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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皑雪降金陵下

第二章:皑雪降金陵下

苏溪儒移步迎了上去,向白夕兰叫道:“表姐!这么冷的天气,你为何要出来寻我,要是冻着了,只怕我又要挨爹爹的板子。”

白夕兰只将棉衣替苏溪儒小心披上,浅浅一笑道:“溪儒!你还知道要挨姨父的板子,那为何还要自己出来?要是真的冻着了,那可要如何是好呀!”

苏溪儒见表姐尚是单衣,身体在冷寒中兀自发抖。却将棉衣推给了她,只是笑道:“表姐!你是一个女孩子家,要是真给冷着了,只怕也是不好。”

白夕兰心中对这个表弟,尚是生出几分情愫,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娇羞。一直不曾言表出来,现下见他只将棉衣推给自己。受用道:“你知道疼惜表姐,我心中却是暖的很了,可是你要是冻着了,只怕会让姨妈心疼。”

苏溪儒听她用母亲张氏说话,知她用心良苦,可他也不想让表姐冷着。用手指着兀自独开的寒梅,笑着道:“你看那一朵朵顶严兀开的苦梅,尚且不怕的……”

白夕兰摇头只道:“它们尚且不怕的冻着,你会怕些甚么,是不是呀?”苏溪儒听表姐说出自己心思的同时,竟将棉衣披在自己身上。全身登时生出阵阵暖和,点头道:“表姐!还是你最了解我了。”

白夕兰只是会心一笑,温和道:“溪儒!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气,在呆一会,只怕你又要作诗了?”

苏溪儒并未在拿开身上棉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纵然自己在来推让,只怕表姐也是不会披上棉衣。现下听她说到自己做诗,心中雅心又是渐来。笑嘻嘻道:“表姐!你可是来晚了一步,刚才我自颂了首“颂梅”,这就念给你来听听罢?”

白夕兰深知他一向有的这个喜好,况且他现在披的棉衣在身,也是不怕在被冻着。顺他一笑,点头道:“那好呀,也不知我家溪儒,又提了什么好诗?”

苏溪儒刚想念的刚才自颂的“赞梅”,忽见被雪花盖头的表姐白夕兰,发抖的冷身和被冻红的脸庞,心中兀自一闪。趁势问道:“你冒着寒冷为我送的棉衣,实在让我心中感动,不如我为你颂的一首怎样?”

白夕兰心中生喜,点头道:“好呀,你经常自颂吟诗,今日趁着然落寞下的雪景,能为我做的一首,也是欢喜的很那。”

苏溪儒定了定神,看着已是有些期待满满的表姐白夕兰,郎声诵道:

“雪皑茫茫顶寒风,送至棉衣暖温情,

娇庞袭红冻似冰,抖颤身冷两人中。(绝界)

白夕兰听的已忘全身颤冷,只觉心中生出小热。笑容可掬道:“溪儒!想不到你吟诗竟是触心自来,好的很那,好的很那!”也难怪白夕兰后话中,竟是连说两个“好的很那”。

这可是自己心仪的表弟,第一次为自己所吟的诗句,她虽是难以听的懂其中意思,可出于心中的小满足,她还是用充满爱意的柔情双目,只是不舍的眨上水眼,尽看于那还尚不知情的表弟。

苏溪儒听表姐一夸,心中的悦乐早已换作笑色,洋溢在俊庞之上,得意十分道:“那还不是自然,难得金陵城会有茫雪落下,如若今日不在多吟上几首,只怕是会少了许多雅兴。”

白夕兰身着单衣,全身冻的早已瑟瑟发抖,本想和苏溪儒快点回去,可是她也不想扫他吟诗雅兴。只得忍着被冷气逼错,而已是打颤作响的牙关,应允道:“好呀,好呀!那我听着就好。”

苏溪儒忽见表姐冷的颤栗,这才有些回过味来,不安道:“表姐!你看我只顾着自己了,也不知道你冷成这样,咱们还是回家的好,免的你一会冻坏了,也是划不来的很。”白夕兰听的只是浅浅一笑,摆手道:“溪儒!表姐并不碍事,可不要误了你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