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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



被这股紧迫逼人的气势给压迫,即使如此我还是拼了命的看了回去。



"哪、哪有什么理由!你别管那么多安分一点就是了。白天不会有事的,Saber去休息不就好了吗!"



"——我拒绝。你不告诉我明确的理由,我是不会让步的"



"可——可恶、真是听不懂的家伙!Saber是个女孩子,哪可以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啊!"



Saber的动作僵住了。



"唔总、总之、我回来以后就会帮你准好房间,在那之前你就给我去休息!"



我从门挳冲了出去。



对没错、这是个丢脸的逃亡。且是临阵脱逃,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啊~真是的,太幼稚了吧我!"



拍着这八成变了通红的脸,快速地往外头冲了出来。



不过,总而言之。



说的那么强硬Saber也能谅解吧。



从学校回来后,就为骂她的事道歉请她原谅吧——



走下坡道。



走到学校要三十分钟。虽说是一段不用急也没关系的距离,不过我还是不由得地加快了脚步。



那个理由,



"——"



就是无言跟在我后头的她。



""



如果不管她的话肯定就会一路跟到学校。



这里得斩钉截铁地说才可以。



"Saber.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吗。你不听主人说的话是吗?"



我停下脚步回了头。



Saber一副就是很想说什么的样子瞪了我一会儿后。



"——不晓得。从者会不遵从主人的指示,我想大概是他没听见吧"



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把脸转了过去。



我无视Saber走下了坡道。



在背后当然是——



继续无言地释放压力的Saber.



"别太过分了快点回去。你再跟着我的话会给我添麻烦的,得要我讲的这么清楚才行吗"



我瞪着在我后方,保持着恰好五米距离的人。



"——"



不晓得在不服气什么,Saber只是无言地抗议着。



受不了。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不过这个家伙,绝对是在跟我赌气。



"——是吗。那就随你便"



这次我真的无视Saber走了出去。



走上了通往校舍的坡道。



深山町是个有很多坡道的城镇,这条坡道在那当中算是特别长的。



从位在高地的校舍,可以一览整个城镇。



时间过了下午一点左右。



幸好,在通学路上没看见学生的身影。



星期天,忙着社团活动的人也还在午休吧。



"说好运是好运啦。不过再前面就没办法了吧"



唉、的叹了一口气,我撑不下去了。



"——"



回了头。



停下了脚步,Saber瞪着我慢慢地走了上来。



是因为我从那个时候就一直无视她吗,Saber的不悦更上了一层楼。



"Saber"



"什么事。你说随我便,我照做了"



"呣。就只会选自己想听的才听啊你"



"这当然。因为我是个从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真是的。我知道了,我认输。既然死心了就一起到学校去吧。这么一来你也会知道学校是安全的。还有,很抱歉刚才骂了你"



"咦——"



"既然这么决定的话我们就来统一个藉口吧。Saber是老爸的亲戚,来观光顺道来玩的这样可以吗?"



和Saber并着肩,一起上了坡道。



"啊——好的。如果这样士郎方便的话,我没问题"



"好,那就决定了。说的也是,反正迟早都要碰头的,那现在就介绍也是一样的吧"



没错没错。



既然Saber住在家里,也就会跟藤姐和樱对到面的。



"对了Saber.我忘了问你,那套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是凛给我的。她说既然不能变成灵体,那就需要日常生活的服装吧"



"——"



这挺让人意外的。



远坂的准备周到,不如说,这件像千金小姐穿的洋装是远坂的东西比较令人惊讶。



"那那套铠甲呢?现在放在家里吗?"



"不是的。那套铠甲是用我的魔力编制而成的。解除也就是让它消失的意思。一到战斗的时候,立刻就能保护我的身体"



"哼~。什么啊,意思就是那套武装随时可以拿出来跟消失吗"



"是的。所以请不用担心。哪怕在这里被敌人所袭击,我也会保护士郎"



"这样啊。嗯、那真可靠"



是至今为此都一直沉默的反弹吗,一不注意就说出了这样的真心话。



Saber面对我的失言无所回应,慢慢地上了坡道。



到了校门。



既然到了这里也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就当带转学生参观校园就好。



"Saber.要是被什么人叫住的话,你就什么都别说,摇头就好。要是能摆出一副'我不会日文'的脸那最好"



我把头转向Saber.



"——"



"Saber?怎么了,一脸恐怖的表情。你可别吓人喔"



"咦?不,我并不是在看着士郎。只是魔力的残渣有些强大,我有点讶异而已"



"魔力的残渣?真的吗?"



Saber虽然这样说,不过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说起来不是什么太强大的魔力的话我本来就感应不到说。



"是的。话虽如此对士郎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凛是和士郎同一年级的对吧?这是像她如此程度的魔术师待上一年以上的场所。应该多少有个工作室吧,所以无论怎么隐藏,魔力都会有所泄漏"



Saber所感受到的魔力,怎么看都像是远坂留下的味道的样子。



"哼~。她也挺迷糊的嘛。居然在进去之前就让Saber感应到魔力。等等、她现在在里面吗!?"



"不,凛她本人看样子并不在里面。她如果在里面的话感受应该会更加强烈吧。在这块土地上没有像是魔术师的人存在。虽有种令人在意的不对劲感,总之并没有危险"



"所以我不就说了没有危险了吗。好了、要进去里面了你可要跟好喔"



"咦、是卫宫耶。怎么了,难不成是送饭的?"



"——"



像这个时候有个知心的朋友真是方便。



弓道社主将美缀绫子光是看到我的脸,就连我的来意也看穿了的样子。



"辛苦了。就诚如你所料我来送饭的。藤姐在里面吗?"



"在啊在啊。哎呀、真是得救了。藤村老师这人空着肚子气势高涨的很伤脑筋耶。学校餐厅也没开,没办法我还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买好了"



"有到这么严重啊。你说出去买?你该不会是要一个人去底下的丰悦吧?"



"除了那里以外还有哪里能去啊?在备用品上已经很吃钱了,去买紧急粮食也是在所难免对吧"



不愧是美缀,讨厌无谓开销的女人。



顺道一提丰悦是位于商店街的一家超市的店名。



在弓道社,叫在让手腕肌肉休息的闲人以跑步的名义出去采买。



明明是为了让手腕休息的跑步,回来的时候却让人拿着一堆东西的矛盾了的惯例。



"那还真惨啊。拿去、便当。虽然有点迟了,帮我拿去给藤姐"



我交出了纸袋。



"喔、豪华三层组。真不错,好久没看到了。卫宫就对这种讲细心的很拿手耶"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美缀一副满足的笑着。



话说回来这家伙,就是很擅长大量生产。



集训时的晚餐大多都是美缀担当的,每次都让大家目瞪口呆。



像是只剥了皮的马铃薯咖哩却意外的好吃,料理的世界真是高深莫测。



嗯,先不谈那个。



美缀只是偷看了看里头,没有把纸袋收下。



"喂。讽刺的话就免了,快点拿去。里面藤姐不是在闹脾气搞的水深火热吗"



"是啊。既然会这么想就该赶快进去,亲手交给藤村老师才对。再说啊,要是我说你在门口的地方就回去了她不就更会闹别扭了吗。我可不想被藤村老师念喔。好了,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你就认命点快进去吧"



用下巴指着道场。



""



的确,不顺道进去露个脸的话之后就惨了。



我也不是来握弓的,只要把便当交了赶快走人就好。



真没办法,死了心往弓道场的方向走去。



"不过啊美缀。你也待了那么久了,好歹也趁早上的时候确认一下藤姐的便当吧。顾问垂延三尺的四处看学生的便当,这样形象很差耶"



"没有啦,那是因为我今天早上也很累啊。最近有点忙,没什么空啊。不过跟你发牢骚也是没用啦——"



这时、美缀突然靠近我,好像是要说悄悄话似地接近我的耳边,



"卫宫。那是谁啊。是个大美人说,你认识她?"



说出这句带有紧张的话。



"——"



也是吧一般看到Saber都会吃惊吧。



而那样的她无言的正打算跟着我进入道场那更会令人倍感吃惊。



"到底怎么样啦卫宫。那是你认识的?"



"要说明会很复杂,不过如果你可以就把她当成是我朋友那最好。顺便为了她进去不引起大家骚动,如果你可以帮忙说服大家的话,我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OK.虽然有点令人在意,不过我中意那个交换条件。卫宫,之后可不准赖帐喔"



把门打开。



Saber无言的跟上我和美缀的脚步。



进入了道场。



午休过后的弓道场,仿佛就像战场般的动乱。



"藤村老师-!岬同学说他肚子痛到快死了耶-!刚才的干面包是哪个时代的东西啊-!?"



"那只是普通的肚子痛而已!一起吃的老师都没事了,岬同学就让他喝些昆布查的下去!"



"老虎老师-!我要练射草靶麻烦请把暖炉移动好吗-!道场的角落好冷-"



"好,给如此有种的你卷起裤管跑道场三圈。把你的劣根性给我好好的改一改"



"老师-!流血了、北子同学被弓弦割到脸了!"



"嗯嗯,那点伤的话用不着去保健室也可以。去用种在后山的芦荟涂一涂吧"



"好痛。啊真是的,为什么这把弓会反曲的这么大啊。这样不就会拉不好吗"



"啊、那边的!不要从上面抓着硬拉。那还很新的,觉得困难的话就两个人弄。要是翻过来弓弦脱落的话,我可就把你的脖子扭断喔。像这样、啪叽一声。把重要的弓给弄坏的学生,我就会这样喔"



"老师-!没有止滑粉!手、手在滑了-!"



"咦、真的啊?哪个人去储物室拿库存的来-"



"老师、没有库存了!我想原因是前几天老师忘记去申报了!"



"啊~,那一年级的就去棒球社那里抢他们的止滑粉来-"



"哇、这老师太乱七八糟了吧-!"



一年级的学生们哀鸿遍野。



""



天啊。



这里的光景还真是没变。



"——好了"



也不能老是望着这阿鼻叫唤地狱。



"喔、正好。喂-、樱"



我叫了在放护指皮套前的女学生。



"咦、学长!?"



樱把握在手中的弓放下,一副惊讶的样子跑了过来。



"学长!今、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那个、该不会、就是"



"是啊、我来送便当给藤姐的。不好意思,拜托帮忙把那个在那边胡言乱语的老师给带走"



"啊——好,说的也是。这么一说老师好像是有打过电话"



"?"



刚才的笑容不知到哪儿去了,樱丧气的缩着肩膀。



"就是这么回事。藤姐她肚子饿了在强人所难吧。虽然有点迟了也不一定,总之我做了便当来了,就让她吃吧。还有,抱歉昨天回来晚了。谢谢你帮我做晚餐"



"是,能听到学长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



樱稍微看了一下我后面。



站在那里的是,和这座弓道场不搭调的金发少女。



"那个、学长?"



"嗯?怎么了,难道真的太迟了吗?我也有做了樱的份,这样还是不行?"



"啊、不、没有这回事。我、我也肚子饿了!那个、因为我的分了一半给老师了"



"嗯,我就猜到是这样。樱的份我是做马上就可以吃的,所以应该没花上什么时间。这么一来就算再续摊起来大家也不会有怨言吧"



"说、说的也是。那个、那么就谢谢学长了学长,今天你会一直待在道场里吗?"



"说的也是,难得来了一趟,到社团活动结束前我会待在学校。还有昨天我翘了班,所以今天的晚餐我会做的,樱也过来吃吧"



"——好,我很乐意。那个、那我马上去叫老师。学长,不可以把便当放着就跑到别的地方去喔?"



樱快步地去叫藤姐。



转身一看,美缀正到处跟那些看到Saber起了骚动的社员说明着——



好了。



总之这么一来就达成了最初的目的——



"啊-,肚子好饱。糖分也运到脑部了,这么一来终于能恢复干劲了"



休息室。



藤姐边喝着茶边吃着点心的羊羹。



是藤姐变安分了的关系吗,道场里安静地响着弦与箭的切风声。



"那个,老师。我也差不多该回到射场上了,所以我先离开了"



"好的好的。啊、帮我跟等候的美缀同学说我有话跟她说请她过来可以吗?"



"好。学长也请慢坐。如果可以给予一次久违的指导那就再好不过了"



樱行了个礼离去了。



不过,在那途中。



她不安地看着站在墙边观摩的Saber.



"然后呢?士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社团活动会在五点结束,到那之前你要去参观吗?"



"嗯~"



该怎么办才好。



看上去,Saber一副蛮有兴趣地样子看着弓道场的状况,那这样的话——



3.带Saber参观学校。



第四天?参观学校



'不可以拿鞘来玩。'



反正都来到学校了。



既然这样就看开点,带Saber去看看校舍吧。



"我去散个步。晃个圈就回来"



"散步?好是好,不过这嗜好还真另类耶。切嗣哥也是有这种老土的兴趣说,士郎也是那样的属性?"



"什么那样的属性的,我是觉得散步不会老土说。虽然不是很想举这例子,不过约会不也是像散步一样的东西吗"



"什么~,约会不一样啦~。那个真要说的话,不是美食到处吃的旅游吗"



"就~说~了~,那种漫无目的地走就叫做散步不是吗。别说那么多、我走了。话说在前头,学校里头我可不会给你买什么回来喔。因为也没有摊贩"



"对喔。学校餐厅也休息,家政教室也是关着的。没办法,两手空空就好你可要早点回来喔卫宫同学"



最后就像个老师的样子用人的姓氏叮咛着。



对此我只挥了手回应,叫了Saber.



"参观学校、是吗?"



"是啊。都来到这里了。机会难得我就想说带你参观里面好了。Saber光待在弓道场里也很无聊吧?"



"说的也是。虽然并不会无趣,不过到处看看校舍是有意义的。主人所上的学校是否安全,马上来确认看看吧"



唉呀。



虽然只是随便的一个念头,这提案却和预料中的一样获得Saber的好评。



不过,我和她所想的看来是有段偏差的样子,还是别放在心上带她去参观吧。



"好。这里是校舍后方,弓道场后头的大片杂木林。面积大致约为三百到六百平方公尺,其实有足以匹敌正面大操场的可能性,因为里头是山的关系而被容许做大胆的土地营运的典型例子"



总之先找个近处,从弓道场走来只要几分钟的后山来参观。



"这样啊。从三百到六百是吗。差了近一倍的差距,暧昧也该有个程度"



"感谢您带刺的感言——话说,看你似乎很不满的样子,不知是为什么喔Saber"



"大概是你的错觉吧。因为我根本没期待过士郎所说的参观学校。是啊,就算突然被你带到这种地方来我也完全不会介意。从一开始就没在期待了,所以根本不会有失望这种事"



Saber把头转向别处。



完全的不高兴,一副就是在闹别扭的样子。



"然后呢,请问这里是有什么吗主人。这里确实是一片人烟稀少的森林,话虽如此也不是需要注意的地方吧"



"是啊,是不需要。我只是告诉你学校后方是片森林。那、我们到下个地方去吧"



"然后,这里是操场。现在田径社的人在跑步的关系,注意不要太靠近。体育课的时间就在这里做团体竞赛"



"团体竞赛?具体上的说,是什么样的竞赛?"



"嗯,我们的学校在运动系方面很强。在这之中属棒球社为首,所以大概是棒球吧。偶尔也会打躲避球之类的。总之就是分成两组后击败对方组的运动"



"这样啊。讲到团体竞赛,我还想成是民众配合主导人来行动的东西说,结果不是的样子"



""



总觉得Saber好像想像成非常危险的东西了。



因为只是感觉上而已,所以就别追问下去了吧。



"总、总之就是和其他对手争取得分的运动。现在在跑步的那群人也是在比五十米能跑几秒"



边说着原来如此边不停地看着操场。



"你怎么了啊Saber.在找什么东西吗"



"啊、不。那个,过去有项竞技我曾看过一点,所以有点在意这座运动场上有没有。虽然其他的运动实在是看不是很懂,不过就那项竞技我看的蛮开心的,所以不经意的就"



"Saber会想尝试的运动啊。难道是网球之类的?那个的话往里面走就有球场了"



"不、不是的,不是网球。冷静想想的话,那并不是这块土地可以容纳的下的运动。只是那个、我以前也拿剑来打类似的球类游戏而被骂过,所以有点怀念了起来"



"?用剑来玩的球类游戏?"



那是什么啊?



话说回来,一想到这位正经八百的Saber会拿剑来玩,脸就莫名的快烧红了起来。



"刚、刚才的发言请忘了它主人!好了,这里已经调查完了,我们到下个地方去吧!"



被Saber推着往校内移动。



先参观走廊,走到了位于三楼的自己的教室。



"——这里就是主人的教室啊。在走廊走的时候我还想说可能会有问题,不过这样的话还在容许范围"



"容许范围?那是指安全与否的意思?"



"是的。在走廊也可以感觉到和进入学校时感到的一样的魔力。不过这间教室里完全没有魔力的残留。在走廊及教校舍留下的只有凛的魔力而已。目前并没有发现到使主人曝晒于危险之下的因素"



总之先接受了吗,从Saber那儿感到的紧张感渐渐淡去。



虽然我想做的过头了点,不过Saber是担心我才调查学校的。



那个、老实说当然不可能不高兴。



定了契约才一天,对于彼此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才短短的时间,Saber就以我的安全为第一考量,这我深深的体会到了。



第四天?回家~晚餐



'向藤姐她们介绍Saber~女孩子同盟?'



太阳开始西下的时候,社团活动也结束了。



冬天太阳下山的早,还有考虑到最近危险事件的关系吧。



"啊。对了美缀,慎二那家伙怎么回事?今天没看到他人影的说"



"那家伙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最近都是这个样子"



说的若无其事的样子,美缀往校舍的方向走了过去。



"再见。我还有事要到办公室"



玩着社团教室的钥匙,弓道社主将先一步离去了——



然后到了正门。



面向夕阳西下的城镇,我和藤姐跟樱,还有Saber一起跟大家道了别。



"老师再见!"



"可别欺负卫宫喔老虎!"



边听到诸如此类的嘈杂的道别声传了过来,边开始走下坡道。



走下坡道。



旁边是藤姐跟樱,后面是保持着一点距离地在跟着的Saber.



"——奇怪了?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跟着我们啊?"



这么一句。



是至今为止都没感到不可思议吗,事到如今才终于发现了那个问题的样子。



"喂、士郎。你认识她?"



这天第二次的询问。是因为好在有美缀这趟演习吗,我不经思索的、



"我是认识啊。我带来的所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如此脱口而出。



"果、果然是这样。那学长,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呢?"



"嗯。我没听说过士郎有外国的朋友"



"不,不是朋友而是老爸认识的人。她是老爸四处飞的时候认识的人的女儿"



"切嗣哥的?那这女孩是来拜访切嗣哥的?"



"就是那样。从今天开始她会住在我们家,所以可要好好招待她喔"



"——咦?"



在完全相同的时间、起了完全相同的反应的藤姐和樱。



不过,突然听到一句"从今天起那女孩要住在我们家喔",不惊讶的人才奇怪吧。



"等——士、士郎、你说住在那里是指要跟那女孩同居吗——!?"



"不是同居。Saber留在这里只有一点时间而已。我只是把家当做旅馆借给她而已,不用那么惊讶吧"



"那个。学长,那个人叫做Saber是吗?"



"是啊,虽然是个奇怪的名字啦。因为还不熟悉日本的关系,我想可能会有些地方很奇怪吧。啊,还有她虽然不大爱说话,不过私底下是个好人喔。樱也能跟她好好相处的话那就最好了"



"好。那是没问题,可是"



樱不对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求助似的把视线移向了藤姐。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准许Saber小姐留下吗?"



"嗯-就一名老师来说当然是不可能,不过也不能放着托切嗣哥照顾的孩子不管,好像又很正直的样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喂,士郎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斜眼看着我,藤姐说着很不礼貌的话。



"当、当然啊。既然是老爸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不礼貌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再说她就像妹妹一样不是吗"



"哼~。对了,那女孩几岁啊?看起来比樱还小的样子"



"呃——、大概、就是那样、吧"



"——"



盯着人的脸观察着的藤姐。



然后、就在马上要下了坡道的时候,突然。



"士郎,你喜欢那个女孩吗?"



来了这么一个措手不及的奇袭。



"唔!!那、那种事谁知道啊!我也才刚认识她不久,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唔、脸好烫从藤姐那儿看来,我的脸一定全红了吧。



"嗯。虽然不是骗人的不过却有迹象"



那样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呢。



藤姐交叉着手臂,一脸好像在想很艰深的问题地沉默了——



最后的结论,Saber的住宿得到了许可。



"无所谓吧?当作是寄宿家庭也是一次不错的经验,而且这儿的房间也是没必要的多"



藤姐说了这么一句一锤定音的话。



樱始终都没说话,不过在最后



"是的。毕竟这也不是我能提出意见的事"



这么姑且接受了。



""



就这么个回事,开始了晚餐。



为了欢迎Saber还有兼昨晚的谢礼,晚餐我花了不少心思。



从沙拉风味的烤鲣鱼开始,加了辛辣洋葱酱的炸鸡肉,常被喻为家常菜必备的马铃薯牛肉,以常拿来收尾的海老天为首的各类天妇罗,准备了这些料理。



晚餐与其说卯足了全力,不如说这已经是无所节制的菜色了,不过。



""



没有一个人开口,就这样干脆的结束了。



""



在厨房洗着餐具。



虽说我也没期待从第一天就能和气融融的吃饭,不过来点短短的交谈不也蛮好的吗。



特别是这次的天妇罗我觉得做的很好吃。



身体炸的直立不蜷曲,皮也是口感酥脆。



是个无可挑剔的得意作品,所以想说有个什么一句话也好。



"话虽如此还是全解决了。冒出的台词只有'再来一碗',这样算什么啊"



四人份的善后果然很费时间。



话说回来,樱就今天没来帮忙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意思啊。



"好了。饭也吃过了,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藤姐边喝着茶边看着时钟。



时间过了晚上九点。



就平常来说的话差不多是两人该回去的时间。



"藤姐-。要回家的话帮忙送一下樱-"



从厨房,边洗着餐具边朝她出了声。



"——"



没有回应。



藤姐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看着电视。



"喂喂-。您没有听见吗,藤村老师"



我回到了起居室,敲了敲藤姐的脑袋。



这时。



"不好意思,那个我拒绝。因为我暂时不能送樱回家了"



"?为什么啊。藤姐、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嘛。不是什么事,而是因为从今天起我也要住在这里的关系"



很干脆地说了出口。



好像已经是决定事项了,藤姐如此断言。



"——啥?"



"啊、小樱也一起住怎么样?你家里我会联络的所以可以安心喔。女孩子三个人在一起比较愉快对吧?"



"啊好、好的、请务必!藤村老师,万事拜托了!"



我说啊。



为什么这里要摆出这么强硬的态度啊樱。



"好-,那就使用里头的客房吧!棉被的话也有很多,浴衣也是有好几人份!Saber也没问题吧?"



'也没问题吧'的'吧'的音调好像加强了许多,是我多心了吗。



""



Saber一副莫名奇妙的样子把视线移到我这里来了。



"这样我很困扰、士郎。我要守护你的关系,和她们同一间房间的话我会无法完成任务。再说在同一个房间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应才好"



"抱歉。藤姐说出口的话我也阻止不了。而且,这也有种交换条件的感觉。拒绝的话让Saber住在这里的承诺看来也会作废的样子。那样一来我们俩就只好在外露宿街头了"



"那也会很困扰。这间房子的结界很优秀的关系,作为据点可说是无可挑剔的。只要待在这里,士郎也可以应对敌人的偷袭"



"这样啊。那就更应该忍耐。只要待在这屋子里,就算发生什么事也能马上会合吧。那个、跟藤姐讲话是会很累啦,很困扰的话就说我不懂日文就好了"



"喂那边那两个,悄悄话可是禁止的喔。因为这样所以Saber是我们这里的。士郎是个男孩子,所以一个人也没问题对吧"



藤姐拉着Saber的手离开了我。



"——"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个底了。



Saber的住宿得到了许可,藤姐要住在这边,樱也跟着一起住。



短短半天这儿的人口密度就升高了。



嗯真的越来越像旅馆了,总觉得。



第四天?夜晚~就寝



'锻炼、冥想'



然后便就寝了。



Saber不知出了什么事了,刚才还热闹到不行的客房灯光熄了,恢复了寂静。



三个女人便成了个菜市场,话虽如此,就算是沉默的Saber跟稳重的樱,看来也适用这个格言。



"不,不对。主要听到的都是藤姐的笑声"



就算这样客房很热闹还是事实。



就在近处、同一个屋檐下同辈份的女孩子们在嬉闹,这在精神卫生上实在不大好。



"——可恶。太在意导致睡意全失了"



像是Saber困扰的表情、



樱和Saber有没有处的很好、



还有话说藤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之类的。



越想头就越痛,这样的话让Saber睡在隔壁房间还比较好也说不定。



"——"



时间在晚上十一点。



屋子的灯熄灭了,外头没有半点声音。



为了不让睡在客房的藤姐她们发现,我压低着脚步声开了房间的拉门——



走到了庭院。



月色明亮,吹过来的风好冷。



冬天的夜晚,世界就像结冻了似的安静。



土仓鸦雀无声。



昨天被Lancer逼到绝境的地方。



Saber出现的场所。



入口就打开着,里面的黑暗好像来者不拒般的漆黑。



进到了里面。



关上门遮断了外头的空气,把破烂的暖炉给点了火。



"一天要射上两百支以上的箭、吗"



弓道上中贯久的教诲。



中就如文字上所述的射中的能力。



贯是射穿靶子的能力。



然后最后的久,就是长时间地维持中贯能力的严苛。



记得好像是在中要秘刊集里头出现过的话。



立志要成为射手的人,具备了实质意义后就要永久的持续这个。



因此,一天要射上两百支以上的箭如此这般的。



"是啊。既然不知道身为个主人该做什么,起码就魔术得好好锻炼才行"



在土仓中央放低了腰,深吸了一口气。



"呼——、呼"



调整好呼吸,开始了往常的修炼。



脑海里是往常的影像。



在空无一物的脑海中浮现的剑的影子。



"——"



对此无视后,将思考更加的清空。



等全身接通了魔力,接下来就是惯例的"强化"练习。



昨晚,被Lancer袭击而成功地使出好几年没成功的强化魔术。



趁着那个感觉还没忘掉之前重复不停地练习,不能确实的拿到手就太可惜了。



"——同调、开始"



半阖上眼睛,把肺里的东西给硬挤出来——



现在只要想着这个。



不管是圣杯战争的事、Saber的事、还是远坂的事,一旦没入了这项工程便全部一扫而空。



要把思考净空到能将不成气候的自己的迷惘全都忘掉才行。



不过,在那过程。



自己现在在做这样的事的同时,身为魔术师的远坂也同样地在修练吗——



这样的杂念在脑里徘徊不去。



幕间



'远坂凛(Ⅱ)'——



穿过不自然的黑暗。



人烟稀绝的深夜。



在月光的照射下穿过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通路,她踏进了那个室内。



"——"



那里是,某栋建筑的一个房间。



里头的职员约为五十名。



那大部分都是男性,而那全部,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散落一地。



"——"



她咬紧了牙根。



因黑暗而蒙蔽了视线一事,多少有了帮助。



这腐化了的空气,是因为草的薰香化作了烟充满整个室内的缘故。



"——这是什么香味啊。Archer,你知道吗?"



边把门窗打开,她向自己的背后发了问。



那里没有人影。



只有一股比弥漫的烟雾来的浓密的气息在摇动着。



"魔女的软膏吧。芹科植物,好像叫破坏爱情之类的吧"



"毒人参?怎么,光是吃魔力还不够,还要让男人不能来愉悦自己是吗,搞出这桩惨状的人"



"这样的话对方就是女的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仇恨,不过都成了从者还要滥杀无辜,看来怨念不小"



"别吹嘘了快把窗户打开。倒地的人——还有呼吸是吗。这样的话,现在通报跟到了早上才被发现也没什么分别。事情解决的话要尽速离开,Archer"



将侧面的窗户开启,替状态特别恶劣的人做了治疗后,她便离开了室内。



"啧。衣服得拿去送洗才行"



嗅了嗅外套的味道。



并不是特别有去碰到,只是她的外套染上了一股铁锈味。



成了密室的空间。



因为那面被称做地板的地上,积了有五十个人所吐出的血液——



在她背后的气息得到了形体。



她——远坂凛的背后出现的是,穿着红色外套的骑士。



以灵体的身分守护了远坂凛的从者,Archer。



"然后呢?果然是流向柳洞寺吗?"



"是吧。被夺去的精气全都流向了山头。在新都发生的昏睡事件几乎都是在柳洞寺的主人作的好事。我不知道那主人是有多大本领,不过这种事不是人类能做的出来的。要说可能的人选,恐怕只有从者Caster吧"



"在柳洞寺里筑巢的魔女啊——这样的话,昨晚就闹笑话了"



"闹笑话?你是指跟Berserker打成平手的事?我是认为那样是最好的结果"



"不见得。Caster把网张如此广泛的话,昨晚的战斗想必也窥探到了吧。而我们却没能打倒Berserker,连Saber也放过了,还暴露了我这儿的王牌。这哪里叫最好的结果了"



讽刺地说着。



不过,凛对这句话没有回答。



击退Berserker,还有救了Saber都没有错。



而最重要的是——Archer根本没有让他的王牌曝光。



昨晚。



Archer所放出的"箭"阻止了Berserker是事实。



不过那真面目——具有如此强大威力的"宝具"的真面目,连身为主人的凛都不得而知。



"——凛"



不,单就原理的话她也看透了。



那只是颗炸弹。



将填装了"宝具"这火药的炸弹,在敌人的面前引爆。



这是多么的不合理根本用不着说。



那是使用了最强幻想的宝具,仅用一次的魔力的爆炸。



这是红色骑士所持有的,必杀的宝具名称。



"——凛"



但是,那实在令人百思不解。



从者持有的宝具只有唯一一个,生前形影不离的另一半。



将这毫无不舍之情地破坏,究竟有哪位英灵办的到呢。



"——凛"



要修复被破坏的宝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将自身的宝具给破坏,这对从者来说等同于自杀行为。



"——凛"



也就是Archer那个时候,在还有六个该打倒的敌人的情况下,放弃了自己最强的武器。



不,将作为英雄最好的证明的宝具给亲手破坏,被其他的从者知道一定会昏倒吧——



"凛——!"



"!咦、什么?抱歉、我没听到"



"。我在问你今晚接下来该怎么办。刚才的战斗你也累了吧,不好好休养恢复的话"



"——"



对于Archer说的话,凛稍微地握了拳头。



刚才的战斗。



在通路上成群蠢动,用骨头做成的骷髅们。



而那全部,她就一个人全破坏了。



根本不需要Archer的帮忙,而且也不想因此而曝露出Archer的能力。



最重要的原因是——打破了身为魔术师的规矩,像这样把第三者给卷进来,对这'敌人'的愤怒。



所以破坏了。



毫不留情,打到体无完肤为止。



就算那副骸骨是来自于前几天还活着的谁,也完全不给予同情。



"——"



在刚才的战斗中,她并没有受到伤。



只有一处。



拼了命忍着呕吐感战斗的代价,咬破了嘴唇而已。



"——要去追Caster.气味还留着吧。在她逃进柳洞寺之前解决她"



"什么?真叫人惊讶,认为做不到的事就不会去做不是你的原则吗?"



"没有错。明知结果的事我不会做。不过这次不一样吧。现在追上去的话大概还抓的到尾巴,更重要的是——"



"——不跟她打上一架就咽不下那口气吗。真是的。放着容易打倒的对手不管,而去追个最难缠的对手啊"



"哞。没有关系,Saber的事就别管了。像那种对手要什么时候收拾都行,所以用不着放在眼里不是吗。只要安分地待在家里的话,也不用特地出手。他躲在家里头我才放过他的喔"



"是吗。那么,那个主人在眼前的话就令当别论了吗。举个例子,依然还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卫宫士郎自己出现在你眼前的话"



试探般的言语。



用她那不带感情的声音,眺望着夜晚的街道,



"——我会杀了他。连那种事也不知道的人,没有同情他的义务"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远坂凛如此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