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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即墨小将军

第44章 即墨小将军

“他不敢,他今日惹母亲生气了,才不敢管我呢。”云娉大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云弈看她因为自己父亲吃瘪而得意的样子,不由失笑,唤来婢女为她收拾床铺。

“差点把最重要的忘了,”云娉道:“师父说,再过半月,云娉就见不到哥哥了,是真的吗?为什么?”她来闲云院原本是为了这个而来。

云弈沉吟了一下,说:“为兄半月后,要去边疆一趟,又不是一去不回,云娉又怎么会再也见不到我?”

云娉追问道:“那哥哥去边疆做什么?”

云弈弯弯唇:“到时你不便知道了?”

云娉气道:“老卖关子,不够意思!作为补偿,哥哥明日陪云娉逛街吧!”这是她今天的第二重要的事情。成天被拘在府里,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溜出府一次,还被发现,被诬告“不守妇道”神马的,王爷老爹还跑到她的院子里检查,有哥哥陪着,就自然能正大光明地出府,还能痛痛快快地玩一下,多好!

云弈了然地望了望她,应了。

云娉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一早起来,在紫萼玉簪的伺候下洗漱完就扑向云弈的卧室,却扑了个空,她站在云弈门口,两手叉腰,气道:“臭哥哥!竟然骗我!讨厌!明明答应我今天陪我逛街的!说话不算话,算什么英雄好汉!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还跺了跺脚。

周围的那些婢女看着自家郡主这副大清早泼妇骂街的样子,无不捂嘴偷笑。

“这是怎么了?”温煦的嗓音带着笑意,“是谁欺负咱们平安郡主了?”

云娉惊讶地转头:“哥哥?你没走啊?”

映入眼帘的是云弈颀长而健美的身姿,由于刚练完武的关系,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表层凝结着细密的汗珠,额前几缕被汗浸湿的头发松散地垂下来,宽松的长衣汗湿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轮廓,骨节分明的手上提了把剑,背对着清晨和煦的阳光,闲步向云娉走来。

这会儿的云弈,比平日里温润儒雅、沉稳威仪的他多了分闲适、风流、性感和不羁,好比运筹帷幄之中与决胜于千里之外。看得云娉眼冒红心,“哇”了一声,暗叹:好一副晨练美男图!

她咚咚地跑过来,伸手就去摸云弈的小腹,惊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比从容优雅的云弈踉跄地倒退一步,只听她道:“哥哥,你有八块腹肌吗?”

云弈尴尬地咳了几声:“容为兄去沐浴更衣,云娉稍候片刻。”

片刻后,云弈带着云娉出了安王府的大门,云弈仍是日常装束,穿一袭素雅的绣着几枝墨竹的雪青色衣裳,腰间只挂着一枚羊脂玉牌,即便这样也是通体贵气逼人,不经意散发出一种威仪让人不敢亵渎。云娉则换了套男装,是一袭素白锦衣,衣上除了青翠的竹叶并无他饰,衣长刚刚好齐到云娉的脚踝,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件衣裳是丫鬟翻出的世子爷十二岁左右的旧衣……云娉看看云弈身上的竹子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叶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真好看!

兄妹俩在一条比较热闹的街上闲步逛着,云娉不时稀奇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逛逛胭脂铺首饰铺,尝着古代特色小吃,再去观赏一下斗鸡啦斗蛐蛐啦胸口碎大石啦,不知不觉就到了日上竿头的时候,也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挂满红灯笼的地方。

云娉见这个地方装饰得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还在于别的店铺一大早就开门迎客了,这里日上竿头了还冷冷清清的,只开了扇偏门,不时有边走边整理衣冠的男人从里面走出,偶尔会有姑娘追出来挥挥手绢:“大爷慢走,下次再来找素素哦~”不然就是婷婷、媛媛……

云娉好奇地问道:“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云弈发出今天的第二次尴尬地咳嗽声:“青楼。”

原来那些男人是昨夜在青楼寻欢作乐,今日才回家去的,怪不得这儿看上去冷清,因为青楼晚上才热闹啊!

云娉眼睛一亮:“哥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云弈黑着脸拉起云娉大步离去,道:“逛了半日,饿了没?为兄带你去月满楼用午膳。”

云娉听到都城最有名的酒楼月满楼的名字,肚子响了两下,于是恋恋不舍地望了身后的青楼一眼,暗道:下次我自个儿悄悄来……

少顷,云弈带云娉上了月满楼,在楼梯上意外地碰到四大公子之一的竹公子――东方即墨。

即墨冲云弈抱拳:“闲云兄!”

云弈回礼:“小将军!”

“这位小兄弟是?”

“母舅家的表弟,白杨。”然后对“白杨”说:“这位是东方小将军。”

脑中正盘旋着“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旋律的云娉,呆滞地抱抱拳:“小将军好!”

然后云弈即墨两人寒暄了一阵,旁听的云娉将他们的话翻译成现代语是:来这儿吃饭哒?嗯,一起?谢谢,不用了,刚吃完,下次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吃饭,我这会儿有个事,就先走了。好,慢走……

即墨刚走下楼梯,楼下大厅突然起了喧哗,云娉从栏杆上伸头看去,发现声音来源于坐着几个彪形大汉的那一桌,他们其中一人喊道:“老子管你是不是燕王的女人,老子叫你唱,你就得唱!”

燕王?即墨定了定脚步。

女人?云娉视线巡视了一圈,落在一个穿着碧色纱衣,怀抱琵琶的女人身上,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不由暗赞了声:“美女啊!”

碧衣女子道:“不是蓉儿不愿献歌,实则是燕王殿下与蓉儿约定只为他一人而唱,若是日后燕王得知蓉儿不守诺言,只怕是……”轻盈婉转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煞是好听,想来也知这把好嗓音唱起歌来该有多动听。

又一个大汉拍桌道:“少拿燕王唬我,俺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你磨磨唧唧地啥意思?瞧不起俺是吧?本来俺也就想听听第一莺歌儿的声音,现在嘛,倒想尝尝燕王女人的味道了,被燕王上过的女人……味道还应该不错,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