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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配种倒数计时(2 / 2)

由都梨不禁觉得,在不好的意义上对善导课具有影响力,也习惯发起大规模恐怖攻击的“雪原之青”的协助,果然是不可或缺的。



“不,不行。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救出狸吉。”



那种笨蛋,说服她也是浪费时间。



现在得把所有的力气花在救援狸吉上。



“你也该放弃了吧?”



早乙女乙女在傻傻地策划恐怖攻击的由都梨旁边“唔——”伸了个懒腰。



“光凭你们『左队』,怎么可能搞出足以让善导课出动的恐怖攻击。比起这个,你该想想办法啊?把老朽送进狸吉他们所在的那艘船内。若没看到狸吉跟安娜的第一次合体,老朽会后悔一辈子。”



“你从刚刚就一直在扯这个!”



次数已经逼近二十。



“那就是老朽的特性。”



“……『雪原之青』难搞归难搞,你这个意图超明显的也差不多。”



“若老朽错过安娜的第一次合体,老朽会要你负责。”



“负责?”



“就是与狸吉合体。当然是在老朽面前。”



“什、什么,合、合体——你白痴喔!”



“你反而该感到荣幸吧?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第一次,会借由老朽卓越的画技半永久保存下来喔?像婚纱照一样。”



“最好是一样!再说,这种事是属于两人的回忆吧……”



“你这人意外少女耶。”



“跟你比起来我超少女的!”



由都梨看不爽乙女笑得像在嘲笑她,抬起脚来。



“等等,慢着!你不觉得用踹人来掩饰害羞太那个了吗噗呀!?”



她放置遭到击沉的乙女,重新制定起恐怖攻击计划。时间紧迫,所以光是联络各方人士就够辛苦的。



“唔唔唔。亏老朽特地提议要把你这种上半身毫无起伏、索然无味的女人拿来当模特儿……”



“下次我就踹脸啰?”



“……好了,老朽就来继续画图呗。”



这样就能安静一个小时了。



当由都梨叹了口气,终于可以认真办事时——



哔哔哔哔哔。



有人打电话给她。



由都梨心想“是狸吉吗!?”急忙确认是谁打来的。



“什么嘛,是鼓修理啊……”



这是她打来的第三十通电话。那家伙也真够烦的。



“反正又是要叫我再去说服『雪原之青』吧。”



那么想改变那个白痴,就自己想办法啊。我才不管咧。



由都梨正准备操作PM,把鼓修理设成黑名单——



叮咚。



客房门铃响起。



“……?谁啊?大清早的。”



她觉得情况有点可疑,透过猫眼窥探门外。



“啥!?鼓修理!?”



神情疲惫的鼓修理站在那里。



“终于找到你了……”



咚咚咚!



大概是听到由都梨的声音,让鼓修理确定她在里面了吧,鼓修理开始毫不客气地乱敲门。



“喂,你——停停停!”



由都梨挂上门链后打开门,从门缝对鼓修理大吼。



“开门。”



“烦死了!反正又是要扯『雪原之青』对吧!我再也不管那个白——”



“不立刻开门的话,鼓修理就要大叫『人家的妹妹被带到这间房间里了』喔?”



“呃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啦,所以给我安静点!”



她拿下门链,让鼓修理进到房间。



由都梨想知道鼓修理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她之后便自己下达“恐怕是把附近旅馆的大叔都笼络了吧”的结论。现在该问的不是这个。



“在这种时间找我干么?”



“叫你再去说服绫女大人一次。”



果然如此——由都梨咂了下舌头。



“关我屁事。你自己去说服她。”



“鼓修理怎么可能指责绫女大人!”



“谁管你啊!再说,只有你知道『雪原之青』为什么会变得那么难搞吧!?”



在电车上与鼓修理通话时,她确实信心十足地这么说过。



“没错。是绫女大人!特别!只跟鼓修理一个人说的!最高机密!两人间的秘密!鼓修理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你自己去说服她不是最有效率!用那张强词夺理的嘴!”



“不是讲过好几次了吗?鼓修理怎么可能指责绫女大人。”



她露出仿佛在说“你已经忘啦?”的欠扁表情抬头看过来,由都梨心想“差不多该赏她一记夺命飞踢了吧”,准备发动攻击。



在她开始为鼓修理的死倒数三秒时——



“所以,呃,那个——”



鼓修理目光游移,扭扭捏捏起来。



“……你、你干么?很恶心耶?”



“所以——啊啊真是,不要让鼓修理亲口说出来啦!”



绳子、粉红色按摩棒等道具,从她怀里掉了出来。



“那个,鼓修理是在叫你拷问、痛扁鼓修理,问出绫女大人的秘密啦!”



“你在讲什么东西!”



由都梨“啪!”一声往鼓修理头上打下去。不意外。



这个腹黑国中生的要求霹雳麻烦的。



“好了啦,拿去!快点拷问鼓修理,问出绫女大人的秘密,然后去说服她!”



“这个组织怎么全是难搞的人!”



由都梨搔着头,半是自暴自弃地绑住鼓修理。



“唔、唔唔。鼓修理对、绫女大人的忠诚心,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动摇……”



“少在那边演戏,给我快点招供!喝啊!”



“哦?什么东西?新的绘画主题吗?”



就这样,由都梨、鼓修理、乙女三个人,直到天亮都在客房里大吵大闹。







哔哔哔哔哔哔。



“——嗯……天亮了啊。”



我关掉PM计时器,坐起身来。



现在时间早上八点。睡了三小时左右。



“好了。得去帮和我换班的那两人做早餐……嗯?”



门后飘来的异味令我皱眉。



“这、这股味道是?”



我缓缓打开通往走廊的门,浓烈臭味便扑鼻而来。



“啊,奥间同学。早安。”



在走廊看守的安娜学姐一脸倦意,勉强扯出笑容。



“安娜学姐,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



“噢,这个嘛。”



安娜学姐指向的地方——



“早安。奥间同学。”



坐着全身沾满白色黏稠神秘胶状物质的不破同学。



“你在干么啊不破同学!”



真想揍她,但我发现那个神秘胶状物质就是异味来源,瞬间收回了手。



“这就是胶状营养饮料•改/完全防御模式。”



只是颜射状态吧!



“这么说来,破坏铁链时我因为太急没注意到,那个营养饮料原来是白色的”



我记得改造前的颜色好像更邪恶。



“我弄一弄后它就回归原点,变成纯洁的颜色了。”



我不是讲过很多次了吗?白色是世界上最下流的颜色。



是说那个剧药回归原点后变成白色也太危险了吧。



温度最高的火焰好像也是白色喔?



……噢,所以精液才会是热的。我懂了。



“这个完全防御模式优秀的地方在于,一边防御全身与敌方互瞪的同时,也能补充养分。拥有只要舔一下就能不眠不休一段时间的滋养强身效果。”



不破同学用手指沾了些脸颊上的营养饮料舔掉。看起来完全是被颜射后舔掉脸上的精液……



不过这营养饮料还真厉害。舔下去的瞬间,不破同学眼睛就变得炯炯有神,黑眼圈也变淡了,“呼……呼……”喘起气来。喂,她是不是在发情啊?



“那个,奥间同学,我身上有点沾到那个味道,方便让我去冲个澡吗?”



安娜学姐应该是觉得再怎么样,现在的不破同学和我都不会搞起来吧。



她走进客房里的简易淋浴间后,我久违地能与不破同学两人独处。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感觉对皮肤不太好的饮料涂在上面?你跟安娜学姐现在应该没互瞪得那么厉害了啊。”



拿我的大腿当枕头的安娜学姐醒来时,一副超级満足的样子,好像抒发了不少欲望。我想说她和不破同学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应该会缓解一点,就放心去睡了。



“没那么厉害?好吧,前三十分钟确实是这样没错。”



只能撑三十分钟啊……



“在那之后的两个半小时,她拼命试图排除我,比之前还要严重……不如说,安娜会长好像在烦恼什么喔?”



烦恼?



“嗯。看起来十分不安。”



不破同学似乎很有自信。



也是,赌上性命跟人家互瞪了两小时以上,这点小事也会看出来吧。



两小时,就算是在合体途中,我也没办法凝视对方这么久。



“所以我才迫于无奈,转换成这个全身防御模式。这样安娜会长就绝对无法加害于我。”



“要小心远距离攻击喔?”



“缺点就是随着时间经过,我的皮肤会受到损伤。”



“那个营养饮料果然有问题吧?”



话说回来,安娜学姐是在烦恼什么?



今天早上醒来时,她明明露出那么满足的表情。



我纳闷地开始准备早餐。



在安娜学姐冲完澡前,赶快搞定吧。



——于是,我暂时搁置不管的安娜学姐的“不安”……



在用餐途中忽然爆发了。



“奥间同学真会煮菜。”



“我毕竟是一个人住,多少会弄一些。”



跟昨天的晚餐比起来,早餐的气氛一片和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化身为秽物凝聚物的不破同学散发出的异味。可是闻了一阵子后也习惯了,变得搞不清楚有没有那股味道。



伤脑筋耶。



男生房间明明充满尻完枪的气味,当事者却因为习惯了所以没注意到,最后被朋友和双亲发现。好可怕喔。



——爸爸和我讲这件事时,仿佛在讲自己的亲身经历。



“呵呵呵。”



这时,安娜学姐忽然扬起嘴角。



看到这如梦似幻的一幕,我反射性询问:“怎么了吗?”



“啊,没有。没什么。”



“这样会让人很好奇耶。”



安娜学姐静静低下头,绢丝般的银发底下,可以窥见染上红潮的脸颊。



“那个,在这种状况下讲这种话虽然有点奇怪,我现在,觉得十分幸福。”



“幸福?”



“是的。”



安娜学姐轻轻捏住我的手指。



扑通扑通——我和安娜学姐的心跳声仿佛相连在一起,这股感觉透过指尖迸裂开来。



“躺在奥间同学的腿上睡觉,一早醒来就能看到奥间同学,品尝你亲手做的早餐……明明在海上遇难,却能与奥间同学共度这样子的时间,我非常满足。”



“我也在好吗……”



不破同学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存在感举手发言,却被安娜学姐彻底无视。



我也选择看气氛行事,暂时无视不破同学。



对不起,不破同学。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跟全身精液的人交流。



不过说起来,适合跟全身精液的人交流的气氛,也只会出现在A片中就是了。



“还有。”



安娜学姐轻轻用手心包裹住我的手。



“现在讲这个有点错过时机,不过奥间同学紧紧抱住我,对我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时,我真的很高兴唷。”



是在指我被逼得自暴自弃,为了从安娜学姐的魔掌下逃离所做的那件事。



“我喜欢上奥间同学,也是在你挺身保护我、抱紧我的时候。”



是初春那起跟踪狂事件。



不过那与其说是“抱紧”,更像“推倒”的说。



“能像现在这样与奥间同学相爱,我真是个幸福的人。”



“……是啊。”



安娜会长好像在烦恼什么——安娜学姐的笑容,灿烂得能断定不破同学这句忠告只不过是她想太多。



她对我抱持的好感,是太过无知造成的误解,但也是太过纯真造成的无限扩大的感情。



“做人要正确”、“不正确就不会被接受”、“爱=正确”等根深柢固又狭隘的价值观,影响她对我的好感,因此安娜学姐才会失控。



安娜学姐在这个追求极度健全的扭曲时代操弄下,喜欢上了我这种人。



所以我觉得,我身为试图推翻这个健全社会的“SOX”成员,不该轻易回应安娜学姐的心意,我也不想伤到她。



可是,看到她笑得这么幸福,当面对我说她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除了“是啊”以外,我怎么可能做出其他回答。



……我完全没想过,我的优柔寡断会把安娜学姐逼到绝境。



『——各位早安。』



“又是这个新闻啊。”



金子玉子演讲的强制播放时间到了。



现在可是圣诞节的早晨,她的演讲内容却几乎没变,仍然在批评苏菲亚和赞颂“爱情医院”。



就像初体验时只会一直扭腰的男人一样强硬&了无新意。



然而事实上,只要在苏菲亚无法回到舞台上的这个状态持续洗脑,用不了多久,白色就会被涂抹成黑色。这就是现状。



金子玉子那伙人的做法乍看之下虽然有如发情期的国中男生,单纯又愚蠢,其实他们相当理解体制的强大之处及大众的习性。



如何让更多人听到、如何让时间持续得更久。



打情报战时,体制方只要注意这些即可。是个简单却难以击破的战术。



类似于乱交片中,完成度关乎于声音里充满多少喘息声一样。喘息声的轮唱攻击。我只是想讲这句话而已。



我和不破同学早已习惯,当作没听见强制播放的金蛋大妈新闻,吃着早餐,安娜学姐则明显变得不太对劲。



前一刻的平静微笑从她脸上消失,安娜学姐面无表情,专心倾听金子玉子的演讲。



“……安娜学姐?”



与不安的我相反,身上沾满白浊液体的不破同学一副“看,我说的没错吧”的态度,继续吃早餐。



『——若各位想要小孩,请到“爱情医院”接受检查,千万不要被脑袋有问题的恐怖分子散播的情报欺骗——』



安娜学姐双唇微微颤抖。



『——怀不上小孩,是因为于被污秽的知识污染——』



她睁大的双眼望着空中,不晓得在自言自语什么。



『——或是双方之间的爱不够、爱人的方式错误所致!』



“奥间同学。”



她低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之前,在学生会办公室……说过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对吧?”



“是、是的。你确实这么说过。”



安娜学姐身上,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黑色气息。



不破同学为了与暗黑气息对抗,拆了一包新的胶状营养饮料•改倒在身上。这家伙在干么啊。



“然后,我也说过母亲和金子议员的主张,有一个共通点对吧?”



“对、对啊……”



“母亲是这么说的:『送子鸟流行性感冒』并不存在。明明没有这种疾病却怀不上小孩,是因为爱不够。或者是爱人的方式错误。”



安娜学姐用空洞的声音接着说道。



“金子议员则是这么说的:怀不上小孩,是因为当事人被污秽的知识污染,导致发病。是因为爱不够。是因为爱人的方式错误。”



漫长的沉默降临。



安娜学姐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银发遮住她的脸,所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奥间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耐不住这阵沉默了,不破同学拉拉我的袖子。



喂,等等,那个白色黏答答的东西滴下来了啦。



“劝你最好趁现在快逃。”



“逃?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丢下笑得那么开心的安娜学姐。



“我不清楚原因,不过安娜会长的模样十分诡异。”



——咻!



““!?””



安娜学姐敏捷如蛇的手,牢牢抓住不破同学的手腕。



不想让我看到她被玷污的模样,一直异常抗拒接触那个剧药的安娜学姐,手掌被浊白色液体弄脏。



尽管不破同学动来动去试图挣脱,胶状液体喷到她的脸颊和衣服上,安娜学姐仍然没有放开不破同学。



“母亲和金子议员的主张,有一个共通点:『怀不上小孩是因为爱不够。是因为爱人的方式错误』。也就是说——”



她的手掌抚上不破同学沾满白浊液体的脸颊。



“明明有和自己相爱的对象却怀不上小孩,光是这样就是错误的,是不对的,是肮脏污秽的……!”



安娜学姐舔了下黏在手上的营养饮料。



“经过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我终于可以确信,我和奥间同学确实是发自内心相爱的。”



不破同学的营养饮料几乎可以说是剧药。



它的提神效果是庆介放在船内的食物无可比拟的。



“为什么我们如此相爱,我却怀不上奥间同学的孩子?我们是错误的吗?我们是肮脏的吗?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呜咿!?”



“唉,安娜学姐!不破同学!”



安娜学姐推倒了不破同学。



她封住不破同学的行动,舔掉她脸上的营养饮料。



“唔、啊、咿!”



由于充斥船内的媚药变得很敏感的不破同学,发出性感的声音抵抗,但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室内派,不可能抵挡得住安娜学姐的猛攻(意味深长)。



“等一、下——嗯!”



安娜学姐脱下不破同学的衣服,抢走她藏在身上的营养饮料。



“喝了这个就能不眠不休一段时间,没错吧?”



不只是不破同学涂在身上的,她连不破同学藏起来的份,都喝得一干二净。



对安娜学姐兵器•胶状营养饮料•改彻底失去效用。



不仅如此……



“总觉得,身体、啊啊、身体好热,好热呀……呼……呼……”



安娜学姐的性欲和耐久力提升了……!?



“来吧,奥间同学。来证明我们的爱是没有错的。”



“啊,唔……”



安娜学姐步步逼近,空洞双眼蕴含激情,脸颊兴奋得染上红潮,大腿难受地互相摩擦。



“只要依循从下半身涌上的这股激情做到最后,只要顺着爱意行动,我一定能怀上奥间同学的孩子,这样就能证明我们的爱是正确的、是没有错的,我就能放心了。”



“奥间同学。快逃。”



咻咻咻咻咻!



“!?咿!?脏、脏死了!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拿出来,看来你无论如何都想践踏我与奥间同学的爱是吧!?”



不破同学从被脱下的白袍的隐藏口袋,拿出早乙女学姐绘制的图片扔出去。



“因为我想观察的,只有你情我愿的现实合体场景。”



“果然一开始就该让你失去行动能力。”



安娜学姐闭着眼睛,开始用绳子绑住不破同学。



“不破同学!”



“奥间同学。这样你之前帮助佩斯的恩情,我就还清了。所以别管我,快逃吧。”



“……不破同学,谢谢你!”



被安娜学姐绑起来的不破同学,表情依然冷静,我收下她的好意,飞奔出客房。不能让不破同学白白牺牲!



……不过安娜学姐现在的目标是我的精子,应该不会连不破同学的命都夺去才对。



轰隆————!



我逃出客房后过不到十秒,就听见安娜学姐一边破坏东西,一边接近这里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逃!奥间同学!”



她一边像野兽一样怒吼,一边追过来。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



安娜学姐目前看不到我。我成功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船内也依然弥漫着媚药气味,安娜学姐无法追踪我。



再加上不破同学昨天把陷阱位置全告诉我了,相较于走没几步就会遇到陷阱的安娜学姐,我可以毫无滞碍地逃亡。



然而。



“……”



安娜学姐的杀气和性欲交织而成的气场,骇人到仿佛能让整艘船翻过去。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迟早会被抓住。



“总之,先找个地方躲再说!”



安娜学姐和不破同学之间的平衡,远比想像中还要早崩坏,既然如此,就没时间等由都梨为我发动下流梗恐怖攻击了。



为了说服华城学姐立刻发动大规模下流梗恐怖攻击,要先排除外在因素。



就算成功机率低,也只能放手一搏。



至于该如何排除外在因素,昨晚守夜的时候我想了一下。



可是为了付诸实行,我得先找个可以好好待着的地点与外界联系。



“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呢……”



我环视周遭,全速向前奔跑,看到一个告示牌。



“……停车区?”



这个告示牌指向通往地下一楼的楼梯口。



“下面吗?跟现在的我应该挺合的。”



大概是因为我有点怀念华城学姐的下流梗。



我自然而然被通往下层的楼梯吸引过去。嗯,这两件事根本无关。



“……这里好像满适合躲人的。”



我的直觉还不错。



停车区在渡轮的下层部分,是用来容纳车子或卡车货架的区域,乃车震的温床。这里是个钢筋和管线直接露出来、像破仓库一样的宽敞空间,或许是因为不像上层部分那样需要装饰吧。



天花板上也有各式各样密密麻麻的管线及骨架,如同鸡鸡上的血管。看起来非常适合藏身。



我爬上墙壁,躲在天花板的管线上。



为了以防万一,我强调一下,是“管线(paipu)”不是“按摩棒(Baibu)”喔。



待在这里的话,从下面不容易发现我,就算被找到,也比较好逃到上层部分去。我平息激烈得有如插着电源开启的按摩棒在路上慢步前行的心跳与呼吸。



然后操作PM,打电话给由都梨。



『……喂,狸吉吗?』



嗯?



怎么了吗?



由都梨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悦。她那个来吗?



“由都梨。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啥事都没发生。』



好、好假。



假到像男人常说的“安啦安啦!”、“我会射在外面!”、“插一点点进去就好!”、“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我只会对你这样”、“我喜欢小一点的”一样。



以为用“我喜欢小一点的”安慰飞机场是正确解答的人,请想像一下自己被女生用“我喜欢小一点的”安慰时会做何感想。(录入君:这个换位思考我服!!)



噢,糟糕。思绪被飞机场吸过去了,是因为我在跟由都梨讲电话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从来没看安娜学姐那么失控过,我现在面对的可是超大危机啊。



“由都梨,其实啊,安娜学姐失控了。所以我想紧急拜托你一件事。”



『行啊。讲快点。』



没、没问题吗?



我即将在为了救我而忙于准备恐怖攻击的由都梨头上,浇下一桶冷水……



话虽如此,现在也没时间犹豫不决。



我问由都梨能不能帮我制造排除外在因素的机会,好为说服华城学姐做准备工作。



也就是想请她安排一下,让我直接说服“右蛋”成员——即“绝对领域”和“捅乳类”的老成员们。



『好,我暸了。』



“咦?啊,可以吗?”



『那当然。不如说你愿意这么做,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咧。』



由都梨虽然一口答应,心情好像还是超级差。



真、真的没问题吗?她没在生气吧?不会假装一口答应结果放置我吧?



『所以狸吉,你找个隐密的地方躲好,不要被那个怪物女找到了。要是没有你,“SOX”就无法恢复原状。』



“由都梨”



『我会尽快安排你们交涉。所以你再撑一下。我绝对会想办法。』



……讨厌……如果我是女人一定已经湿了。



“知道了。拜托你啰,由都梨。”



我仍然搞不清由都梨心情不好的理由,不过我相信她的承诺,挂断PM。



喀锵……轰隆……



咕嘟。



我一边被安娜学姐在楼上大闹的破坏声吓得皮皮挫,一边等待由都梨准备好让我跟“右蛋”交涉。



……我的心脏撑得到那个时候吗?



我相信由都梨,尽可能蜷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