗，笑道：‘这坏丫头！就唤她碗儿吧！’待宛娘大了些，知道自己的乳名原是这么来的，自然不依，整日缠着母亲撒泼打闹，母亲被宛娘缠得没法，于是将‘碗’字改成了‘宛’。”
此时的宛娘，又成了月满楼里，那落落大方、八面玲珑的女子，言笑晏晏中有着婉约又妩媚的风情。
祈文帝听了，笑道：“令堂倒是一位有趣的女子。”
宛娘温婉一笑：“是啊，可惜红颜薄命，母亲早早地就离宛娘而去。”
祈文帝“哦？”了一声，有些歉意地安慰了宛娘几句，又道：“朕听闻你经营着一间酒楼，名为月满楼，每日宾客络绎不绝，其中不乏王侯将相、名门贵胄。朕若再有些时日，定要亲自去去一趟，瞧瞧到底真是朕那不成器的皇子所赞‘菜式新颖、酒香醇馥’，还是因为你这老板娘风采绝伦、倾国倾城。”
宛娘笑了：“皇上和燕王殿下谬赞了！若说月满楼宾客络绎不绝，这里面可是有着郡主的一半功劳！”
祈文帝与安王皆是讶异地“哦”了声。
云娉瞪了瞪眼睛，娇嗔道：“宛姐姐，咱们不是说好要保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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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笑道：“王爷别担心，郡主虽然古灵精怪，但从未做出格的事儿，她只是帮宛娘想了些独一无二的菜式，这些菜大家闻所未闻，别家酒楼也仿制不出，客人们都喜欢尝鲜，自然来我的月满楼一尝究竟。而尝过这些菜式的客人们，无一不赞不绝口，来月满楼的宾客自然是络绎不绝。所以，宛娘说这里面有郡主的一半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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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娉谦虚道：“哪有，在云娉入股月满楼之前，月满楼不照样是人满为患！”
安王挑挑眉：“入股？”
云娉眼皮跳了跳，不好！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入股月满楼赚私房钱这事儿怎么能让你们知道！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呃没事没事，刚才咱们在聊什么来着？”
宛娘好笑地看她一眼，继续对祈文帝温婉说道：“若皇上哪天得了兴致，想尝尝宛娘那月满楼的酒菜，不论如何宛娘都会精心准备一番，劳烦郡主送进宫来送给皇上。”
云娉立刻笑着应了句：“平安定不负所托。”
祈文帝点点头，又道：“这么大一间酒楼，里里外外都由你这个小女子照应？可有家人帮衬？”
云娉接话道：“宛姐姐不仅经营着月满楼，她的名下，还有着多间当铺、钱庄、布庄、首饰铺……宛姐姐做起生意来，可厉害着呢！”
宛娘道：“宛娘是个妇道人家，理应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然而自从宛娘的丈夫过世后，宛娘便不愿被世间礼法所束，只愿过得自在、舒心，想来，先夫在天上也会谅解宛娘。宛娘既有从商的天赋，何不利用起来，从中得到些乐趣。”
她将“未婚夫”说成了“丈夫”。
祈文帝道：“朕总是提及你的伤心事，还望你不要和朕这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宛娘忙道：“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神佛保佑着，世间的病魔怎会困住皇上……”
话未说完，祈文帝摆摆手，制止了她，这些话他已然听了不少。只听他道：“你不用拿这些话来安慰朕，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况且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朕早就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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