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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长儒,你这是怎么了?”谢沅锦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同时询问道。

  盛长儒自知谢沅锦待他,从未有过半分超出于普通姐弟的情谊,因此即便再痛苦,他也会尽可能压抑住内心的欲望。

  他害怕谢沅锦若是得知,他怀抱着亵渎她的想法,会感到厌恶、恶心,乃至于想疏远他,所以他绝对不能露馅儿,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

  思及此,盛长儒不由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道:“我没事。”

  为了避免谢沅锦继续深究,他立马又接续着前面的话题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像姐姐这样的吧。”

  “我?”谢沅锦一怔,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当即追问道:“我是什么模样?”

  盛长儒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道:“容貌昳丽,气质高雅;品行贤淑,温婉善良;钟灵毓秀,仪态万千……”

  谢沅锦听着这长长一串的溢美之辞,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半晌才抬起手来制止道:“先等等,你这哪里是在谈论中意的姑娘类型,分明是变着法儿地在夸我呀。”

  盛长儒无辜地回望着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谢沅锦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要逼你,而是因为你年纪确实不小了,即便拒绝甄家,过几日还会有陈家李家黄家,难道你打算挨个儿拒绝么? ”

  谢沅锦说的这一点,盛长儒心里也明白。

  就拿甄纬思来说,他固然看重盛长儒的才华,然而区区一个外人,分量再重,又怎么能重得过亲生女儿?

  倘若盛长儒拒绝迎娶甄二姑娘,甄纬思表面上或许会因为双方之间的师生关系,而有所顾忌,但背地里定然会觉得他不识抬举,甚至暗中使些小绊子,也未可知。

  理智上,盛长儒知道自己应该顺从甄纬思的意思,与甄二姑娘成亲,可情感上他却接受不了。

  除却谢沅锦,他谁也不想娶。

  谢沅锦见他不言语,索性拿起酒壶自倒一杯,径直小酌起来。

  这玉泉酒的滋味甚好,入口不辣喉,反倒带着丝丝甘甜的余韵,怪不得谢明驰要当作宝贝似地供着。

  谢沅锦平时鲜少有能够饮酒的机会,这会儿一个没忍住,便多喝了几杯,等到她心甘情愿放下酒樽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刻多钟了。

  面色带着酒醉后的酡红,她嘴里咕囔着,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如今风华正茂,正是最好的年岁,可以多出去走走,参加些诗会或者筵席。否则,成亲后可就没有那么多自由哩。”

  盛长儒没想到自己才稍不注意,她便喝成了这副德性,不由得愣怔片刻,但随即他又抓住了她话中最关键的信息,问道:“那如果可以重来,姐姐还会义无反顾地嫁给姐夫么?”

  谢沅锦单手托腮,两只醉意朦胧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尽管酒精的作用,让她的思考速度减缓许多,但她并没有停顿太久,便作出了回答:“会呀,因为他对我来说,比自由来得更重要。”

  虽说早有预感会是这个答案,可盛长儒还是止不住地感到失落。

  “你这么喜欢他,究竟喜欢的是什么?”他起身走到谢沅锦身边,弯下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

  若是在谢沅锦仍旧保持清醒的状态下,盛长儒是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的。然而此时四下无人,谢沅锦又因酒劲上头而有些神志不清,简直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盛长儒很清楚,一旦过了今日,他将不会再遇见这样的机会。因此他颤抖着伸出手,摸向她美的不可言状的脸。

  “姐姐,你可知道,我喜欢你许久……”他长指在她颊畔逗留片刻,而后便转移阵地,指头缓慢地靠近谢沅锦微张的粉色樱唇。

  一寸,一寸,直到指尖几乎碰触到她的唇角。

  盛长儒本想重重摩挲几下她的唇瓣,结果突然间,他的后领便被人狠狠揪住。那股强势的力道,一下子将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盛长儒根本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孔,便见他抡起拳头,对准自己的脑袋,毫不留情地挥来。

  这一拳,直接打得盛长儒脸上挂彩,鲜血自额角汨汨淌下。

  盛长儒毕竟是书生,挨了这结结实实的拳头后,顿时头晕目眩,倒插葱似的栽倒在地。然而,面对把他打成这鬼样子的元凶,盛长儒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那人正是连景淮。

  “谁准你碰她的?”连景淮声音不高,可话里的威慑力却极强,迫使盛长儒又把头垂得更低了几分。

  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连景淮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我问你,是谁准你碰她的?”话落,他干脆直接抬脚踹在盛长儒的后背上。

  “装哑巴是么?需不需要我让你变成真的哑巴,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说什么呢,不然祝大家教师节快乐?

  ☆、第四十二章

  眼看连景淮的情绪逐渐失控, 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尾随其后进屋的谢明驰赶忙上前去拽了他一把,“别冲动。”

  说实话, 当连景淮进门, 撞见盛长儒轻侮谢沅锦的那一幕时,内心真是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他根本不敢想像, 倘若自己再晚来几步会是什么情景。

  然而, 谢明驰这句话总算是即时将他的理智给拉回些许。连景淮立马抛下跪在面前的盛长儒,走向蜷缩在角落的谢沅锦。

  她的衣裙仍旧干净整齐地穿在身上, 没有丝毫拉扯过的痕迹,发髻也端端正正地扎在头顶,看上去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外力的伤害。

  且不知何时, 谢沅锦已经靠着墙角睡着了。她如扇子般长长的睫毛落在眼下,睡容宁静,呼吸平和。

  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一遍, 确认谢沅锦无事以后, 连景淮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他正打算回过头去处理盛长儒的事情, 便见后者面露难堪地开口道:“我……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并没有打算对姐姐做那档子事……”

  “姐夫,是我对不住你。”

  这回, 饶是谢明驰也有些抑制不住怒火。未等盛长儒话音落地,谢明驰已是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谢明驰不愧是武将出身,他虎口扣着盛长儒的咽喉, 只用单臂的力量,就将其稳稳地钉在了墙面上。

  盛长儒双脚悬空,胡乱扑腾了几下都无法挣脱谢明驰那宛如铁钳般的手掌, 于是只得认命地垂下头来。

  “亏我还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小小年纪便知道心疼长姐,结果……你原来竟存着这般龌龊的念头。”谢明驰的声音近在耳畔,字字都带着咬牙切齿。 “你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和我女儿的面前,忠勇侯府不欢迎你!”